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祺泽看了南进一眼,后看向袁文书:“犯过一次错,便不会有第二次,我有自己要守护的人,岂能与孤单的时候相提并论。”
有被塞了一嘴的狗粮,袁文书深觉待下去,自己会腻死,道:“蓝儿还等着我回去,你们聊吧!”说罢,急匆匆的走了。
袁文书一走,岳祺泽正色道:“临春楼的老鸨你可认识?小南与她倒是交情匪浅。”
南进心中一紧,神情自若:“三哥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岳祺泽:“南进,我自认为我们是身心交付,有些事情我希望能亲口听你说,而非我去查,带来猜疑,”影响两人之间的感情。
南进:“三哥还查到了什么?今夜可以全部问出来!”
岳祺泽:“我查到许多,可我想亲自听你说!”
南进别过脸:“三哥查到什么也请放在心中,勿要过问,便是问了,我也不会回答,三哥别逼我可好?”
岳祺泽沉默一会儿,道:“既然你不想说,便不说吧!南进,记住,你的过往你的现在你的未来,我都在乎,只因为你是你,而非旁人。”
南进心下感动:“谢谢三哥!”
岳祺泽:“你我之间何须客气,南进,从始至终你都不是一个人,你有我,有京东两路的兄弟,那拉瑞祥与阿克占松也算是吧!”
南进笑道:“我明白,对了,依三哥看,是谁对船上归来的人动的手?”
岳祺泽:“你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我们皆沾水写在手上,看看是否心有灵犀?”
两人沾水将猜测的答案写在手心处,共同放于石桌上,大手小手,皆写了一个后字,心情凝重,为了维持皇上对她的孝顺敬意,竟下向无辜之人下狠手,可恨可气。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真相保得了一时能保得了一世吗?
岳祺泽:“你去宫中凡事多多注意,她是皇上的母亲,有再大的过错,也无危险的可能。”
南进:“三哥放心,我跟泥鳅似的,她想抓住我的把柄,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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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秦悦走进书房,引来一位半百老者,他身着黑色锦缎缘边长袍,外罩一件黑色暗绣云纹斗篷。
秦桧纳闷,秦悦是怎么办事的?什么人都往他面前带,当秦府是菜市场啊!
来人抹下斗篷上的帽子,面白无须,涂胭脂水粉,秦桧双眼圆睁,后立即笑脸相迎:“见过庆总管!”
庆德群一副友好的模样:“秦副相客气了,无需与咱家多礼,老奴今儿是奉上峰之令,前来与秦副相讨得一些东西。”
秦桧心下一紧,庆德群是韦太后身边的人,奉上峰之令,便是奉韦太后的令,他与韦太后井水不犯河水,此番来意值得推敲啊!
“不知庆总管想要讨些什么?”
庆德群扫了一眼旁边的秦悦,秦悦当即退下,后关上门,秦桧心中更加没底,韦太后的底细他深知,他的底细就不知她知不知晓了?
庆德群:“听说秦副相最近养了一个人,此人极有来头,手中亦有一份证据,不知咱家可看得?”
秦桧心中暗喜暗思,他正愁着以一己之力扳不倒南进,现在正好,韦太后果然暗恨南进,只是她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见秦桧略皱眉头,深思状,庆德群眼带一丝轻蔑:“秦副相最好乖乖听从,否则以咱家知根知底的性子,将秦副相的事情捅到皇上呢,可就有的瞧了。”
秦桧一惊:“庆总管是何意思?什么知根知底?”
庆德群:“秦副相的一切事情,咱家一清二楚,明明白白,咱家要求的事情,秦副相最好一一照办,咱家的脾气有些急。”
秦桧如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难受,强自压下:“既然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敢问一句,庆总管是从何处得知此事的?”
庆德群:“秦副相问的也太多了些,你的目的与咱家的目的相同,何必在意过程呢?结果才是最紧要的。”
秦桧:“是!庆总管的上峰是如何交代此事的?在下得知也好有个章程,不至于鲁莽了。”
庆德群:“你只需要将证言交于咱家一看即可,剩下的事情如何继续进展,咱家自会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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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福殿,韦太后坐与紫檀嵌金螺钿浮雕凤纹妆奁前,翠羽梳头理发,一头乌黑的发丝中夹杂着一两根花白的发丝。
韦太后眉头轻皱:“将那花白的发丝拔下!”
翠羽低头道了声是,小心挑起其中的一条白发,逮住发根拽住,借着巧劲扯下,韦太后眯了一下双眼,此生的荣华富贵,全系这一举。
梳理后,庆德群自外面进来行礼道:“奴才见过太后娘娘!”
韦太后神色冰冷,与平时的慈爱和蔼截然相反,“事情怎么样了?”
庆德群:“太后娘娘放心,一切都办妥了!”
韦太后:“你办事向来仔细小心,哀家向来放心,秦桧那儿你派人盯着些,哀家能找到,自然也防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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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节,八月初九,这一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三国使臣共同来贺,赵构遣人于集庆殿中,大宴群臣,热闹非凡。
赵构坐于上方,韦太后、进贵妃等人依次而坐,南进与镇国公王源明各自坐于左右首位,论资排辈,南进谦让一番,镇国公王源明当仁不让坐于左首位上。
南进下方便是岳祺泽、右相姚天光、礼部尚书周秀山、工部尚书李钢等,位尊而坐,西夏太子李元浩坐于赵构左下首,眼光若有似无的看向南进,镇国公下首的栾怀月亦是如此。
南进一人看了一眼,以示作答问好,岳祺泽瞪了李元浩一眼,临走之时摆了他一道,致使他与南进之间隔阂。
他应该感谢他,否则哪有如今的甜蜜。
李元浩扫了岳祺泽一眼,后若无其事错开,他差一点便失身给了岳祺泽,虽未成功,但一想起当初的情景,他便想发疯,恨不得一刀杀了岳祺泽。
南进的身材似雨后的春笋一般,长高了一大截,面容越发娇丽,临安府人杰地灵,水土极为养人,脸上的皮子越发白皙水润,看得人真想捏一下,就是这表情冷酷了些,有敬而远之之嫌。
众臣一一贺寿,先是三国使臣,后是群臣,王仲山出列道:“皇上万岁,太后千岁,值此皇上的万寿节之意,臣偶得一副对联,以表臣对皇上和太后的敬意。”
“圣母神子,万寿无疆,复万寿无疆。昨日今朝,一佛出世,又一佛出世。祝皇上万寿无疆,太后福寿安康。”
韦太后笑道:“这位便是吏部尚书王大人吧,倒是生得一张利嘴,委实讨人欢喜,皇上可对?”
赵构笑道:“是不错,来人看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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