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信义这边打开缺口,接下来的事就容易多了,周利文和孙正义商量后决定暂时按按兵不动,把这件事做扎实再进行下一步。至于金信义那边,可以先放长线钓大鱼,周利文不怕金信义暂获自由后就翻脸,何况就算要翻脸也要有这个资格才行。
像他这样的小人物,自从说出那番话后就等于上了贼船,想要下来是绝对不可能的。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一条道走到黑,或许最终以证人的方式解脱。再说,孙正义的人可不是吃素的,他找来对付金信义的人都是行家里手,拿捏对方有着几百种方法,根本不担心他退缩。
随后,周利文让庞一山安排可靠的律师,配合孙正义把这件事做扎实,等安排完这一切后,周利文就登上了飞往欧洲的飞机,前往法国同林雅宣她们汇合。
等到了法国,周利文见到林雅宣和施雯后,顿时就觉得头大。这两个女人居然成了闺蜜,出双入对比亲姐妹还亲。见到施雯意味深长的笑容,周利文心里直打鼓,背后连冷汗都下来了。
“你搞什么鬼？”在庄院用了晚餐,这顿饭吃的周利文全身都不自在,尤其是西式的餐桌分菜时,施雯特意给周利文他们配菜。林雅宣只是以为她好意,但周利文明显从施雯的动作做看到了另一层意思,好不容易挨到晚餐吃完,找了个借口说去外面抽支烟,施雯过了没多久也从屋里出来了。回头瞧瞧林雅宣还在客厅里,周利文忍不住就责问了一句。
“放心,我不会破坏你婚姻的。”问周利文要了一支烟,施雯点起后幽幽说道：“本来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我知道了,你为什么会爱她。”
“这话什么意思？”周利文皱皱眉头道。
吐了口烟,施雯道：“和你小雅相比,我们完全是两类的人,如果说我是一团火,那么她就是流水,老子说过,上善若水,水虽然柔软,却能磨去最坚硬的岩石,比起火来,它也许不那么轰轰烈烈,但作为一个妻子,小雅比我更合适。”
周利文默默地听着施雯的话,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施雯形容的很恰当,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她是一团火,一团能把人烧着的烈火,和她在一起,周利文感觉到无比的刺激和激烈的感情,但和林雅宣在一起,能让周利文安静下来,静静地看着她,什么事都不想,那种宁静和温馨感受到家的温暖。
“对不起……。”周利文轻声说道,目光柔和而又带着一丝愧疚。
施雯笑笑,晚上的凉风吹起了她的长,她伸指拨开脸上的丝：“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我们都是成年人,没有谁对不起谁的,以前我曾经有过自己的想法,但这些天和小雅在一起日子久了,我明白你为什么选择了她。记住我的话,好好待她,她是一个好妻子,千万不要辜负了她。”
周利文默默点头,接着抬头看着施雯,想问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决定？要不怎么会说这一番话出来？可是,当他看见施雯清澈的目光时,最后却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刚泡的红茶,要不要喝点？”这时候,林雅宣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回头望去,只见她拿着个托盘,里面放着两杯红茶。
“当然需要”施雯笑着点头,把手中快抽完的烟蒂随手掐灭,接着就从托盘里取了杯红茶,品了口就就赞林雅宣的手艺不错,这红茶泡的很正宗。
“还不是你教的好,英式红茶以前也没弄过,本来担心不对你口味呢。”林雅宣不好意思地笑笑,接着好奇地问道：“对了,你们刚才聊什么呢？”
“聊你呢。”施雯故意道。
“聊我？”林雅宣疑惑地看看她,再看看周利文。
施雯顿时大笑起来,接着说：“我告诉你老公,你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女人,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让他千万不要辜负你。”
林雅宣先是一愣,接着脸就红了,和小姑娘一般含羞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信？不信你问你老公”施雯嘻嘻笑着搂着她的肩,抬手向周利文指去。
周利文哭笑不得地点点头,以表示施雯的确是这样讲的。当然,至于刚才他们谈话中的另外几句周利文也不会傻到当着林雅宣说出来。
“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反而觉得雯姐你比我强多了,当初毕业后阿文倒是让我负责了一些公司业务,可是现在除了基金会的事外,他的大部分生意我都不碰了。反而是雯姐你,听说你老公家族的生意基本都是你在打理？”
施雯点点头,笑着反问：“你是不是想说我是女强人？”
“我……我只是觉得你比我了不起。”林雅宣不好意思道,女强人这个词有褒义也有贬义,当着人家面说人家是女强人是不礼貌的说法,林雅宣连忙解释道。
施雯倒是很大度,只是笑笑道：“其实说我是女强人倒也没什么错,其实你不知道,在欧洲有许多人都这么私下称呼我。不过,我和你的看法不同,相反我觉得你才是最幸福的。有时候,女人太强不是什么好事,无论我们拿着哪个国家的护照,可我们骨子里毕竟是中国人,中国的文化和传统,女人是要在男人羽翼下的,这样的女人才是最幸福的。”
林雅宣摇摇头,施雯把她夸的太好了,实在让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这些日子和施雯在一起,她们早就成了很好的朋友,虽然两个人性格截然不同,可性格并不妨碍她们之间的友情,在林雅宣的心里,她很是佩服施雯,毕竟她一个女人能在欧洲掌握这么大的事业,是一般男人都无法做到的。
两个女人的聊天,周利文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但他又不是插嘴说什么,只能尴尬地端着红茶喝着。喝了几口,周利文就找了个理由回了屋子,等回到客厅,透过窗户看着坐在外面花园走廊的林雅宣和施雯,轻声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里是比较放松的,由于周利文的到来,让庄院更多了些生气。不过施雯第二天下午就离开了,她表面上是讲公司有事需要处理,实际上周利文知道她这是故意避开的。送她去机场的一路上,两人什么话都没有,直到到了机场,临下车时,施雯突然紧紧地拥抱了下周利文,接着笑着流起了眼泪。
“我不会放弃的,就算成不了你的妻子,今生我们只要能拥有彼此也就足够了。”她在周利文耳边轻声说道,周利文百感交集地看着对方,紧紧握着她的手,直到她的手指在自己的手心中抽走,然后迈出车门,很快消失在机场门后。
施雯的离去,让周利文松了口气的同时在心头也带上了淡淡的忧伤,他知道自己有时候,尤其是对施雯是有些自私,可是同样的他也不想伤害两个爱自己的女人的心。选择这种方式,也许是比较好的结果吧。周利文自己这样安慰自己,可转念又忍不住苦笑起来。这种态度,在读书时候曾经听老师讲过,应该是叫作“阿qf箭绅”周利文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也会用这种方式来安慰自己。
回到庄院的时候,林雅宣还问起施雯的情况,说遗憾她不能和他们一起多呆些日子什么的。听到妻子这么讲,周利文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顺着她的话应付了几句,而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或在庄院悠闲地度假,或许驱车去附近的景点逛逛。住了几日,按照行程他们就离开了法国去了德国,在德国那边住的地方是一幢很有些历史的古堡,据说还是几百年前某位选帝侯的城堡。
对于这个地方,无论是周利文还是林雅宣都非常喜欢,住在富有历史沉淀的古堡中,尤其是那挂着一副副曾经古堡主人的肖像大厅,仿佛置身于十七世纪的古代欧洲。
“先生,咖啡。”这一天下午,骑了半天马的林雅宣回房间休息了,精神还不错的周利文在古堡的走廊中流连忘返,饶有兴趣地看着各代主人的收藏。
当他转到楼下大厅的时候,一声音响起,回头一看,是这里的管家正询问他是否要咖啡。
“谢谢汉斯。”周利文微笑着向老管家点点头。要维持这么大的古堡是非常不容易的,而且按照当地的法律,就算是拥有古堡的主人也只有拥有权而没有改建权,这是为了维持古堡的历史价值。但要想把整座古堡维护的那么好,其开支每年都是一笔很巨大的数额。在欧洲许多地方,那些继承家族古堡的贵族们,往往有许多人因为付不出这么一笔钱,甚至情愿把地方荒芜掉,或者出手转卖。
就像这座古堡,拥有他的是席勒家族,当代的家族主人是一位带有贵族头衔,姓名中镶嵌“冯”字的赫伯特伯爵。当然,和英国王室不同,赫伯特伯爵的贵族头衔仅仅只是象征性的,虽然他的祖先曾经是选帝侯,可到了他这一代,除拥有一些地产、古董再加上几家小企业的股份外,和普通德国人没了多少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