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琉萱忙朝画上看去,噗嗤笑出声来。
画里的玉华,端坐在椅子上,身穿一袭碧色袄裙。原本都还不错,唯一的败笔,大概就是那只右眉毛,如同一只丑陋的黑色毛毛虫,覆盖在皎洁的脸上。更严重的是,‘毛毛虫’拖了一两寸长的尾巴,与她那墨色长发融为一体。
“哼,小姐还笑话婢子。”
见玉华似乎真生气了,辛琉萱忙掩住了笑意,道:“好了,玉华,我不笑了,我在给你画一幅就是了。”
玉华抿了抿嘴,将那幅败笔丹青卷好,下定决心一会儿就拿去烧掉:“不要了,小姐画了这么久,手肯定疼了,婢子给您揉揉。”随后,她轻拿起辛琉萱那只雪白的手,轻轻的为她按摩着那指节。
“好了,我的手又不是豆腐做的,哪有这么脆弱。”辛琉萱笑道,透过窗户望去,隐见纷纷白雪已经停了。她开了门,冷风直往她领口钻,令她实实在在打了一个哆嗦。
“小姐,外面风寒大,您要些什么,婢子去做就好了。”玉华忙拿了湖绿大氅给她披上,道。
辛琉萱眉眼弯弯:“没事,还得有会儿才天亮吧?”
“是呢,现在才三更天,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呢。小姐若是困了,就先去歇息吧,守年夜也不过是个风俗。守不守都没什么关系的,您身子骨要紧。”玉华以为她是困了,柔声道,“婢子去打些热水来?”
辛琉萱缓缓摇头:“我不困,只是在想,大年初一后,大哥就要即刻启程去往北疆了。我心里有些闷闷的,总不想大哥去。”
“小姐别担心,大少爷吉人自有天相,定是能在北疆立大功的。”玉华低垂着眼睫说。
“但愿吧,北疆环境恶劣,总忧心大哥在那里时常遭遇黄沙风暴。”辛琉萱说,“不说了,我还真有些困了。”
次日,清晨。
微弱的阳光,透过纸窗,洒进房屋里,落在男人紧闭的双眸上。
“嘶。”宿醉的结果就是,明承允一醒来,就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头沉重如石头,更是有些头疼。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眨了几下眼才看清眼前的事物。
他刚坐起身来,这才感觉自己的身上似乎搭着什么。他揭开绸缎锦被,这才发现是一只白皙纤细的手臂,搭在了他的胸前,手掌暧昧的搁置在了他胸膛的位置。
青丝散乱在他的枕边,全身一丝不挂的女人,埋着脸。或许是明承允起来的动静大了,女子嘤咛一声,微蹙娥眉,缓缓睁开眼。
明承允脸色骤变,这才发现不止王嫚蓉是一丝不挂,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她那白皙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饱满胸部的痕迹,暧昧又能说明昨夜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明承允冷声问。
王嫚蓉贝齿轻咬红唇,羞怯的抱过被子,将自己的胸脯完完整整遮挡住,声音细若蚊吟:“殿下难道不是在明知故问吗,是殿下昨夜将奴婢这般的。殿下,我清白已不在了。”
“清白,呵。”明承允不知她说得是真是假,或许是外面的太监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顿时鱼贯涌入。端水的,为明承允拿衣服的。
所有人在见到王嫚蓉时,都有些惊讶,不过碍于明承允在场,瞬间压抑下种种疑问。明承允如今虽已是双十年华,但东宫并没有女主子,更不说要宫女侍寝了,这还真是头一回。
众人一阵忙碌,不过一会儿又纷纷退下。王嫚蓉早已羞红了脸,整个人都差点陷进棉被里。
“怎么,本宫的床榻这么舒服,你都不舍得起来了吗?”明承允半是讽刺的说。
“殿下,昨夜奴婢的衣物已经……已经被全部撕毁了。”王嫚蓉小声说,她是真没想到那催情粉药效这么强烈,明承允昨夜是一改平日里平和的表象,像只被**支配的野兽。直到现在,她还能感觉那处疼痛。
明承允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看见了床尾那堆衣物,依稀可见除了水粉袄子外,几乎都被撕了。他心中疑虑颇多,昨夜他醉的厉害,只依稀记得回了东宫,但后面的事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他是这么饥渴的人?明承允一向自认忍功不错,更何况王嫚蓉是他挑选好的棋子,不论如何,他是不会和王嫚蓉发生什么的。可现在这情况,他不得不认,微微叹了口气。
不过一会儿,周守就来催促,说是皇帝那边急着召见。往日里明承允都已经过去了,今日却晚了许久。明承允吩咐了宫女为王嫚蓉拿衣裳,正准备离去,却被人一把扯住衣袖。
“殿下,奴婢,奴婢如今已非完璧之身。”王嫚蓉说着,脸通红,一手更拽紧了胸前的被子,防止被子掉落下来,“奴婢和楚箫王,是清白的。”
她语无伦次的说着,似乎是担忧明承允以为她非清白之身,从而误会她。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猜想着她今日后是不是也会飞上枝头变凤凰。
“那又如何,你好生歇息,此事不用与本宫汇报。”明承允平静的说着,王嫚蓉瞧见他那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眸,一颗心渐渐失落下来,扯着的衣袖缓缓滑落,前者就此离去。
于他来说,不过是给个封号而已,可现下他尚有皇帝召见在身,无法和王嫚蓉在这里纠缠不清。他在脑子里回想着那白皙的肌肤上的青紫痕迹,他倒真不知道,他还有那般癖好。
王嫚蓉倒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现下可好,整个东宫里的人都要看她笑话了。她失落的看着宫女为她拿来的衣服,还是那套一模一样的水粉色宫装,却是崭新的。
“姑娘,现在没有多余的衣物了,只好先拿了套崭新的给您。”车玉温和的说,却将称呼改了,说话间也客气了不少,“奴婢这就伺候您更衣。”
这突如其来的客气,让王嫚蓉瞬间感到别扭,忙叫她出去,自己将衣服穿好。
这件事瞬间在整个东宫传遍,她才走出寝殿,那些太监宫女无一对她客气着。或许是因为没有封她的缘故,并没有人向她行礼,但她已经觉得很好了。
不过一会儿,跟随在明承允身后的太监就来说了明承允的意思,将她纳为了太子承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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