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的这一天,却是热闹的一天。
金国的第一勇士,要与水国的使者以武会友。这是场赌局,铁王与使者云起的赌局,金国输了,要借水国一千万两金子,还要陪上静花郡主,水国输了,云起要作为人质留在金国三年,借的钱也要加利息。
云起,已回到宾房,准备与勾元一战。这些日子,西阁都在关注金国的比武,每日都记下相关的信息,并让懂事武功的人画下了招式,对于勾元的棍法,他更是日夜研究,希望能帮上云起一把。
“这个勾元我听说了,是个很神奇的人,但我最关心的是那天打擂的那个白衣老人,他才是真正的高手。”
“查了,一点踪迹也没有,这个人就像凭天掉下来的一样。”
“此人内功在我之上,如果他再帮勾元,恐怕我不是勾元的对手。”
“兄长这些日子去哪了,让我好生担心。”
“到外面走了走,也去了趟青河村,那里还真是个习武的村落,要是水国也有这样的村子就好了。”
“你去青河村了,那里的人都会武功,都像勾元那样吗?”
“不是,都是些武功平平的人,那个勾元,没遇上那神秘老人之前,是没有内力的,那天的打擂,是那老人传了内力于他。”
“那你可以把握打赢这个金国的第一勇士?”
“这个说不清楚,单凭棍法来看,我倒是不怕,只是不知他的内功有多深。”
“上台后,若打不过,便不必拼命,那铁王不是答应了吗,打输也会借钱,只不过多了利息,保命要紧。”
“贤弟放心,这是两国荣辱之战,我定会全力而为。”
擂台还是那个擂台,经过前些天的打斗,鲜血淋淋,地板又经过了修补,如一招魂入口,一但上了去,便进了阎王殿。
金国的人不知道水国使者的武功怎么样,但勾元的出现,让民众眼前一亮,相互传诵,当成了神勇之人,大家并不认为水国使者会胜,哪怕他曾经一人制服了惊雨楼众人。
两国之战,荣耀之战。
铁王非常的兴奋,勾元及众武夫的出现,让他实力大增,又得青河村民众,很快就会建立一支核心军队,再也不怕城王,今日之战,也是他的一种想法,勾元胜不胜,都无关紧要,就是要让城王们看一看,金国还有能人。
“大学士,你认为今日谁会赢?”
雨夫站立在旁,急忙回答:“大将军神武,定能胜。”
铁王说:“你怎么也拍起他的马屁来了,我可听说,这云起使者一人轻松的就制服了惊雨楼的人,说他的拳头打出来都有上百斤,莫非练的是内家功夫?”
雨夫说:“近日探子回报,水国并无云起的惊天事迹,倒是当初水国的大将军破浪为了请他出山,从太平王嘴巴里抢下了一条金枪鱼送给了他。”
铁王说:“这么说来,谁也没见过他打架,只是传说。”
雨夫说:“天伦审问过惊雨楼的三当家毒三,据此人描述,当时云起只用了一招,便制服了他,众人都没看清楚他是如何的出招,便都被打趴,伤筋断骨,如遭百斤重锤击打一般。”
铁王说:“看来,也不能小视这云起,勾元连日打擂,昨天又喝了这么多酒,他能行吗?”
雨夫说:“看他精神抖擞的样子,倒是令人欣慰,只是不知能够打得过云起。”
铁王说:“你刚才不是说他能胜嘛,怎么,又怀疑起来了?”
雨夫说:“我想,金国上下,都想他胜。”
铁王说:“我看未必,有的人则想看他败,败得越惨他们越高兴,对了,我听说昨天城王们都没来将军府,公子们也没来,可有此事?”
雨夫说:“这个,臣下倒不是很清楚。”
铁王说:“你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了。”
此时,子武上前禀报,水国的使者马上就要进入广场,按照惯例,国君应走下看台迎接。
众官员随铁王走下看台,群众被侍卫分开一条道来。
水国的使团前来,两名使者乘坐君王的马车,其余人骑马,由侍从牵着马,缓慢的进入了广场。
西阁与云起下了马车,上前向铁王行礼,铁王及官员们还礼,把两位使者请上看台。
铁王说:“云起将军,今日乃以武会友,体现两国武术之精神,没有别的意思,还请手下留情。”
云起说:“大王前些日子说的话还算数吗?”
铁王说:“当然算数。”
众人在看台上就坐,铁王一挥手,令官便上了看台。
“铁王旨意,今日金水两国,以武会友,发扬武术之精神,点到为指,有请水国的使者云起将军。”
云起起身,向铁王行礼,缓缓走下看台,每一步都稳若泰山,像一拳术宗师般,步子虽慢,却激起一阵轻风,佛得边上的侍卫盔甲铮铮作响。上了擂台,云起向令官行礼,又向观众行礼。
“他就是水国的使者,好英俊啊!”
“就是他,一招就打败了惊雨楼的三当家。”
“看样子,勾元不是他的对手。”
“一个书生,能打架么?”
“……”
令官又喊:“有请金国第一勇士,勾元大将军。”
勾元从一角落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一帮热血青年。
“勾元,加油,打赢水国的使者,你就是天下第一。”
“勾元,用你的打狗棍,把水国使者打回水国去。”
“我怎么感觉勾元的脸色有些差,他今天能打赢吗?”
“你怎么给他人长威风,勾元是第一勇士,能打赢的。”
“……”
擂台上,云起的手上多了一把剑,勾元的手上多了一条棍。
“比武开始!”
一声锣响,令官吆喝起来。
“请——”
“请——”
二人行礼后,各退三步,摆开了架势。
云起抱着剑,闭目运气,头发被真气拂起来,衣服也动了起来,剑出龙呤,剑直冲上天,消失不见了。
勾元大惊,这哪里是剑,分明就是剑气,水国的使者是高手中的高手,剑客中的剑客,就这出剑的真气,他自愧不如,但上了擂台,却不得不打,一用劲,挥棍等待。
云起突然睁目,右手一挥,那天上的剑,突然就飞了下来,环绕擂台一圈,直剌勾元。
棍挡剑,却挡不着剑,剑又朝另一个方向剌,如此十余下,勾元累得大汗淋淋,连剑都没碰着,心想不是办法,于是主动出击,一记横扫万夫,用了十分力道。
云起左掌一挥,一股力道而出,拍在了棍身上。
如重锤砸在了棍子上,勾元把持不住,双手发麻,朝左边跌了出去,眼看就要跌出擂台,用棍在擂台上一点,双脚在擂台上的柱子一蹲,来了个空翻,回到了擂台上。
“好——”
众人不知云起厉害,只道勾元来了个美丽的姿势。
看台上,铁王的脸色沉了下来,仅此几招,便已知了结局。
“看来,学士府的探子并没有打探清楚,这个云起,可不是一般的武夫。”
雨夫也觉得勾元胜不了,云起的剑法,已炉火纯青,达到人剑合一的地步,且内功深厚,一掌险些把勾元打出擂台,想必也是手下留情。见铁王生气,便说:“武学之事,金国向来并无重视,这一次比武,足以说明,以武治国,也是有道理的,不如借次东风,倡导全民习武,培养人才。”
见大学士转移话题,铁王也没再问,只是心里不快。
擂台上,云起的剑越来越快,以气驱剑,勾元哪见过这样的招式,左右抵挡,无可奈何。
“那是气剑。”
擂台下有人习武,听闻有气剑一说,便大声的说。
“完了,勾元打不过水国的使者,静花郡主要成为水国的人质了。”
“不是以武会友吗,那水国的使者明显的占了上风,铁王怎么还不阻止,难道要败下来才好看吗?”
“怎么感觉水国的使者像在逗猴耍一样,太过分了。”
“技不如人,水国使者才是高手。”
“……”
打虎棍成了挡剑棍,一般抵挡下来,棍子短了一大截,云起似乎有意的戏弄勾元,每一剑,都只削一点。
子武上前,悄声的说:“大王,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大将军手里的棍子都没有了,那云起将军,是让着大将军。”
铁王说:“看出来了,这云起不是一般人,武功之高,非凡人能及,可怎么才能阻止他们不打呢?”
子武说:“鸣锣休息。”
铁王说:“好,那就鸣锣休息,不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丑了。”
令官鸣锣,宣布休息。
民众不懈,打得好好的,正在精彩之处,眼看勾元就要输了,偏偏要休息。
“打啊,怎么不打了?”
“以武会友,也就是打打过场,大将军马上就输了,再打下去,就是打金国的脸。”
“输了就输了,怕什么啊,难道咱们金国赢得起输不起?”
“真扫兴。”
“散了散了,不要再看了,接下来就宣布,改日再打。”
“这水国的使者武功太高了,看着真爽,我得让我儿子跟他学艺。”
“……”
上了看台,铁王笑着说:“云起将军,勾元不是你的对手,就此作罢,如何?”
云起说:“那大王前几日说的事,可否今日就办?”
铁王尴尬的说:“好,今日就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