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墨道,“这小子,想的法子可真不错!一箭双雕,借力打力,肯定把萧离煦给气死了!这次萧离煦本准备趁着容晟渊身份没有曝光之前,一举把他杀掉以绝后患,可想不到还给这小子给逃脱了。这一逃,要再杀他,可就不容易。而且这小子反应还真够快的。”
裴晏神色也颇为佩服,“是啊,现在那万两黄金的悬赏一出,南浔国又大军压境,全天下都在注视着这件事。萧离煦不但不可以杀死容晟渊,甚至还要开始保护他。谁想到,只是一天之内就有如此大的转变。”
萧离墨眸中有凛冽锋芒一闪而过,他冷笑分析,心头也颇不是滋味。
“是的。如今已经没有人敢杀容晟渊了。谁有这般硬气,惹得起南浔国的几万大军。估计萧离煦一收到大军压境的消息,心中就已怂了。何况,三国民众素来爱戴容晟渊,多少对眼睛看着。谁还敢撞到刀刃上,谁就是找死!事到如今,萧离煦反而是保护容晟渊都来不及啊。”
这几年来,容晟渊不但在南浔国内屡屡建功立业,有口皆赞,而且他所书的《治者策》更长期名列三国热销书籍的前三位,三国几乎大部分的文人书生学者,甚至官员都阅读过此书。他所宣扬的治国理念,更是有口皆碑。
这种文化渗入,令容晟渊在三国内深受万民敬仰,如今容晟渊在玄兴国落难,就算是玄兴国民众也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如此舆论压力下,玄兴国皇帝萧离煦肯定不敢再动手了。
萧离墨已多日筹谋关注此事,却想不到最后是如此结果,心中自有萧条,便开始沉默不语。
裴晏叹息看他,“离墨,本来我们也是想坐享其成的。看来是要泡汤了。”
萧离墨俊脸露出复杂的表情,没有对裴晏隐瞒自己的心思。
“在公,容晟渊以后势必成为玄兴国的心腹大患,萧离煦要杀他,我是静观其变的。可在私,我却不大应该让容晟渊那小子死。”
裴晏点头,感叹道。
“对啊。你本就不该如此绝情。他毕竟是你义结金兰的兄弟。”
萧离墨凉薄唇瓣自嘲地勾了勾,眼底渐溢深秋般的萧条寂寥,黑眸深深郁郁,想起了往昔的时光。
“是啊。若娘亲还在世,知道我见死不救的话,估计会活活将我打死。”
很少人知道,气死后萧离墨的生母与容晟渊的母妃,本是很年轻就相识的闺蜜。
裙带关系,萧离墨与容晟渊也自小认识,萧离墨还算是看着容晟渊长大的大哥,两人甚至还曾正式地结拜成兄弟。
只是随着各自母亲去世或消失,萧离墨和容晟渊的见面变得稀少,近年来只维持依稀的书信联系。
萧离墨为人本就凉薄,多年不见,幼年积累的感情,也就几乎消磨殆尽。
由于两人这层关系,从来都没有公开过,所以在玄兴国内,也就只有叶芳庭和裴晏知道。
“离墨,那你说,如今我们应该怎样做?”裴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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