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战锋抬头,冲着南飞烟一笑:“战某人是谁?战某人想走,固然在当今太子殿下的手里,少不得要多费些事儿。但战某
人想走,依然能走……你若今日不来,战某人早已经离开这里了。”
“哼!你以为这里是你的福州?你的老窝,孤只是没空去管,要孤端了你的老窝,也是轻而易举之事。”百里容冷笑着道。
“太子殿下还是不要睁眼说瞎话,打肿脸充胖子的好。殿下说,可以端了战某人的老窝,这一点战某人不怀疑。但若说轻而易举
,殿下你心里清楚绝杀的老窝到底好不好端。战某人是商人,狡兔三窟,是战某人的习性。殿下若是真要端了战某人的老巢,
就得损兵折将。战某人是无所谓,只是殿下身边人手都是得力干将,平白损耗在战某人手里,实在是太浪费了。”
百里容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看来孤还是小瞧你了。战锋,你是个人物。中间的厉害关系,看的清楚明白。可越是这样,孤越
不会放你离开。”
“这可未必。”战锋原先被麻绳绑着手脚,这会儿却突然站了起来,抖了抖手脚,那些原先捆得结结实实的绳索,突然从身上自
动脱落。
他得了自由,目光转向百里容,突然展颜一笑:“呵呵……看来殿下是故意叫人用绳子绑着战某人,凭战某人功夫,绳子根本困
不住战某人。”战锋穿着囚衣,长发披肩,如此模样,换做他人,必然狼狈不堪,他却无一丝狼狈之相。
抖了抖衣服,才道:“太子殿下,你需要战某人帮你做什么,就说吧。”
说出话,淡而从容。仿佛他根本就不是阶下囚,而是来赏花赏景一般的悠闲。
百里容挑了挑眉:“绝杀的首领战锋,你果然没叫孤失望。好!孤给你一个机会,这个……”百里容从怀中掏出一叠纸张来,“你
看看,这件事,交给你做,你可敢接?”
南飞烟狐疑地看一眼那叠纸,战锋接过后,粗略扫了一眼,眼中惊疑不定:“你放心把这交给战某人?不怕战某人叛变?”
“是什么?”南飞烟问道。
百里容瞥了她一眼,“当初在石磨村时,你给我的经济强国计划书。”
南飞烟这才想起来。
“孤觉得他是个人才,交给他,但大局掌握孤手中,他能翻得了天?”
好霸气!
战锋和南飞烟同时惊叹!
但百里容的霸气,却不是无谓自大的霸气,二人皆知,他有这个实力!
战锋眼中露出思索,忽而朝着檐廊处看去,眼中闪过一道算计。
他身上没有其他的东西,但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通体黝黑的戒指,看不出材质来。此刻被战锋摘了下来,大步朝着檐廊而去。
“保护小殿下!”见战锋大步疾走,直朝着念容而来,檐廊下的禁卫军全都紧张起来。一时之间,肃杀之气弥漫!
百里容站高台之上,不曾有出手阻拦之意。禁卫军看懂了,暗自退下。
檐廊下,战锋将通体黝黑的戒指塞进慕烟的小手掌里,扭头朝着台上的百里容和南飞烟看去:“要我成为你的爪牙,不如把儿子
分我一半。我有个女儿,叫做战依依。生得乖巧可爱,承袭了我的美貌,将来嫁给你的二小子,也不算是委屈了慕烟,委屈了
你们皇家。”
说罢扬起笑容,美貌的样子叫这笑容带上了蛊惑的味道,但在有些人的眼里,此等笑容简直就是可恶至极!
“如何?答应的话,我战某人从今往后就替你办事。”
“好!”
“不行!”
两个声音同时发出,前者是百里容,后者是南飞烟。
一说完,南飞烟立即瞪向百里容:“慕烟将来的妻子,靠他自己选择!”
“唔……”百里容皱了皱眉。
就这时间,战锋又道:“反正人我已经订好了,我家依依的定情之物也给了未来的女婿,太子殿下,您给未来儿媳妇儿的定情物
呢?”伸手就要,没有丝毫的客气,“别给我什么破铜烂铁,金银俗物,我要无价之宝。”
战锋眼睛很毒辣,目光在百里容身上一转悠,手指着百里容手指上的戒指:“我给的是戒指,不如你也还个戒指来,就这个了。
”
百里容看了一眼右手手指上的和田玉戒指,戒指玉质极好,没有一丝杂质。
“给你。”百里容没有一点心疼,拔下戒指,丢给战锋,嘲弄道:“要不要再写个协议?”
“这倒不用,当朝太子殿下的话,怎会出尔反尔?如此,战某人告辞了。”
两个男人,都不曾注意到一旁的女人出奇反常安静。
战锋与南飞烟道别:“太子妃娘娘,战某人告辞了,勿送。”
忽然,南飞烟动了,拾起地上火把,朝着战锋后脑勺丢去:“混蛋!早知你们一个个都是能耐人,我出什么头!早就带着孩子回
家种花种草了!”
战锋身子一动,躲开后头的火把,“太子妃太热情,战某人都说不让送了。你这样……战某人怕自己又会动摇了。”他似真似假
的道。
南飞烟一惊,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只看那背影脚下一顿,已经从刑场后门围墙上飞遁出去。
战锋在一处湖畔,终于停下……他手指按住心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撕心裂肺!
夫人,这一次,是真的离别!
他安慰自己,还好还好,将来他的女儿可以嫁给她的儿子……
而此时,刑场里,慕烟的小脸上满是错愕。这……老纸被塞了个还没断奶的女娃娃?老纸的老婆成了老纸的老娘,老纸还得接
受那个冲着他流口水,和他抢老纸老娘奶水喝晚上还尿床的女娃娃?
靠!
老纸没有恋童癖!
刑场之上。
事情办完,南飞烟转身就要走。
百里容勾唇一笑,“既然来了,就没那么容易走了。”
“太子殿下是收了好茶叶,要请我喝茶吗?”南飞烟冷笑着说。
“要品茗,我有的是时间陪你。太子妃,你也逍遥快活这么久了,也该履行太子妃的职责了。”百里容慢条斯理的说,听得南飞
烟头皮一阵发麻。
她注视着他,一点儿都不敢有丝毫松懈,双眼警惕地锁住他的眼:“你想做什么?”忽而,她看到他笑,墨色的眼中满是她不懂
的光芒,不觉头皮倏然发麻,又有些不自觉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