<>难道让剪魂刀放了大招之后竟会有这样的后遗症嘛?
我心下大急,开动脑筋不停思索着,应该不会,原来没有认主的时候都不会这样,现在认了主更加不会,我都能感觉到剪魂刀传递过来若有若无的联系。
啊!我猛一拍大腿,突然想到了,昏迷前的时候我看到了一道黑光击中了我,应该是那金龙罩子没有拦住恶鬼的黑光,所以我中了招,不过那家伙本来想要我命的,变成这样可能是因为被金龙罩子给削弱的缘故,只是封堵了我的脑部经络,让我没有办法再修炼精神力了。
这样虽然保住了我的一条小命,但却更胜似取走我的性命,我现在精神力枯竭,脑中疼痛却没办法修炼缓解,这是其一;没有精神力储备,又没办法修炼,我学来的大半本事就相当于是废了,这是其二。光是想到这两点,我就快要疯了,这下子可不是把我给打回了原型吗,所有的法术阵法剪纸都是需要精神力的,可我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什么都用不了了,跟个废人无异。
我不禁一屁股又跌坐在地上,满是颓丧,却毫无办法,脑中之事,身边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解决,要不回家去问问瞎子?
想到瞎子,我突然想到了我原本来这里的目的,我可是因为要拿死人草才搞出这么多事情来的,可得赶紧看看有没有,不然这几天都白忙活了。
我急忙起来四处寻找,所幸铁棺材就在河边,因为太重已经卡在了几块石头上没有飘走,我赶紧跑过去,趴着棺材边上一看,里面却是是一具尸体,一个女人,也许是因为恶鬼长期呆在这里,又或者是阵法的保护,样子就像是活人一般无二,她的小嘴微微张开,黑洞洞的口中探出一株细细的小草。
是了!终于找到你了!我心中大喜,费了这么大功夫,还被封了精神力,终于是找到死人草,也算是给我的一点安慰,我拿上瓶子小心翼翼地将死人草放了进去。就在草离开女尸的一瞬间,那女尸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腐化干瘪,最后化为了一堆黑色粉末。
唉,也是一个被恶鬼拘住的可怜女人,我叹了口气,这一下算是真正圆满了,已经将所有人都送走了。
转回身我开始收拾自己掉落了一地的东西,已经恢复了红黄色的二号,我珍之又珍地好好放在了兜里,这是跟随我最久的得力干将,终于回来了,接着是黑纸猫,这是我手下的头号打手,虽然现在没有精神力给它用了,不过也绝对不能丢掉,以后总还是能用的,禁魂牢笼也已经重新变成小小的一个,其中原本关着的死人胎现在也化成了一堆黑粉,我轻轻一吹便随风飘散了,最后是禁法石,我捡起仅剩的一根,小心地包好放进背包中,这次收拾恶鬼居然没了我一根禁法石,真的是肉痛之极,这玩意儿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以后要是没有一击必杀的机会,那我还是不用了,免得碰上个厉害的有要把我的宝贝给弄成粉了。
收拾好所有东西,我便准备离开了,这地方虽然是风水宝地,但是法行大师也已经说过,这里同样也是个是非之地,什么东西都会过来,我现在是精神力都没有,还是跑得远远地比较好,要是再出什么事情我真的应付不来。
我淌过河水,赶紧向着另外一个方向就跑,方位也不测算了,先离开这里远远地再说。
跑了没两个小时,我就累得不行了,一则脑子疼,二则在那地方中了阵法那么久,感觉自己吃了很多,其实只吃了一点干粮,我都快饿死了。打斗的时候不觉得,现在这一跑完就感觉真是饿到胃痉挛啊,我赶紧停下,掏出仅剩的一点干粮就着之前灌的泉水喝了起来,吃了个干干净净才算舒服了。
日头正盛,我瘫坐在树荫下,渐渐地有了些倦意,想就这么先休息一下,突然听到了远远地有一些人声传来。
我精神一振,连日来的奔走战斗,早就让我对周围的风吹草动特别敏感,这一下居然有人来了,我还不得仔细听听,因为是逆风,所以听的不大清楚,只是听有几个人说什么大哥,人鼎,吃饭什么的。
我心头一紧,这下有点麻烦了,其他的倒是没什么,但这人鼎我还是略知一二,这是道上有些捉鬼人的叫法,他们和我一样会捉鬼,但是也会捉人,看到什么资质好或者法力高的人,便捉了回去,用一些极度血腥的办法处理,然后来帮助自己的修炼,他们便将这些看中并且捉来的人唤做人鼎。
没想到竟然在这种地方碰到这群人,也没办法,怪这块地方本来就是荒山野岭人迹罕至,这些道上人人喊打的家伙肯定也是有小路就走小路了,撞上了真是我活该。
我赶紧整理整理自己的样子,弄些泥块在脸上抹了抹,再将所有法器和贵重物品都好好地放在了自己的背包里,接着整个人在地上滚了几滚,装作是在山中走路不小心摔了好几次的样子。
等全都准备好之后,我已经听到那边人声靠近了,急忙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抱着自己膝盖在地上滚来滚去。
一听到我的声音,那边几个人突然没声儿了,想必是在想要不要过来,安静了一会儿之后,我又听到脚步声向我这里过来了。
我没有抬头,仍然是哎哟哎哟地叫着,突然看到一双鞋子站在了我的面前,抬头看去,一个面目清秀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正关心地看着我,他向我伸出手道:“没事吧你,摔着了?”
我装出感激的样子,拉着他的手起来道了声谢,“那边坡下的落叶太滑了,我一个没注意,真是谢谢你了。”
我一边握着他的手,一边看了看他背后的几个人,这眼镜男背后还有两个人,正一脸警惕地看着我,一个是个秃头大叔,另一个是络腮胡的中年人。
“啊,没事就好,我们是登山的驴友,刚好从这儿经过听到你在叫,就过来看看,”眼镜男看我望向他背后,就顺口解释了一下,看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要是我之前没听到他们说的话,可能还真以为他们是从这里过的驴友了。
“那个,能不能请问一下,浮屠镇是在那个方向吗?”眼镜男指着我来的方向,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