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不能的吧……”
女服务生迟疑着说道，她面色古怪，在强忍着笑意。
古神的信仰随着万神殿陨落已经不复存在，但像苏修这样肆无忌惮的称“青春女神”为老女人的人，确是并不多见。
将含有极其微量的“青春女神”神性之水比作洗澡水，虽然是个粗俗的玩笑，但却很形象，而且从外表俊朗的苏修口中说出，其实并不是那么难以让人接受。
当然这也要归功于苏修身上那一眼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衣装，不得不承认玛德·制杖先生的眼光的确别具一格，不但为自己选择到了一位端庄贤淑的妻子，在衣物搭配上也有着很高的审美水准。
十数年前的衣装款式，即便是拿到今天来讲，依然没有脱离时代的主流，反而因恒定了固色、除尘等法术后，在岁月的洗礼下多了一丝古朴的韵味。
不过谈及玛德先生，几天前苏修在城市大道上倒是还与他见过一面，虽然可能是因为玛德先生发现了皮毛变色的问题，不再佩戴他那顶标志性的帽子，但在熙熙攘攘的人海里，苏修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并隔着宽阔的大道，热情的问候着他那位善良的夫人。
虽然苏修很快被不懂礼貌的莉亚拉强行拉走，但是从离开前玛德先生激动的神情来看，显然也是对这次偶遇很是高兴。
闲话少及，总之原本就俊朗的苏修，在穿上这一身玛德先生青年时期为自己精心准备的礼服，虽然举止粗鄙，但落在服务生眼中，反而更像那些常以叛逆为自我标榜的贵族青年，这让她原本就得当的服务变得更加殷切了。
虽然作为女招待的她不需要像更上层的女孩子们那样，需要为客人们提供奇怪的服务，但是要是哄得客人心情愉悦，到手的小费将更为丰厚，而且若是以面前这位黑发青年的相貌来说，和他发生点什么的话，对于在这里工作的她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太抵触的事情。
女招待的身段俯得更低了，带有青春少女气息的身子在故意施为的作用下，扭出了曼妙带着一丝诱惑的曲线，乖顺的低下头，几缕丝发垂落不着痕迹的撩拨着苏修的掌背。女招待轻声为苏修更为细致的推荐讲解着清单上的内容，还顺带调整了一下角度，好方便苏修能从更为方便的角度，来透过她胸口那块轻薄黑纱窥探更深处的景色。
“生命之水？这是什么？”
享受着女招待暧昧至极的服务，苏修指着特色分类下的一个条目，询问着女招待。
“就是那种”女招待示意苏修看向隔壁中年商人桌上的饮料，黑褐色的透明液体泛着浓浓的气泡。
“这片高等精灵遗迹残存功能区生产的特色饮品，先生要尝试一下吗？”
“原来是遗迹产出么……”苏修沉吟了片刻，随手丢给女招待一枚白金币。“三杯，加冰。”
女招待接过白金币后转身去准备饮品，这枚白金币，除去三杯饮料的剩余都会成为分润给她的小费，代价却仅仅是被英俊的客人瞄了两眼胸脯和摸了一下小手，这让她很是愉悦。
“这三杯饮料的价格，差多不是委托预付金的五分之一了。”看着女招待摇曳的背影，华生幽幽的说道。
“上层社会的奢华生活，你这等卖苦力的狗腿子是不会理解的。”满是小布尔乔亚情调，苏修如此自得的回答着，莉亚拉依旧因为醉酒而打着瞌睡。
泛着气泡的黑褐色饮料很快被端了上来，华生拿起其中一杯，撮饮了一口杯中的液体，那是一种甜腻却清爽的口感，还隐约带有着某种治疗咽喉的药剂的味道。
“糖，肉桂，柠檬，香草，嗯……”华生分析着液体中味道，“应该还有一点古柯叶。”
“味道还不错。”生于维多利亚时代的军医对这种他从未接触过的饮料如此评价着，然后一饮而尽，冰凉的甜味液体刺激全身，一片舒爽。
“我去安排一下，一会儿去三楼。”暧昧的眨眨眼，华生离开了，很快就同一名男性侍者搭上了头，交头接耳间很是轻车熟路，完全没有初次降临的不适感，一副混迹雾都红灯区的英伦老司机摸鱼。
苏修回忆起在《福尔摩斯探案全集》的内容，故事的开头曾经提到过华生从帝国坟场返回伦敦后，帝国政府每天会给予他十一便士六先令的津贴。对一个单身汉来讲，这无疑是一份丰厚的收入，但华生却总是抱怨生活不够舒适还无聊，经常入不敷出，这无疑是有些奇怪的。
然而看到华生现在的样子，再联想到雾都夜晚降临后，遍布街巷的娼妓，苏修大概是明白了什么。
在跟随那位大侦探破解迷案的间隙，华生也以医生作为职业，这在当时可也是一份高收入的职业。而且，据说在维多利亚时代，大量的女性都患有“歇斯底里”症，为了缓解女性患者的焦虑，维多利亚时代的英伦医生会采用一种名为“盆腔手指按摩”的方法为患者治疗……
“emmmmmm……”苏修一脸难以置信的震（羡）惊（慕）。“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华生！”
“诶……这？”莉亚拉揉着惺忪的眼睛满是疑惑。“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催动着体内超凡之力，残余酒精带给少女的醉意瞬间被一扫而空，莉亚拉清醒了过来。
“诶……这……这……”回忆起自己因为酒醉，竟然换上男装跟着两个男人来到这种地方，少女涨红着脸，发出了一连串的悲鸣。
“乖，别哭，别哭……”端起一杯饮料，苏修将饮料塞入莉亚拉手中，像一位受人信赖的兄长一般安抚着少女。“喝完饮料，哥哥带你去做大保健。”
“去死……唔……”
少女刚想反驳，却不放苏修将吸管送入她的口中，下意识的喝了一口杯中的饮料，甜味和冰块带来的凉意驱散了她醉酒后带来的凝滞感。
奇怪的味道，不过我喜欢。
奇怪的愉悦感微妙的升腾着，虽然很微小，却影响了少女的情绪，而且从超凡者的感知中，少女判断出饮料中并没有对人体有危害的成分。
“你不喝吗？”
忍不住又啜饮了几小口后，发现苏修杯中的饮料还是一口未动。苏修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玻璃杯，或者说是看着杯子更上面点的位置。
在那里，少女看不见的面版漂浮着，正用墨绿色的文字同苏修交流。
“cola？”
系统拼写出四个字母，墨绿色的光标颤抖着。
“嗯，cola。”
苏修在心中无声的回答着。
“coca-cola？”
“我觉得应该是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