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奚笙和齐治通完电话,范如萱正好从二楼走下来。他便告诉她,“晚上我不在家吃饭了。”
其实今天是他们认识五周年,范如萱一早吩咐张妈买了菜,还准备了蛋糕。但柳奚笙这样说,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柔声道,“少喝酒,早点回来。”
柳奚笙走到门口,忽然听到范如萱惊呼一声。回过头,正好看到范如萱从楼梯上滚下来,一阶一阶,触目惊心。他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疾步奔过去,抱起她。她也不知道伤到哪里,一张脸皱成一团,脸色惨白,呻吟道,“疼……好疼……”
他连忙抱她上车,送进医院。
他们有相熟的医生,很快把她推进检查室做全面检查。
他坐在长椅上焦急等待。
和路喜喜的约会呢?已经抛到脑后……
喜喜掐好时间,早十分钟进入包厢。没想到对方已经来了,站起来和她握手。喜喜以为大佬都会迟到几分钟以示身份,没想到人家还提前了,当下对这位齐总心生好感。
“阿笙临时有事来不了,你不会感到拘谨吧?”
“不会不会。”他不来更好,来了才拘谨呢。
她把策划书拿出来就要分析给齐总听,齐总笑呵呵道,“不要着急,先吃饭,我可不喜欢饿着肚子谈工作。”
他给她倒酒,满满一杯红酒。
喜喜知道女子出来混总要在饭桌上牺牲一点,不曾想她丑成这样齐总还愿意同她推杯换盏,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为表诚意,喜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齐总夸道,“豪气。”
她站起来也给齐总倒酒,不知怎的手一抖,一瓶酒统统倒在了桌布上。红色的酒渍蜿蜒曲折,很快污了齐总的白色衬衫。她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抽了一大团纸巾帮他擦干净。
但是怎么也擦不净,她急得额头沁出冷汗,双手止不住颤抖,连眼睛都有些灼热,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人。她以为是汗水挂到睫毛上影响了视线,使劲抹了一把眼睛,还是看不清。
好像站也站不稳,终于一屁股坐到沙发里。
齐总的声音轻轻柔柔,让她想起古装剧里的那些阴阳怪气的太监。他说,“范如萱说你长得丑,叫我担待些,我没想到你长得这么丑。”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好在你身材不错,关了灯,倒也凑合。”
喜喜是被下了迷药,头晕,四肢无力,但神志尚未模糊。她恶狠狠道,“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做出这种事不怕舆论曝光吗?我在电视台工作,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他呵呵一笑,有恃无恐,“不是你假借吃饭勾引我吗?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若不是你搔首弄姿投怀送抱我齐大少会看上你?你说大家是相信你这个丑女还是相信我呢?”
喜喜把嘴唇咬出血,努力使自己清醒,她冷冷说,“亏你还是柳奚笙的朋友,背着他和范如萱捣鬼,就不怕兄弟情尽吗?”
“哈哈哈……”齐治同情地看着她,“你以为这件事柳奚笙不知道吗?他都知道……范如萱是他的心肝宝贝,她看你不顺眼,她要动你,柳奚笙只会在旁边出谋划策。”
这是范如萱交待他一定要说给路喜喜听的。
她说这是在路喜喜心上捅刀子。
但路喜喜的反应和范如萱料想的并不一样,她鄙夷道,“原来是狼狈为奸。范如萱不就是怕我和柳奚笙藕断丝连吗?帮我转告她,她的柳奚笙,我看不上!我巴不得他俩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挺会聊天啊,拖延时间哪。”齐治说,“没用,再拖下去你就晕过去了,还省我不少力气。”
“你这个人有没有追求?千万身家的大少爷,平日围绕着的都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对着我……就算你关了灯你脑海中不会浮现我两道大伤疤的模样?你石更得起来?”
“我靠意志力。”
“……”喜喜,“范如萱和柳奚笙允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齐治哼一声,“我是那种看到利益才帮忙的人吗?”
“你这是帮忙吗?你这是犯罪。没有甜头,你会傻不拉几蹚浑水?”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他转身去关灯。
包厢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他摸上来,喜喜拿脚踹他,但是没有力气,软绵绵,反倒被他捉住脚。他说,“到现在还没有昏迷,看来你有很强的意志力。”
“比不上你的意志力,随便石更。”
“你一个女孩子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粗俗?”
喜喜默默看了一眼黑暗中他模糊不清的脸说,“我想大便。”
“不要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
“那你来吧,万一过程中我拉出来了……你好自为之……”
齐治就有点下不去手了。他也并不是急色鬼,他只是有点风流,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快。他的那些女朋友,统统是小演员、歌星或者模特,路喜喜这样的他还真看不上。要不是范如萱拿她家族一个大项目和他交换,又可怜巴巴博同情,他才不屑做这种事。
不过既然答应了范如萱,项目合同都签了,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履行诺言。
生怕路喜喜再说出什么恶心的话来,他说,“我先出去转一圈,等你撑不住晕倒了我再回来。”大家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