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与户前往太平府,要将法令行使,二人一路商议,决定不究大将军之责,却要将水官雾杖责,以未王法。二人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加之此事滋大,已引起工人们的愤怒,同时也揭露了官员们的**,如不法办,势必会有更多的人效仿。
侍卫挡在门口,不让二人进太平府。要知道,太平王虽不是一国之君,却也是个王,哪能说见就见,令与户讲了半天,侍卫都不听,非要王诏,无奈之下,二人蹲守在门口,等待着熟人或是太平王出来。
太平王自然知道史官和监察官来了,但苦于法令,苦想半天。
破浪不愧是老船长,挺身而出:“王爷,那二人定是为我而来,他们知道我是你的人,定然会将法令约束于我,我杀了人,于公于私,都应该领罪,不能让你为难,不如这样,你把我杖责二十,至少也博得一些颜面。”
“这怎么能行。”太平王立即反对:“你是为本王杀了那粮官,如今又要受皮肉之苦,无论如何,这情我一定要为你而求,我这就进宫面见冰王。”
破浪说:“王爷万万不可,这二人来之前,定是见过冰王,王爷再去,定然让冰王为难,你打了我,冰王自然会给你颜面,不会要了我的老命。”
太平王何尝不知道当中道理,内疚的说:“真不该让你前去处理此事。”
破浪说:“能为王爷分担,是属下的荣幸,你打了属下,才能将此事化解,才能不辱法令。”
太平王不忍的说:“可这二十杖打下去,你怎么受得了。”
破浪说:“王爷放心,我这把老骨头还受是住。”
无奈之下,太平王只得令人杖责破浪。
户与令正在焦急中,突然看见侍卫们架着赤着上身的破浪出来,走到王府门口,侍卫长大声喊:“太平王下令,破浪身为大将军,知法犯法,怒斩粮库贪犯,实为不该,应杖责二十,送监察院审理,木杖为记。”
令急忙上前阻止:“不可不可,打不得打不得,快让我见太平王。”
侍卫长说:“太平王有令,任何人不得替大将军求情,如有违背,与大将军共责二十杖。”
户上前说:“这怎么行,大将军也是处罚贪官,一怒之下才错下杀手,情有可愿,军爷还请手下留情,我与监察官面见王爷后再定如何?”
侍卫长说:“两位官爷,就不要再为难小人了,太平王诏书已下,我等在此执行,如若有违,我等的小命就没了,太平王还有交待,水国的法令,任何人都不能违反。”
令未料到太平王来这么一手,打了大将军,还要送监察院,这不明摆着让监察院当罪人吗,这样一来,朝中官员定会偏向太平王,百姓们也会指责监察院。令灵机一动,对侍卫长说:“军爷,我是监察官,太平王交待了,大将军交由监察院审理,我就在此处,何不等我审理了再打?”
侍卫长说:“大人误会了,太平王是让在下打了再给你。”
令说:“非打不可?”
侍卫长说:“非打不可。”
令说:“那行,要打就打我,我愿替大将军受杖。”
侍卫长说:“大人万不可阻挠,如若不打大将军,小的们唯有割下人头向太平王交待。”
令说:“法令允许我替大将军受杖。”
户说:“我也愿意替大将军受杖。”
破浪笑着说:“二位大人,就莫为我求情了,我一时鲁莽犯下此罪,理应领罪,二位的心愿我领了,还请二位见证,替我数着杖,莫要少了。”
令走到破浪面前,甚为亲切的说:“大将军,你可是咱们水国的顶梁柱,怎么能打,再说,你杀的是贪官,为咱们水国除了一害,好人怎么能打,要是好人都打了,岂不让坏人高兴了。”
破浪说:“监察官大人,可我违反了法令,就应该受罚,如果不罚,大家便说我是太平王的人,便说水国法令无用,人人都效仿,岂不天下大乱。”
令说:“是谁如此荒唐,竟然说大将军是太平王的人,太将军是水国人,是水国的将军,史官大人,你说呢?”
户急忙说:“对对对,既然监察官都这样说,就请大将军给咱们一个机会,进府面见太平王,请他免了这杖责。”
二位老官,当然知道太平王打破浪是向民众交待,但这样就让他们成了罪人,因而让太平王没有了地位,为此想着要替破浪受杖,无奈侍卫长不让二人进府。
百姓们听说要打大将军,也都前来求情。
百官们也都前来围观,不少人也要进府求情,均被拦在门外。
“打不得啊,大将军可是功臣,勇闯猛兽岛,护卫太平王出使,要是没有他,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大将军杀了贪官,怎么还要打,要打,就打那些贪官污史。”
“太平王怎么能打大将军,大将军可是太平王的人。”
“要不是大将军杀了贪官,咱们工人的怨恨也不能出,要打就打我们,我们愿意替大将军受杖。”
“……”
醒狮等工头也前来求情,跪在太平府前。
令与户也带头跪在门前。
半响,太平王有令,让众官员与百姓代表觐见。
这一杖责之计,果然凑效。
令到了宫中,向太平王行了跪拜礼。
“太平王,大将军打不得,打不得啊,如真要打,我老臣愿替领,这法令可说得清清楚楚,监察失职,一并处理,粮库出现了贪官,是我的失职,大将军将之除掉,是为我尽职,打他,就相当于打法令,老臣不打,怎能打大将军?”
太平王说:“监察官来得正好,速速审理此案。”
户说:“王爷,我等已熟知案情,全是那粮官之罪,大将军之为,为民除害,怎能杖责呢,要是这样,岂不是寒了民众之心,谁以后还敢仗义而为,正义何在,法令何在?”
太平王说:“史官说的这些,我都清楚,只是法令却不能允许大将军随意杀人,他犯了法令,不能因为他以前有功,就能功过相抵,我知道大将军是为了除害,但此事应由监察院审理再作处理。”
醒狮说:“王爷,大将军是为了我等才杀了粮官,如要打,我愿受杖。”
“我愿受杖。”
众人皆下跪求情。
太平王见时机已到,说:“既然这么多人都为大将军求情,我这就奏请冰王,请她赦免了大将军的罪,众位以为如何?”
令说:“冰王令我与史官前来,就是赦免大将军的杖责,请太平王手下留情,饶了大将军。”
太平王说:“好,那就放了那个莽夫。”
王府门外,众人解了破浪身上的绳索,替他穿上衣服,端上美酒,向他行礼。
破浪喝了三碗酒,迈着步子进了太平府,众官员让出一条路来,破浪上前跪拜:“犯将在下,王爷在上,多谢不责之恩。”
太平王说:“杖责可免,法不能免,罚你运石十天,以作效尤,他人不得代劳。”
破浪说:“罪将领命。”
救下了大将军,令与户松了口气,出了王府,结伴回朝,向冰王复命。
“真不愧是谋士,这一计使得,差点要了你我老命。”
“唉,你说得对,今朝不同往日,区区一个船长,这么多官员和百姓前来求情,由此可见太平王势力庞大,你我日后定当小心谨慎,凡事都要与太平王商量。”
“来之前,你不是视法令如命吗?”
“别说了,咱们已经老了,以前我瞧不起那帮谋士,没想到,一个谋士竟然成了王爷,位居大臣之上国王之下。”
“那水官之事如何处理?”
“依我之见,明日你我先来太平府,如何?”
“咱们还是多叫些官员一同前往,莫做这出头鸟才是。”
“对对对,你说得太对了。”
太平府内,众工头已前来,与破浪一起参加太平王的晚宴。
后院内,众姑娘却为玲打抱不平。
“王爷太偏心了,玲妹要替父领杖,他却不当一回事,这老船长受杖,这么多官员前来求情,还要为他举办宴会。”
“可不是,那水官犯了事,却没人为他求情,玲妹妹可是未来的王妃。”
“玲姐姐的父亲犯了事,咱们也可以替他受杖,太平王不至于把咱们全部都打吧?”
“咱们可不是王公大臣,求情也没用,水官大人犯的可是杀头之罪。”
“那怎么办,咱们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好歹姐妹一场,不能让她送死啊。”
“太平王不会打她的,冰王也不会。”
“……”
雾自知其罪难免,早已写好罪状,拿上铁杖,到了宫里,拜见冰王。雾为什么不向太平王请罪,是想避众人口舌,撇清与太平府的关系。
冰王看了罪状,只说了一句话。
“兵不教,将之过。”
雾明白了,这一次,谁也保不了他,水国法纪严明,对贪官污史恨之入骨,粮官如此作恶,激起民愤,太平王救不了他,女儿也救不了他。
监察院并没有立即审理雾,粮官的案子还未结,暂时不能给雾定罪,但没雾没能管教好下属,其罪难免,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为此,雾只能放弃职务,在家中等待监察院的召唤。
没有了水官,水国的岛一样的造。
谋士院肩负起重任,谋士们一改雾的作风,先整顿参与造岛的各级官员,但凡有不尽职的,都调离了岗位,粮官全部进行了清理,有罪的押入牢房等待监察院审理,无罪的则调换到别的岗位,那些沾亲带故的,一律辞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