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进微诧,这话好像有些耳熟,噢,他对阿傕说过的,岳祺泽是把他当成孩子了!
“那也是三哥的人,就不盼着他们赢?”
“家里输了不打紧,正好可以弥补不足,共同御敌。最弱的五都战胜最强的一都,便是堵住了众人的嘴,共同完善自身。”
南进激动了,学习金人的摔跤术时,未尝没有这个心思。
金人虽重骑兵,步兵依旧是主导力量,毕竟组建、维持一支健全的骑兵,花费是巨大的。
熟悉敌方的优缺点,己方的伤亡便会减少,胜利加大!
他果然与其他将领不同,合该有此耀人的成就。
“遇到其他上司,他们对我一定很怀疑,三哥为何会反其道而行?”今晚的机会实在难得,快说!
那一双眼睛太过美丽,太过璀璨,一般在女子脸上,是一张极美的面孔。
在男子脸上,便太过违和。不知为何在他脸上会这样相配?出奇的协调。
“细作,会把看家本领暴露在敌人眼皮子底下,让他们研究其短处?”他是那样的蠢人?
定时炸弹,不存在啊!“三哥果然不能以常人视之,小弟佩服之至!”
兄弟情培养的不错!
岳祺泽起身去床上盖被躺下:“时间不早了,屏风处有热水,沐浴一番就睡吧!”
南进愣在那里纠结,到底要不要去沐浴?
没有动静,岳祺泽强调:“明天一早赶路,早些睡吧!”
不去沐浴,会引起怀疑,去了又担心他会发现些什么。
纠结不过,南进咬牙进去洗了。
听着撩拨的水声,岳祺泽不由想起上次两人一起在温泉沐浴的情景。
那次,一点声响也无,不知是他洗完了还是在害羞?
他会有害羞之心?笑话!
想到这,岳祺泽发现今晚上想的太多,恼了一会,很快转到正事上。
一不做二不休,南进索性连头发都洗了。湿漉漉的模样雌雄莫辨,岳祺泽一眼看呆了。
南进走到火盆前坐下,低头擦着湿发:“三哥,我睡地上吧!”
睡在一张床上太危险了!
岳祺泽想都不想就拒绝:“不用,你一起睡床上!”他又不是霸道贪图之人,在乎虚礼。
南进手里的棉帕险些拿不住,擦拭的动作一瞬僵硬。“属下地位卑微,怎可与大人同床?”
上下级不能忘!
“你既是我四弟,关系不同以往,有何卑微之说?”岳祺泽心里补了一句,以前也没有!
几个借口都被打翻,南进绞尽脑汁:“属下睡相不好,皮糙肉厚,恐打扰大人休息,睡在地上最为稳妥!”
他眼中,自己很严肃?说不过去啊!严肃,他不会说那些没天没地没谱的话了。
“睡相不好没关系,这有两床被子,一人一条。”
不在一个被窝里,也很危险好吧!
岳祺泽一副不容拒绝,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吗?
相反,他再作推辞,火苗就会窜出来烧到纸,纸包不住火啊!
“多谢大人!”
岳祺泽想事情睡不着,见他擦了小半个时辰,头发还是湿的,不由好奇。
“你头发是水做的,放在火盆前都烤不干?”
有一句话:女人是水做的,您能不能不要再谈到有关女子的话题了!心脏受不了!
“大人,属下这个头发已经半干了。你先睡吧,等会就好了!”
等吧!最好,你睡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很顽固,这一点从未变过。“也行了,赶路紧要!”
南进念经:“大人,你不知道。湿发睡觉,易患风寒、头痛头晕等症状,属下虽说从小底子打的好,可也不敢这样败坏啊!”
他一个半大孩子,武功高,办事有理有据,还杂学旁收,是何人教出来的?
普通人家不具备这些条件。
“你懂的不少!”
“谁都知道,难不成大人不知道?”平时正经的小脸变得生动起来,美丽的眼睛带一丝戏笑。
此时,他着一身白色宽大的细棉布里衣里裤,外套一件水蓝印水波纹缎面缘边夹棉长袍,只松松记着几个要紧的系带。
在火盆旁拿着一块棉帕不停擦着头发,动作娴熟优雅。
有那么一瞬间,岳祺泽以为有一个美人坐在自己面前。
这般模样,遮掩显发虚,不如大大方方任他打量。
南进再念经:“属下的母亲,是个千里难寻的美人,父亲又是一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出生时,大家还以为我是个女娃,谁知接生婆打开襁褓给他们一看,吓了他们一跳,都说可惜了!”
怪不得长成这样,遗传啊!“天生丽质难自弃,嗯、、、物尽其用也不错。”
南进的心跳慢了一拍,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吧?“大人、、、是什么意思?”
岳祺泽思索道:“咱们扮演兄妹也不错,夫妻嘛、、、好像有点小。”
南进丢下帕子坐到床边,急劝:“大人、、、不、、、三哥,此行不好!完全不可行!”会暴露的!
他炸毛的样子,让人控制不住想摸几下。
“咱们的扮演,是以不露真实身份为要。试想,有谁会知道四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子呢?”
反过来说,穿上女装,有谁看不出他是女子。走眼的,都拍死。
“我的容貌我知道,扮起女子来定会引起轰动。到时被人盯上,与咱们的行动有碍!三哥三思啊!”
岳祺泽似是思考,后点点头:“有道理,路引文书都备好了,现在要改也来不及了!”
又是虚惊一场,今晚他怎么了?语不惊人死不休了是吧!
一直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他是不是得少活几年呐?
“还是三哥想的周到!”
看着那乌黑柔顺的头发在眼前晃悠,岳祺泽忍不住摸一把,随后捂了一下鼻子:“咳咳、、、嗯,这头发也干了,快些睡吧!”
这是自投罗网啊!被他惊了再惊,心中的打算,哪能实施的起来啊!
南进抱着枕头往床的另一头去,没等睡下,岳祺泽倏地坐起来发问:“南进,你好大的胆子!你的脚要放哪里?”
胆子太肥,敢把臭脚对准他。
他可以不计较他身份不符,但他不能得寸进尺,挑战底线。
又被惊到了!南进郁猝,日子好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冰火两重天啊!
“属下不敢!属下知错!”
南进只好抱紧枕头放了回去,心里万般无奈,明面一脸狗腿!
岳祺泽瞪了一眼,无视状眯眼躺下!哼!
我也不想的,可我更不想与你睡在一头!
随着南进躺下,床上弥漫一股淡淡的幽香。
岳祺泽情不自禁深闻了几下,问:“你身上抹了什么?味道很特别。”
他根本就没抹什么香料之类的,有味道吗?“用了些皂角,不信三哥闻闻!”
奇怪了!“我也用了,怎么没有这种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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