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府的皇宫内,完颜旻看到战败的折子,一口血吐出,吓得欧明越等人慌了神,“皇上,宣太医!”
完颜旻轻咳几声,带出来更多的血迹,“不准宣太医,朕、、、朕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都给朕退下!”
跑了半路的小太监看了一下扶着皇上的欧明越,见他点头,后躬身退在一旁。
大热的天,殿中摆了两个冰盆,完颜旻自内向外感到一阵寒冷,“将冰盆撤下,让皇后、太子、明郡王、丞相、镇南候等人觐见。”
欧明越浑身发抖,皇上这是大限将至了,他们跟在身边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啊?萨满保佑,一定要让皇上长命百岁!
瑞亲王战败的消息传来,整个大金上空都弥漫着低迷的气息,连最为热闹的灯红酒绿之地都冷清了。
保州,南进站于城门楼上,遥遥的望着东方,沈世英从楼梯处走来,抱拳道:“属下见过侯爷!”
南进看了一眼吊着右臂的沈世英,后仍是看向东方的一片密林,“你伤势未愈,不好好休息,出来干什么?”
南进的神情中似带着无限的伤感与神秘,他怎么看怎么靠近也不明白其中的存在,隔着遥不可及的距离。
“一天到晚呆在房中无聊无趣,傍晚景色宜人,徐徐清风,出来走走,谁知竟遇到了侯爷,属下的运气甚好。”
南进语气一冷:“沈世英,庆福公主在你心中还剩下几分位置?”
冷不丁被南进戳中心事,沈世英面色惨白,故作镇定道:“侯爷怎么想起问属下这个问题了?庆福公主一直都在属下心中。”
南进抬头看了看天:“庆福公主的在天之灵都听着,你若是说错了话,她岂不寒心。”
沈世英:“庆福公主为人心善,早已成仙,属下一个凡人,至今放不下,才是对庆福公主最大的亵渎。”
南进:“这么说你想开,不再纠缠庆福公主了?”
沈世英抱拳:“这还要多谢侯爷相劝,醍醐灌顶,属下才得以走出自己制造的紧箍咒,多谢侯爷!”
南进:“能帮助凌威将军,我很高兴,也希望你早日找到人生中的另一半,幸福美满。”
沈世英:“国恨家仇未报,属下年岁还小,不急于成家!跟在侯爷身边大金人就够了!”
南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以凌威将军的能力,跟在我身边委实屈才了些。”
沈世英:“不屈才,属下跟在侯爷身边长了许多见识,若是真让属下一个单打独斗,属下万万不及。”
南进:“天色已晚,回去吧!”
看着亦步亦趋的沈世英,南进感到头疼,这事必要与九哥谈谈。
博州,华清提着一壶酒和两个纸包前去一处营房,陈大华见到人,略带惊喜:“是哪一阵大风吹来了华军都指挥使大人,寒舍简陋,华军都指挥使屈尊降驾,令人受宠若惊的很,欢迎欢迎!”
华清提着东西进去,一股臭脚丫味扑来,令人欲呕,“外面凉快,咱们出去坐吧!”
陈大华:“也好,不过这外面也有坏处,蚊虫比较多啥子。”
后搬起两个椅子并一张小几:“你说春华秋实的季节你不来,偏偏选这炎热多蚊的时候来,我都服了你了!”
华清接过椅子坐下:“怎么串门还要挑季节,来到你这儿规矩倒是不少。”
陈大华坐在对面执壶倒了两盏茶水:“我这儿最是不挑规矩,你误会了,”最重要的是人。
华清:“咱们投军的世间差不多,于营中相处的也最久,以前便是有些隔阂,几经生死,我认为也算是磨平了。不知你认为如何?”
陈大华喝了一口茶:“你尝尝这茶,还是我厚脸从侯爷那软磨硬泡求来的,别的地儿可没这样好的待遇。”
两人说话仿似两条平行线,达不到交集的目的,华清暗暗气闷,陈大华分明在记挂当初的不快,与他打马虎眼。
“你想离开侯爷呆在博州?”
陈大华略带疑惑:“你没收消息?还是你想留在博州?你告诉我,等我到保州,定会告诉侯爷你的要求,侯爷素来大度,让你得偿所愿。”
华清眼神一紧:“你什么意思?”
从南进做的一系列事情上看,似乎对他已经起了怀疑之心,可他一直小心翼翼,在战场多是庇护,为何会怀疑他?
“华军都指挥使大人,好消息,侯爷来消息了!”钱峰从外面跑进来高兴道。
陈大华故作严肃:“怎么钱都头眼中只有华军都指挥使,而无我这个陈军都指挥使?”
钱峰一瞪:“咱们谁跟谁,我都未曾给华军都指挥使大人行礼,给你行礼,岂不外道!”
陈大华:“你小子行,嘴皮子功夫见长啊!”
钱峰:“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跟陈军都指挥使大人在一起呆久了,想不变都难。”
华清打断道:“侯爷有何吩咐,你快说啊!”
钱峰嬉笑一收,正经道:“侯爷让你和陈军都指挥使立即带兵北上,去保州。”
华清如释重负,心情转好:“那还等什么,快走!”
陈大华指了一下小几上的吃物:“等美酒佳肴享用了再走不迟,侯爷总不会饿着咱们的肚子,急啥子?”
钱峰:“陈军指挥使大人忘了,侯爷让我们接到指令立即出发,你却阳奉阴违,担心侯爷问你的罪!”
陈大华脸色一摆:“我早一步接到侯爷的指令,却仍是陪着你们的华军都指挥大人使坐了半天,怎么不见你们这般着急啥子呢?”
华清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即飞到保州去,偏陈大华作妖,明知他的意思,说了半天废话也不提一句真话。
早知,他便耐住性子在自己的住处等!
“我等既已知晓侯爷的指令,岂敢违背,晚饭在马上吃也是一样的。”
陈大华爽快的答应了,华清一愣,此人向来难缠,怎会一下痛快?
“再不走,我就先走了!”
一出陈大华的营房,钱峰擦了一把汗,对着华清挤眉弄眼,华清心里一沉,发生了何事?
直到各自领军,打马离去,钱峰才找到机会将手中的纸条送出。
一个半时辰,陈大华与华清赶到保州,未见到南进,便被沈世英拦下,各自休息。
陈大华高喊:“属下一路走来,怎么也该让属下们拜见一下侯爷吧!”
沈世英的目光从陈大华与华清的脸上扫过,道:“侯爷这几天忙碌的很,今日天色已晚,你们明早再行拜见吧!”
陈大华:“”
为何他们觉得沈世英故意阻拦,不让他们见侯爷呢?沈世英比他们还粘人。
正合他意,华清告辞离去。
陈大华:“”
华清怪的很,他就不相信他不想见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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