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美梦想法的将领,不止一人。
他们看着王统制的眼光更加热切。
王统制在军中的实质虽不及岳副统制,可他的功能比岳副统制多了不知凡几。
抱上王统制的大腿,距离升官还会远吗?
单单在这一方面,摔了岳副统制几条街。
王统制的海量,在今儿这顿午饭中,得以最大的发挥,来者不拒。
阿清低着头,默默倒酒。
你以为在场所有人都在乎名利场,从而以你马首是瞻。
你沾沾自喜,自为得意,实际上呢!
却有人不放在眼中,只做实事。
你卖弄一番,不过是徒惹笑话,笑人笑己。
没了那层光环,你王硕一事无成。
酒肉自王统制私人腰包,与笼络人心相比,九牛一毛。
王统制举杯:“你们不管是谁,出了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共事多年的份上,我能帮的一定伸手。放心!”
众将士共同举杯:“多谢统制大人!”
姜云升道:“有统制大人这样的上司,属下等不胜荣幸。统制大人带兵有方,运筹千里之外,鲜有败绩。”
“对下属从不克扣,向来宽厚仁和。属下敬统制大人一杯,祝您福寿安康!”
这些恭维的话早已陈词滥调,王统制免疫。
可今天他非常高兴:“姜云升,你兵带的不错。上次,真是可惜了!”
姜云升的笑容冰封,统制大人,您今天不是很高兴吗?
为何单单揭他的伤疤?那是一道悔恨交错的伤疤啊,不能提啊!
提了,血淋淋的痛悔不迭啊!
“咳咳咳、、、”呛酒了!
“咳咳咳、、、”好笑,忍不住了!
席间的人还是庆功宴的那一拨人,他们是亲眼见证了姜云升如何把大好前程给作没了的。
现在岳副统制大人没发话,他又作,被统制大人打脸了吧!
他姜云升的忘性大,脸皮厚,可不代表别人记性不好。
姜云升也只冰封一瞬,笑脸不变道:“属下喝多了酒,胡言了几句,多亏统制大人与岳副统制大人宽宥,不然,焉有属下今天。”
“多谢统制大人!”“多谢岳副统制大人!”
姜云升朝王统制与岳祺泽,分别拜了一拜!
岳祺泽摆了摆手,王统制道:“今日的酒虽比不得御酒,可也难得的很。你酒量浅,便少饮些吧!”
再说些胡话,他管是不管?麻烦!
姜云升的笑脸再一次冰封,他在统制大人眼里,成了一个臭酒篓子了!
统制大人喜欢饮酒,岳祺泽能有今天,一半是酒桌上的功劳。
他有心辩驳几句,那上次的话便成了真心话,罪过更大。
姜云升悻悻道了声“是”便坐下了,他不去挨个看,也能收到揶揄嘲弄的目光。
失策啊,真是失策啊!
南进仍是坐与最下手,这一回郑平源坐他上一位,本来想换一下,南进谦让,愣是坐在末尾不动。
对上南进不解的目光,郑平源想起来了。当时姜军都指挥使作的一幕,正逢南进不在,他自然不知里面的刀锋。
郑平源俯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南进看向姜云升的目光划过一丝寒光。
他好大的气魄!
南进举茶杯:“小弟上次喝多了酒,出去散散,谁知错过了这一场好戏!多谢郑营指挥使!”
郑平源巴不得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顺道:“南营指挥使客气!我长你不少,你又称呼为小弟,那我便厚颜受了。你叫我一声郑大哥就是了!”
南进郑重道:“小弟身上有伤,不便饮酒,借此茶敬郑大哥一杯!”
与军中之人关系越多越好,将来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南进此人不骄不躁,实不像个半大孩子。正因为如此,才更突出他的过人之处。
“都是应该的,便是南小弟要喝酒,我这当哥的也不同意。一切,自以身体为重。”
“多谢郑大哥!”
前面的宋凡探过头来:“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算我一份。”
与南进神交已久,奈何忙的跟狗似的。又有岳副统制大人在前挡着,难得一碰啊!
徐州府一役,宋凡依旧是营指挥使,调去了别的营。
宋凡之前一直都是郑平源和南进的顶头上司,余威犹在。
他们都是岳副统制大人的嫡系,无帮派之分,无不睬的道理。
没见到姜云升的嘴张大着呢,可不就是等副统制这块肥肉吗?
郑平源举杯道:“老上司的脸是无论如何要给的,你想听什么,我们就说什么。”
宋凡一饮而尽:“奶奶的,说人话,什么叫我听什么你们就说什么!老子自问当你们的上司时,没为难过你们吧!”
“这阴阳怪气的劲头,难不成与我同起同坐,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南进满眼笑意,营中人说话荤素不计,却也真实的很。
郑平源道:“岂敢岂敢,您一直高我们一等。大人现领的营,大多是老兵,为战斗力最强。”
“我们可比不得你!我自罚三杯!”
宋凡拦道:“免了吧,什么自罚三杯。我看你明明是馋统制大人的酒,想多喝几杯。”
后看向南进:“是不是南小弟?”郑平源叫得,没道理他宋凡叫不得。
南进附和:“宋大哥说的极是,早听闻郑大哥的酒量好,今日定是想多喝几杯了!”
“宋大哥,咱们可不上郑大哥的当。”
宋凡:“南小弟,咱们心意相通,妙啊!”
郑平源放下酒杯,心知他们是为了他好,就不能正经的说,损他好玩吗?
“看样子,今日是不能多喝了!否则,叫你们给看扁了!小瞧人!”
旁边有羡慕的,也有不屑的。
老宋一个高级人,偏与他们玩闹一处,也不嫌掉了自己的身价。
岳副统制大人最注重的是实干,他对南进另眼相看,也不过是因为南进能使军中战斗力提升罢了。
他们以为傍上南进,便是傍上了岳副统制大人,笑话。
岳祺泽见南进与周边将领相处融洽,既欣慰又心酸。
没有他岳祺泽带领,南进照样混得风生水起!
阿清的身份,众人只做不知,心照不宣。
若是斤斤计较,他们是想死啊还是想死啊!
她与王统制的方向相同,岳祺泽全然无视,眼神一个闪动都不曾有过。
她阿清也有被人忽视的一天,心中滋味难懂啊!
小南今日被王统制勒令在家,不得跟随,也是伤透了心。
心心念念的救命恩人就在眼前,却无法相见,苦了她了!
阿清摸着袖口中的信,也不知有没有机会送出去。
南教头做的较远,长得又不高,在她的位置,想看清一眼都难。
他那一双眼睛太过熟悉,太过精致。
她有时候怀疑,南教头不会是父皇遗落在民间的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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