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间昏暗的民家房屋中,只有“两”颗各自紊乱的心灵在剧烈地跳动……
忽然,仿佛一阵清劲风无端的刮起,将小屋贴壁的木门缓缓地给翻开。在屋门吱吱的声响里,屋内的两人隐隐的感觉到,不仅仅是风儿强劲这么简单。
很快,一个轻快的身影呈现出淡淡的颜色,迅速飘荡了进来,并且直冲墙壁边的帐床。此时,帐中男子反应极快,立即从床头拉出来一杆长枪,单手狂舞横举,同时,双腿往下一弯,来了个半蹲,而后朝着进来的那个人的身影可能站立的位置进行飘渺的移步。没等此人找到敌方的人影所在,肩部已经在悄然间被一道猛烈的拳劲击伤,顿时全身摇晃、手臂发麻,实在是疼痛不已。
此人刚一准备转身回头、观看对手相貌之时,一把银白锃亮的细长冷剑突然架到了自己的脖子旁边。
不错,持剑者正是陈文。
此刻,陈文用简短的话语询问了一下满眼绝望的他:“好个色棍,竟敢在乡野僻壤处做此歹事,是否知错?”那人一听,觉得陈文问得未免有点滑稽,于是理直气壮地说:“呵呵,这位兄台,言重了吧!本人彭超,行走江湖已数载,所做之事虽说有悖天理伦常,但比起金国狗、五毒贼等下作之流,本人觉得自己还不算什么大奸大恶!”陈文听此人言语感觉有股子正气,既然同是仇视金国的汉人,又何必将其杀之?于是陈文二话没说,双手一松,放开了他,喊了句:“以后做这等歹事时不要再让我发现了,否则决不饶你,滚!”彭超听完后立马夹着尾巴窜出了屋门,走到门外,好奇的眼光扫视了一下门口的那六匹壮马和一架马车,之后就一心一意地向着最远的方向狂奔过去了。
房屋内,陈文回过脸来,望了望床上丝绸衣衫已经被撕得凌乱的那名女子,眼神专注。
那名女子原本还打算答谢一下这位突然出现的救命英雄,可是,当她看见了他的那双死死盯住自己的双眼后,当场厌倦了这张很不正经的痞子相——一副一看就令人觉得不正经的嘴脸。不过,毕竟人家解救了自己,没有使自己遭到进一步的玷污和伤害,于是,那名女子还是挤出了一抹微笑,强忍着内心的羞涩和怒火和颜悦色地说:“这位侠士,多谢您及时冲进来,本小姐……哦不是,小女子才得以幸免于难。小女子徒单洗月,谢过英雄了!请问英雄可不可以先把脸回过去?”陈文望得是如痴如醉,彻底被这名女子的美貌给击垮,内心强大的押镖责任感顿时倾塌。须臾之后,陈文才突然感觉自己刚才听见了姑娘所说的话,这才连声呼道:“哦,对不起对不起,在下无心冒犯,刚才多有得罪,望姑娘海涵!”说的时候随即转过身去,背对着帐床。
待徒单洗月用床单裹起了自己,打算下床离开,直接朝着门外走去。陈文一看,赶忙追住了她,问道:“一看姑娘就不是本地人,这是要去哪里啊?不如,让在下送姑娘一程吧!”徒单洗月此时已倍感劳累,腿脚正巧也不灵便,望了望天,觉得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于是答应了陈文,说:“我要去很远很远的北方,让你送我过去我觉得也不太可能,不如我先坐到马车里,到哪算哪吧!”陈文猛然一惊,道:“坐在马车里?哎,这不行啊!姑娘不如坐在马车前面的木板上,我也坐上去……呃,或者我在旁边步行也可以。”徒单洗月也不是很难说话的人,既然人家不愿意让自己进马车车厢里,不进去也就是了。
突然,陈文的后腰猛然一痛。陈文这才记起,自己还再身中剧毒,如不早些用元气将毒液逼出体外,恐性命难保了,于是望着徒单洗月叮咛了一声:“姑娘,我有点情况,请等我一炷香的时间,我很快就出来。”陈文一说完,就立即返回到了那间民宅中,没有任何“失陪”意思的讨好眼神。
徒单洗月见这个赶车的家伙怪怪的,好像并不是很赖皮的样子,暗自默默地自言自语道:“这个大淫贼难道真的不坏么,他没有再看我。可是,他看上去比上一个明显更坏呀!”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