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潼被姐姐窒得无话可说,也就自讨没趣地告别,回到自个儿房间。
进入房间,把门一关,还没点亮蜡烛,苏浅潼便听到窗外传来生硬的拍打声。
她眉头一皱,这个深夜,会站在窗前位置的,也只有那位夜里爱爬窗进来的晟王殿下了。
可今夜,他为何没有按照惯例扮青蛙呼叫呢?
有什么事吗?
苏浅潼赶紧点燃一支蜡烛,然后才悄悄走到窗前,轻声地问了一句。
“谁?”
窗外,传来容晟渊沉闷生硬的声音。
“开窗,我要进来。”
苏浅潼略微不解,总感觉容晟渊今夜有点不同,却又未发现有何不妥。
可毕竟距离两人离开玄兴国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容晟渊有事情要找自己私下说,也是很正常。
她赶紧去开门,嘴巴倒是打趣嘀咕了一句。
“怎么了!?今夜怎么不扮青蛙叫了?”
窗户一开,一道玄色身影飞过,一跃已落在了她的身侧。
苏浅潼顺手便关了窗户,抬眸望向容晟渊。
橘黄色昏暗的灯光熠熠漾漾,映射在他如玉的面庞上,可暖意烛光却依旧照得今夜的容晟渊如此冷傲孤冷,如远离凡尘的谪仙。
他一双眼眸漆黑倨傲,剑眉星目,唇瓣紧抿,下巴如贵族般冷硬,眉眼间有着隔膜的疏离,仿佛当她是完全陌生的人一般,只阴鸷幽深地俯视着她,浑身上下散发着逼人的锋芒。
很快,苏浅潼便被他看得不自在了。
特别是瞧着容晟渊那张冷硬阴霾的俊脸,毫无感情般审视着自己,那目光像两束冷箭,硬生生在她身上穿出两个洞一般。
这种感觉,让苏浅潼心底莫名其妙便冷飕飕了起来。
“怎么呢?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她捉住了容晟渊的手臂,着急着问。
容晟渊还是那般冷冷地望着他,透着冰霜般的寒意,连声音都如此沙哑,冷寒如冰。
“告诉我,你与寒北辰之前究竟是什么关系?”
苏浅潼眉心挑了挑,她还以为容晟渊正在为今日至尊银绸莊之事生气。
不过容晟渊向来醋意大,她也习惯了,便如往常般对他解释。
“怎么,你还在为今天的事情生气吗?容肆,我已经解释过了,我和寒北辰已经完全结束。他也已经娶妻,我也要离开玄兴国,说得不好听,我们以后也不会有相见的机会。你别纠结了。”
容晟渊淡淡看她,眼神更深了几分,“不会相见,但还会想他吗?”
苏浅潼深呼吸了一口气。
她自己也觉得很是困扰,明明是原主跟寒北辰的纠葛,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三番五次的解释,也令苏浅潼逐渐失去耐性。
“容晟渊,我们不要纠缠在以前的事情上好吗?我说过了,现在这个我,对于寒北辰只如陌生人般看待再无其他。”
她说话掷地有声,那微白的俏脸,已透出几分急躁,连额头都开始冒出细汗。
容晟渊直直盯着苏浅潼看,那双瞳仁漆黑得深不见底,却是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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