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转过一个街角,宁虞瑞走进了一个狭窄阴暗的小巷中。这是前往虚无宗飞舟的一条近道。
紧跟其后张老四两人彼此对望了一眼,心中一喜,他们根本没有把宁虞瑞放在心上。一个八岁的孩子,灵根都没有凝聚出来,怎么可能是他们两人的对手?而且那孩子还是一名仆役,说明在虚无宗并没有强硬的背景。
偏偏那孩子身上还可能藏着不少值钱的东西,这简直就是一只送上门的绵羊,两人只要伸伸手指头,就能结果了他,然后放把火毁去尸体,整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绝对不会有什么后患。
两人紧走了几步,也跟进了小巷子。
“咦?那小子人呢?”走进小巷子,张老四惊讶地发现巷子中已经没了宁虞瑞的人影。
“难道被那小子发现,溜了?追!”另外一人四下张望了一下,立刻迈步向前巷子的另一端冲去。
张老四二话没说,紧随其后。
刚跑出没多远,张老四忽然感到背后一道阴风袭来,暗叫一声不好,脚下一刚要使劲,就觉得后心一凉,低头看时,只见一只闪着幽幽青光的匕首尖从他左胸口透了出来。与此同时,眼角的余光看到一道冰冷的冰箭从他身边射过,直射向身前的同伴。
“是谁在暗算老子!”这是张老四最后的想法,随即眼前一片漆黑,“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杀张老四的人当然是宁虞瑞。
一进入小巷,宁虞瑞立刻取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疾行符拍在了腿上,找了一处阴暗的角落,蜷缩起身子藏了起来,右手从腰间拔出了青冥匕首,左手中准备好一张冰箭符握在手心。
张老四两人太掉以轻心,又太过匆忙,根本没有仔细搜索,本能地认为宁虞瑞已经从巷子的另一端逃走,急着追赶,根本没有注意到蜷缩在阴暗角落的宁虞瑞。
等道两人跑过宁虞瑞身边时,宁虞瑞忽然跃起,撕破左手中的冰箭符,放出冰箭袭击张老四的同伴,同时,飞身冲向张老四,一匕首戳向张老四的后心。
张老四根本没有想到宁虞瑞非但没有逃走,反而会埋伏袭击他,没有半点防备,虽然有了警觉,想要躲避,可是哪里可能快得过早有准备的宁虞瑞?
宁虞瑞经过大半年的洗练筋骨,身体素质和反应在没有进入紫薇神府之前就足以与灵根期七重的修行者相当。后来又经过紫气灌体,身体素质和反应在短短几天内再次突飞猛进,已经堪比灵根期九重的修为者,远远超出张老四。又加上腿上拍有疾行符,以有心算无心,张老四怎么可能能躲得开宁虞瑞的偷袭?
可怜那张老四,苦苦修行多年,却因一时的贪心,起了歹意,竟然这般无声无息地死在了宁虞瑞的匕首之下,到死也没想到杀他的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孩童。不过这种劫杀他人的事,他以前也没少做,今日死在这里,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相比之下,他的同伴要比他幸运多了,背后冷风一起,他也同样感到不妙,急忙伏身蜷缩成一团,险而又险地躲过了宁虞瑞射来的冰箭。心悸之余,他刚要爬起身来,忽然见一道人影向他扑来,紧忙向一边滚去,眼角已经看见张老四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由的吓得魂飞魄散,大叫道:“好汉饶命,我刘彩愿交出全部的家当!”
宁虞瑞哪里会理他?一击不中,揉身再次上前,反身一匕首朝刘彩划去。
刘彩想要逃走,忽然一股凌厉的杀气袭来,被吓得手脚发软,只以为遇到了什么高手,手忙脚乱。想要躲闪,却没料到已经滚到了墙边,退无可退,只听“噗”的一声,匕首划过了他的小腹,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青色的肠子顿时流了出来,鲜血喷得满地都是。
“啊!”刘彩惨嚎不已,连连哀求:“好汉饶我狗命!好汉饶我狗命!”
宁虞瑞“刷刷”几匕首挑断刘彩的脚筋手筋,一脚踏住刘彩的胸口,拿匕首比住刘彩的脖子,低声喝道:“住口,你且看看小爷是谁?”
刘彩闻言,急忙紧闭上眼睛,连声道:“小的什么都没看见,小的什么都没见啊!只求大爷能饶小的一条狗命!”
“叫你看你就看!”宁虞瑞怒声道,拿匕首在刘彩脸上连划了几刀。
刘彩这才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之人竟然是他们要追杀的那个小孩。
“原来是……少侠!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不该起歪心思,求少侠饶命!”刘彩命悬于人手,语无伦次,心中悔恨不已。
宁虞瑞冷哼了一声,道:“真没出息,若是你们得手,你会饶过小爷么?你给小爷安静点,老老实实地回答小爷几个问题。”
“少侠请问,小的绝不敢有半字虚言。”刘彩强忍着剧痛,答道,“只求少侠能放过小的的狗命。”
“我来问你,张老四的那颗灵火珠从何而来?”
“我不知道啊?啊……啊……别杀我,别杀我,我想起来了,张老四曾经说过,他是在一个修行者的尸体上找到的,好像还有好几颗,一直都卖不出去。剩下的应该都在他的乾坤袋中。其他的我实在不知道啊!”
宁虞瑞反复问了几次,见从刘彩口中再问不出有用的东西,心一狠,一刀戳下去,结果了刘彩。又将两人的尸体仔细的搜了一遍,只搜出两只乾坤袋。
将乾坤袋往怀里一揣,宁虞瑞撕开一只火球符,一道火球射出,转眼间就将两人的尸体烧得干干净净,毁尸灭迹。
“了不起!”皇甫遇暗中赞叹了一句,如此重的杀气,如此干净利落的手段,这哪里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干出的事?若说宁虞瑞不是哪位高人转世重修,皇甫遇打死也不相信。
处理完两人的尸体,宁虞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看了看身上沾染的血迹,不觉微微皱了皱眉头。匆忙离开小巷,找了一处无人之处,就着小溪清洗衣服上沾染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