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挠挠我(1 / 1)

此为防盗章, 超过百分之四十订阅可以观看,第一次用,还请海涵今日依旧来了, 一进门果然看到姜兄一边看话本一边喝酒, 好家伙,酒足足有三壶呢!

韩坤皱眉,步子在门槛前磕了下, 还是进去了。

“姜大哥。”韩坤上前作揖, 姜信抬眼看了下他,勾唇轻笑, “今日来得比往日早了一些,我想睡下懒觉都不行了。”

韩坤垂眼,客客气气:“便是姜大哥还在睡觉, 我也是要来的,毕竟哥哥让我尽好地主之谊。”

姜信瞧他这样顺从, 手指勾着酒壶, 将酒杯倒满,“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过我瞧你今天提早来....有事儿?”

韩坤一惊,但也没多想,只说:“县令大人明日设宴, 邀我们这些考生作陪, 明日我大概不着家, 若有怠慢姜大哥的地方, 还请姜大哥见谅。”

姜信看了他一眼,“看样子你不是很开心啊,是因为你没有拿到案首,而明日那位案首也要过去?”

韩坤皱眉,暗觉得这姜信实在不懂说话,但对方身份不明,他也不敢得罪,“没有的事儿,一次考试而已,我不是那么输不起的人,只是没料到那许青珂会有这样的才学而已。”

“这样想是对的,不过明日设宴,我也去蹭一顿饭好了。”姜信说这话的时候,看到韩坤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满跟为难,便是淡淡抿酒,嘴角微上挑。

“定远县令郑怀云跟我也有些旧交,你就跟那边的人这边回复说故友相访就是了,不会让你为难的。”

韩坤此刻才想到对方必然身份不凡,来自致定府,有郑怀云那边的人脉也不奇怪。

“姜大哥说笑了,哪怕你不认得县令大人,我跟县令大人那边说下,也应当没什么问题的。”

“那倒是,你哥在定远也算有点底子。”

姜信满不在乎说着,韩坤察觉到对方对自己哥哥的轻慢,不由觉得不舒服,便是告辞了。

姜信的手指依旧摇晃着杯子,眼角瞥过对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眼里波澜不惊,深邃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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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设宴,所有榜上有名的考生自然都是要应邀的。

许青珂依旧踩着点来,不早不晚,书生多有狂傲气,也不兴上门送礼的风头——因为他们现在只是考生,真要送,也得入了官场再送,须知送礼也是一门大学问。

许青珂两袖空空,跟其余人一眼,这次到县衙,那些守卫的衙役都对她给予充分的注视跟客气。

之前是考生,现在是案首,中秀才的概率太高了,现在打个脸熟也不错。

凉亭中宴席已经摆好,仆役们开始上瓜果,好些个考生已经在,许青珂跟这些考生并不熟,熟一些的比如李申跟应成安又是不和的,因此她显得分外形单影只。

李申今日也来了,一直绷着脸,应成安寡淡沉默,很安静,其余人一看他这模样也不想把他得罪死,毕竟这人也是第四名,家里在定远县也有些人脉。

倒是赵怀不怀好意,开口:“李兄,我仿若还记着你跟许兄有一门赌约呢,便是你输了的话要跟她道歉。”

赵怀这一开口,众人也不好装傻了,齐齐朝李申看去。

应成安一直站在角落里,此刻却是先看向许青珂。

李申脸色沉了下来,“赵怀,你排名还在我之后,也有资格管我的事儿?”

赵怀冷笑:“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只是仰慕许兄才学,她怎么说也是我们定远县案首,光明正大赢了你,怎的,李兄不认账?圣人曰,君子无信不立.....”

李申大怒,正要叱赵怀,县令郑怀云来了。

“诸位才子久等了。”郑怀云这么说,其余人却是下意识可能性他身后跟着的两个人。

一个是韩坤。

韩坤,县令难道还跟韩坤私会?难道是格外欣赏韩坤?这样的待遇难道不该是案首许青珂的么?还是因为韩家的名望?

还有另一个人二十出头模样,很年轻,但气质有些飘忽,似稳重内敛,又有几分散漫轻佻,一袭普普通通的黑色玄衣,身姿倒是十分修长,比他们所有人都高出一个个头。

这人是谁?众人目光打量,嘴上却不多问。

是他?许青珂认出了茶楼上走廊上的人,谈不上多诧异,只觉得对方似乎多看了自己一眼。

郑怀云让众人落座,此刻正是中午十分,白日清朗,院子里百花盛开,郑怀云为人谨慎,礼数很足,也算是全了县试后县令必请榜上考生吃宴的习俗。

只是除了吃喝必然也有聊天。

聊文学,聊政策,聊县风习俗等等,大多数人都各抒己见,包括原本心情不愉的李申也十分踊跃。

倒是案首许青珂很少说话,仿若不善言谈似的。

郑怀云也很少朝她问话,这几乎让韩坤等人以为县令大人不待见这位新案首了。

但同样少话的还有那位玄衣男子,仿若县令大人刚刚介绍他是自己的一位故交。

聊着聊着郑怀云放下酒杯,叹气:“诸位,如今你们考完县试,正是要备考府试的时候,来日榜上有名也不负这寒窗苦读了,只是你们还需得记住为官不易啊。”

许青珂瞥过对方脸上难以掩饰的苦色,暗道这人固然谨慎保守,却不够心机,情绪难掩,难怪仕途不佳。

“大人可是烦忧那无头尸案?”赵怀忍不住问道。

“就是此案。”郑怀云摇头,“此死者的头颅衣物皆是不见,除了左脚脚趾断了一截之外,再没有任何特征,死者的身份不明,查案也就无从查起,如今时间过了这么久,尸体更是不好处理,可真叫我愁坏了啊。”

李申瞥了许青珂一眼,有心在许青珂面前卖弄,便问:“仵作可能判断出这死者死了多久?”

按理说这种人命案子的细节是不该吐露给不相干人员知道的,不过现在已是悬案,加上在场的人都是考生,郑怀云也没那么讲究,或许也是病急乱投医,至少这些考生一个个脑子都不差吧。

“大概是县试开考前一两日吧。”

“难道是凶手乘着那段时间故意犯案?”

“断头又剥衣,这个凶手太过凶残。”

“大人不必忧心,这等案子放在哪个县都是悬案,之前大人大刀阔斧处理了咱们县的那些害群之马,已是大大的功绩。”

“对的对的,大人之廉明勤政大家都有目共睹。”

“凶手不是已经被大人关进县衙了吗?”

“大人何须忧心,这等案子破不了,我等定远百姓也不会责怪大人的。”

这样的话此起彼伏,郑怀云怎不知道这些考生的心思,心里摇头,却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刚刚好像有人说.....

酒席上缓缓安静了,所有人都看向刚刚说话的人。

“许青珂,刚刚你说....”

许青珂靠着椅子,指尖还点着酒杯,她从开席到现在才浅浅酌了半杯酒,如今眉目清明,番外清透。

“我说,大人已经抓住凶手了,就在牢中。”

郑怀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抓了?已经抓了?

这是固然对文学传承考究有很大侧重,但所谓科举是以挑选官员为主的,既是官员,注重的应该是治国谋略跟能力,文采如何其实并不重要,但显然蜀国的统治者并不在意。

其实蜀国前几代的科举习惯时有变动,多针对国策民情来挑选合适的官员,但往后已经延续了多年,再未更改过。

许青珂思绪翻转到这里便是扼住了,抬头看向郑怀云,他在主持发卷,表情严肃,但脸上疲倦比昨日越重,显然有极大的压力让他无法轻松。

是什么事情能让这位县令如此头疼呢?

为官者,无非两件事。

许青珂将目光从郑怀云身上收回,开始答卷。

县衙之外,牛芳跟牛庆两姐弟有些坐立不安。

“庆儿,你说青哥儿会不会受影响啊,毕竟大晚上被那赵钦惊扰,后面我看她屋子里油灯一直在,恐怕一直没睡呐。”牛芳素来说一不二,但此刻也有些惴惴跟自责。

牛庆当然生气赵钦惹来的一茬子事儿,但他毕竟是大男人,没那么多情绪,就说:“反正现在都这样了,青哥儿若是没考好,我给他当牛做马,姐你也别担心了

,等结果出来了再说。”

他这话虽然还有点孩子气的江湖义气,但多少也能震住场子了,让牛芳刮目相看,也擦擦眼泪开始安心等着。

不过两人等着等着,却也听到一些人在谈论。

言辞之中隐约提及青哥儿的名字。

“诶,早上那位就是许青珂吧。”

“是及,昨日酒馆老板不是还提起了么,但他没说那许青珂是什么人,约莫是他自己也忘记了,倒是让我等知道那许青珂也是上一届的考生,也不知名次如何。”

“嘿,还能如何,若是考上了,怎么会再考呢,像李申那样的毕竟是少数。”

牛家两姐弟对视一眼,表情有些复杂。

五年的确太长了,有多少人能记得当年十二岁的青哥儿引起的热潮,那热潮让他们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子一下子名扬整个定远县,但现在呢?

两人心情固然复杂,但也不愿多说什么,毕竟青哥儿这一次入考,考得好自然名声扬起,若是考不好,恐怕遭受的屈辱会远胜于所有人,这点两人还是拎得清的。

而另一头,赵刚跟赵婆也在等着许青珂回来,至于赵钦,他被关在屋子里倒也安静。

呵,能不安静?捅了这么大篓子,一出门被那些人逮着就是一顿好打,还不如在屋子里安全。

考试时间到的时候,许青珂才交卷,然后慢腾腾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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