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墨睨了苏浅潼一眼,眼底有一抹柔情稍纵即逝,他磁性的声音淡淡开口。
“无妨,我们继续说。浅潼,既然进来了,就在旁边砌茶候着吧。”
多月以来,萧离墨已习惯了让苏浅潼在书房旁听朝政仪事,今日之事,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需要遮掩的。
苏浅潼“哦”了一声,便走去茶水柜砌茶,顺便把耳朵竖直了,继续听他们的谈话。
裴晏把心思重新放在刚才的议论上。
他本来就是爱憎分明的人,也极想治项远山的罪,便目光期待地往萧离墨身上看了看。
“可刑部尚书潘治,他与我们郡王府的渊源也颇深,如果离墨你肯定开口的话,潘治可能还是愿意秉公办理的。”
萧离墨摇摇头,不温不火道,“项家一早就在我这边做功夫了。昨夜,项连城还故意宴请了我。希望我能在项远山这个事情上多多帮忙,他肯定是怕我会横插一手。既然项连城已经开口了,如果我现在去找潘治的话,项家肯定会察觉。那我们跟项家就只能撕破脸了。如今,还不到我和项家撕破脸的时候。”
“……”
这下,连裴晏也有点无语了,他不甘心地看了看萧离墨,摊摊手。
“难道就这样便宜了项远山?我们就不作为吗?”
“……”
萧离墨英眉轻扬,却是没有回话。
听到他们的谈论,正在拿着茶壶的苏浅潼,手指已紧捉得发白了。
在现场,不甘心的还有她。
苏浅潼心中已咒骂了萧离墨千百遍。
这次,她算是把萧离墨彻底看清了。
这个腹黑男,心中根本没有公正对错,在他心中,只有利益!
如果会损害自己利益的话,萧离墨是根本不会理会什么是非曲直,只会选择对自己有利可图的事。
只听萧离墨道,“这一次,要不就看明日潘治怎样判吧。因为藏尸案时隔了这么多年,又只有仵作的供词,本来说服力就不够。项远山死口不认,刑部也未必能将他入罪。反正嘛,项远山是惯犯,已经习惯了虐杀男童。惯犯只会杀人越来越多,只要有新的铁证,证明他如今还在杀人,之后还是有机会将项远山判罪的。”
苏浅潼静静听着,眉心动了动。
她已经听明白萧离墨的话了。
萧离墨的意思是:姑且看看这次刑部会怎样判,也不准备插手了。
同时,萧离墨的言外之音也提醒了她,令苏浅潼有了新的想法:项远山是惯犯,只要找到他如今还在杀人虐待男童的铁证,也就可以有把他入罪了。
苏浅潼沉吟了片刻,反复思考着萧离墨刚才说的话语。
“铁证?证明项远山现在还有杀人?怎样证明呢?”
她小声地琢磨着。
两位主子已经开始换了话题。
裴晏妥协道,“好吧。那只能按你的说法,看看明天这案子怎样判吧。反正从知道此事开始,我已经派人密切留意这项远山府上的一举一动,如果他有特别的举措,我们定必很快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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