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晟渊收紧了手指,勉强忍住咳嗽,俊眸已闪过一道嗜血的红光,对萧离墨怒目而视。
“萧离墨,够了!别在这里蛊惑人心!潼儿,你不用听他说的!”
苏浅潼咬了咬唇瓣,脸色已青白得骇人,心中苦涩一拥而上。
哪些应该听,哪些她不应该听,她还是分辨得出来的。
其实就算萧离墨不提醒,她心里也该明白:自己已成为容晟渊的负累,甚至可能影响到他终生的前途。
苏浅潼心口窒得疼痛,却勉强撑起精神,向萧离墨身后的刑部尚书潘治问道。
“潘大人,你可以告诉我吗?我苏浅潼究竟犯了什么杀人大罪?你要捉拿我,起码要让我心服口服才行。”
潘治与萧离墨对视了一眼,在获得后者点头后,便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卷宗出来。
“朝廷通缉犯苏浅潼,与两宗大的谋杀案件有关。你涉嫌在今年六月初夏,于唐云山的山谷悬崖上,将督御史于大人之千金于若菲小姐和墨郡王府之婢女齐欢喜两人,先后推入锦绣河,令两人遇溺身亡,谋财害命。数个月前,官府根据其家人报案,并展开追查。终于在昨日找到人证。证人证实,当日杀害两人的,便是你!苏浅潼!”
“锦绣河?谋财害命?于若菲?齐欢喜?”
苏浅潼后背一凉,顿觉阵阵发冷,一时窒闷,仿佛溺水一般,完全透不过气来。
齐欢喜……
她还以为,齐欢喜的事情已经就此过去,完全不会有人记得。
可如今……居然被人翻了出来。
愧恨啊!
愧恨自己当初是在太过幼稚!
当日杀了齐欢喜这个贱人,苏浅潼至今一点都不后悔。
可她后悔的是,当时稚嫩的自己居然不慎地将这宗事情透露给了萧离墨听。
萧离墨居然这般卑鄙无耻,拿着这件事,来诬陷自己!
不然那另外发现的那宗尸体,督御史于大人之千金于若菲,又是怎样一回事?!
而且,官府说一早就开始调查此案?!是刚好昨天发现证人的?
也就是说,萧离墨一早就已经布下了此局,就看着哪天自己背叛了他,就把这件事给抖出来。
于是……
他昨日找了所谓的证人,把此事抖出来了?!
一路推算下来,苏浅潼已心寒得无以复加,直冰寒进了骨髓里去。
她长长吸了口气,眼神一变,满眼彻骨的深寒,连声音都变得尖锐了。
“萧离墨!一切都是你弄出来的,对吧?那个于若菲是谁?我完全不认识她,又怎会杀她?!好啊!好计谋!的确好计谋!被你算计了,我还蠢钝得一无所知!”
萧离墨菲薄唇瓣微微勾着,俯身向她靠近,目光复杂得让人完全看不出他的真实情感。
“于若菲你不认识?可齐欢喜,你应该是认识的吧?我如今才知道,原来墨郡王府奴婢齐欢喜的失踪,居然是你所杀的!”
“……”
苏浅潼从未试过如此痛恨一个人。
那种痛恨,就如同翻江倒海,一阵阵的子胸口翻腾,漫溢得让她全身都在颤。
“萧离墨!你好阴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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