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件好事吧!
心照不宣的远离吧!
“属下见过侯爷!”秦桧走来!
南进抬头看了看月上中天的月亮,月光皎洁,圆若银盘,繁星满天,光辉灿烂。
“夜色已晚,秦监军出来赏月吗?好雅兴!”
凉风习习,吹不尽心中的燥热。
“今晚热了些,外面凉快,出来散散心。谁知偶遇侯爷,属下运气实在好的很。”
他运气好,他运气就坏了。
华清站在石阙后,对秦桧恨的咬牙切齿。一个酸腐之人,竟截了他的胡。
南进:“秦监军说话风趣的很,半夜里能见到秦监军,我也觉得很幸运。”
华清:“”
以南进现在的身份,在军中用得着讨好谁?能有点自尊吗?见一个有利可图的人就扑上去,太不自爱了!
他看着都难受!
秦桧:“侯爷过奖了!侯爷深夜未睡,也是因为太热的缘故吗?”
南进愁眉苦脸了一阵,望了望军议厅,欲言又止,“是啊,天气越来越热了,热的人都睡不着了!秦监军陪我走走,凉快凉快,今儿个夜色大好啊!”
秦桧一滞,扫了一眼旁边站岗巡逻的士兵,明天是否会传出他不知好歹,拉着忠勇候深夜聊天,不让其好好休息啊!
他来只是打探一下虚实,南进与岳祺泽之间发展如何了?如今见南进的神情,确实出问题了!大获丰收啊!
“侯爷请!”
“秦监军请!”
见两人默契走远,华清目光如狼似豹,岳祺泽黏着南进也就罢了,一个油腻酸腐的中年人为何能得南进的青眼?
军中,南进的威望比岳祺泽稍小了一点点,其他谁能比之!朝中,宋国的皇帝更是对南进信赖有加,在岳祺泽之上,无人能比。
南进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巴结秦桧干什么?他真想当面质问一番。
他疯了!
秦桧与南进一路走着,从诗词歌赋到朝中动向,双方惊于对方的学识,南进轻轻一闪而过,秦桧心中却留下了深刻。
他原先以为南进虽出自簪缨世家,可自小家破人亡,学识定然浅薄,谁知一番交谈下来,学识渊博,可考状元。
这样一个风光霁月之人,为何会选择一条不归路呢?
与大金对抗,能有什么好下场?可惜了啊!
翌日一早,秦桧便早早醒来,张口便让秦悦、秦风出去打探消息,是否会传出他死死缠着南进的话来。
秦悦、秦风两人早早打听到了,等到自家老爷吃过饭后才说。
“打听一件事,你们用了半个时辰,我要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秦悦、秦风两人低头认错,老爷这是借题发挥,拿他们出气啊!
熬着吧,老爷骂他们几句就消气了!
秦桧怄的想打人,他与南进半夜只谈了几句话,怎么就传出他扒着南进,影响南进休息了?
什么他舔着脸,南进不忍拒绝,把南进往歪门邪道上引,这他娘的都是谁传出去的?
他好好一个副相,调到军中已是委屈至极,偏偏还有那等眼红脖子粗的不时上来踩几脚,风度极佳的他都快受不了了。
南进好笑,秦桧被砸一次脚也就够了,第二次是谁干的?传的比第一次难听多了。
监军府,秦桧焦头烂额,出去便有人指指点点,他都怀疑自己成了那什么,人人喊打了!气死他算了!
南进积攒下来的名声,如泰山压顶,谁也撼动不得了?!
在京东两路一带,岳祺泽与南进的名声远超皇上。长此以往,皇上迟早会收到消息,看能饶过谁!
噱头越响亮越好。
自古以来,武将最难做,打败仗要受到处罚,打胜仗要受到忌惮,两者之间能维持平衡的人寥寥无几。
韩信、杨家将,他们功高震主,德高望重,众所周知,他们哪一个得到好下场了?
皇上受过苗、刘二人的兵乱,对武将多是忌惮,眼下对他们来说是不得不重用。
他们的皇上于唐太宗差的太远了!
秦悦跑进来,大喘粗气,“老爷老爷,好消息啊!”
喝了一杯闷酒的秦桧一瞪,“什么好消息?”金人打进来了?
秦悦:“是忠勇候将那些在军中散播谣言的人狠狠处罚了一顿,以后谁也不敢再议论老爷了!”
“噢?知晓了,下去吧!”难为南进对他倒是有几分真心,可惜了啊!
城门楼上,南进眺望北方,一望无际的平原,一片郁郁葱葱,芳草萋萋。
完颜绪宗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来衡州八天了,养精蓄锐的时间已过,还等什么?
瑞祥、阿克占松皆在其麾下,他们会认出他吗?认出,也没办法。
一晃两年过去了,兵戎相见,以前的恩情已经还清,他不会再手软了!
“报中将军,金军已在城外安营扎寨!”
南进:“什么?大将军可知?”
传令兵:“是!”
完颜绪宗终于来了!
衡州南郊,衡水河畔,清一色整齐的帐篷,一眼望不到头。
瑞祥、白鑫明等人坐于营帐中,完颜绪宗:“依你们看是主动出击还是以静制动?”
白鑫明起身抱拳:“天气炎热,我军在衡水河畔安营扎寨极为妥当,不知衡水上游可有堤坝否?”
众人一惊,水淹济州府,大金的勇士无一生还。
驻扎河畔,降温解暑,是为一个绝佳的法子。
可衡水上游若与济水一般筑有堤坝,宋军就喜欢钻营取巧,再来一下水淹衡州,他们宁愿热些。
完颜绪宗扫了众人一眼,“衡水的上游在衡州内,你们出来用心了吗?”
众人神情一松,后起身谢罪,都是白鑫明那个家伙引起来的。
白鑫明:“”
他这些天紧张了,功夫都用到钻研阵法兵法上了,一看到水便联想道水淹济州府了!
“王爷此法甚好,免了敌军火攻。”
场面一阵尴尬,完颜绪宗深觉带白鑫明出来兴许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瑞祥起身抱拳:“自古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心战其上,兵胜其下,属下以为攻城实为下下策。”
其中一人起身凶狠的瞪着瑞祥:“怎么威勇将军是叫宋军吓破了胆,不敢上前对吧!我们可不怕,宋军就是一块铁,我们也能把它啃下来。”
后一人起身附和:“阿典雄说的对,我们不怕宋军,我们要夺回京东两路,打下临安府,将那宋国的皇帝小儿捉回去行牵羊礼。再将宋国皇室的公主们洗劫一空。奶奶的,洗衣院中的人都玩腻了!”
瑞祥握紧双手,她若留下,只能在洗衣院中任人宰割,或是和赵赛月、赵金铃一般,被有头有脸的达官贵族领养,之后仍摆脱不了一个玩物的悲哀。
赵金珠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被皇上看中,后徐州府一役,大金大败,皇上一怒,将人打回了洗衣院,为最低贱的妓子,死活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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