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刚亮,府里的主子们还没有起,只有下人们在不停地忙碌着。雪儿走出那恢宏气派的大门,门口拿着一把扫帚扫地的下人,看到雪儿,忙退到一旁行礼。平日对待下人有礼,为人颇为和善的雪儿,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急急地走向了在府外等候已久的马车。
驾车的年轻人,在府里就收受过雪儿的贿赂,听那马儿的叫声,便知男子有多么卖力的驱使着马车。
快要到医馆那里时,原本平坦的道路,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坑,男子颇为自信的驾着马车。殊不知,在快要越过那个坑的时候,一个后轮陷进去了一点,整个马车都摇晃起来。
“怎么回事?”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痛苦的呻吟,车里的雪儿按住受伤的那只手,疼得咬紧嘴唇。
“主子,那个坑太大了,有点陡。”青年赶忙驶离那个小坑,生怕被主人知道他竟然连个小小的坑都对付不了。
医馆的门口很朴素,门口悬挂着一块牌匾,门两边还有一副对联,是写与医德相关的警训。
一个大概十四五岁的药童,看到一位蒙着面纱的妙龄少女,脸不由的一红,往医馆里跑去。
“师父,外面有个女客人。”药童看了眼留着长胡须的大夫,有点急说道。
“顽童,可是个貌美的女子?竟惹得你面红耳赤,我这偌大医馆,医心医德,你合该修身养性。”老头顺了顺花白的长胡须,还不忘开导开导药童。
雪儿的马车就停在医馆的正门,一个长相十分凶悍的男人自医馆里走出来。男人瞪了瞪下了马车的雪儿,赶车的车夫,呵斥着凶悍男人的无礼。
“你这车停在此处,不就是挡了我们医馆的财路吗?客人来来往往,你岂不是把人挡住了,可从未见过你这般霸道的客人。”凶悍男人挑了挑眉,恶狠狠的样子。
赶车的车夫正要上前理论一番,雪儿用那只为受伤的手抬了抬,示意他将车赶走。凶悍的男人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来,雪儿也就走进医馆里。
“痴儿,说了多少次了,莫跟客人争辩,你可要记好了。”花白长胡须的大夫,一手打着算盘,头也不抬的说道。
那个名叫痴儿的男人倒也听话,竟不见一声反驳。药童看见雪儿走了进来,在师父帮雪儿看病的时候,详装在抓药的样子,眼神却是一刻也不离开雪儿那截白皙,却有一个鲜红伤口的手。
“姑娘这是怎么受的伤,可会难受,敷了这药便会好多了。”药童拿着医馆特制的伤药,就要往雪儿手上敷。
雪儿避嫌的把衣袖拉下,遮住了丑陋的伤口,冷漠的把头转到一边去。白胡须大夫则暗暗生气,差点就被这小兔崽子给误了事。
“你医馆里的药方都背熟了,竟乱给客人用药。”
药童万分委屈,他受老人亲传,怎么会连普通的刀伤都不会治呢?把手里那瓶药放下,药童跑到了专门存放药材的库房躲了起来。
看了眼发脾气的爱徒,老人叹了叹气,对雪儿道“姑娘,你这伤,配有的伤药,我放在库房后面了,你且等着,我去去就来。”说着也不等雪儿有所回应,便向刚刚药童跑去的方向走。
药童看着躲在他们库房里的这几个陌生的英俊男子,就要尖叫出声,上官飞扬的手下很快速的把他的嘴巴给捂住,顺便给人点了穴道。
上官飞扬看着一向淡定的医圣,急急地走进来,看着倒在地上的药童,医圣还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见人还有气,才松了口气。
“她来了,受伤的部位,正是你所刺中的那里。”白胡须大夫严肃地对上官飞扬道。他走得很快,让身后跟着的侍从都落后了好大一截。
见大夫许久不来,雪儿有点不妙的感觉,正想起身离开,便被从里间冲出来的上官飞扬给拉住了。
很不巧的,上官飞扬正好扯住雪儿受伤的那只手,让她忍不住呻吟出来。她抬起头,倔强地看着这个她喜欢的男人。
“你都知道了,是吧?”雪儿有点绝望,当真相发白的时候,总有一部分人被浓烟掩盖。他都知道了,那就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我一开始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雪儿挣开了上官飞扬的手。
“我知道。”上官飞扬的回答很平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的。
“我喜欢你,你不知道。”雪儿将一切都坦白了,包括爱情。但是,他不知道。
上官飞扬没有因为雪儿的告白而有一丝的喜悦,而是想到她的所作所为而更加生气。
“这种事情,我不允许再有下一次,她没事,你没事,她有事,相信我,你会比任何人都痛苦。”
上官飞扬带着满身的怒气离开了医馆,留下雪儿自己一人捂着发脓发臭的伤口,看着他的背影离开。
雪儿还不想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又岂能那么容易离开?但是现下的她又何德何能再次站在上官飞扬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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