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灵素做好准备,叫上陆湛,两人一起前往富丽小区。
当然,少不了许杨,黑客,还有青云道君等等凑热闹的人。
他们到小区的时间还有点早。
远远的就看到六栋二单元门口有人在烧纸,一个中年妇女哭得极为凄惨。
小区很多人都在围观,指指点点。
但是大家并不靠近,脸上都是惧怕,惶恐,半信半疑的复杂表情。
六栋二单元在小区业主的的眼里,俨然成了一个怪兽,吃人的怪兽。
大家心有余悸,悄声议论,生怕声音大一点,就会引来祸事。
有人提着行李箱从单元门出来。
见到有人在门口烧纸,脸色很难看。
一言不发,提着行李箱,跨过火盆,急匆匆走了。
“怎么回事?”
张灵素和陆湛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是一脸懵逼。
夏旬从车上下来,说道:“今天这里死了个人。”
张灵素皱眉,等着夏旬的下文。
夏旬拿出一份调查报告,交给张灵素,陆湛二人过目。
他同两人介绍基本情况,“死者叫蒋晓峰,就是烧纸那对夫妻的儿子。
视频监控拍到他昨晚凌晨一点钟坐电梯下楼,到了六栋二单元。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等到今天上午,蒋晓峰的父母报案,全小区搜寻。最后在六栋电梯井里面找到蒋晓峰的尸体。
他的尸体为什么会在电梯井内,目前还没有查到有利的线索。
我们特调局做了个判断,蒋晓峰的死,应该属于灵异杀人。”
陆湛问道:“昨晚上,你们特调局没有安排人手守着这里?”
夏旬说道:“安排了人。但是我们的人也受到了影响,当时处于昏睡状态,没有看见蒋晓峰进去。蒋晓峰为什么半夜三更不睡觉,还跑六栋二单元,蒋晓峰的父母也说不清楚。我们猜测,蒋晓峰估计是受到了异空间的影响。”
陆湛问道:“夏局是说六栋二单元的异空间会催眠人?”
“难道不是吗?”
灵异情况出现的时候,周围无一人,前后几栋楼,全都进入深度睡眠。这本身就是一种催眠。
张灵素走上前,观察四周的环境。
“我很好奇,之前异空间也吞噬过人,那些人就彻底消失了。为什么偏偏是蒋晓峰的尸体出现在电梯井里面?难道异空间嫌弃蒋晓峰,不想要他的尸体吗?”
夏旬猜测:“或许是出了意外?或许这个蒋晓峰有什么能力,能从异空间出来。可惜踩空了,落在了电梯井里面,被电梯杀死。”
张灵素没多说什么。
有人死了,不会影响她的计划。然而这总归是个不好的兆头。
“可否招魂?”
正阳子不知何时来到了现场。
他望着蒋晓峰的父母,“可否说服家属招魂,问问蒋晓峰的魂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就一目了然。”
张灵素呵呵一笑,“前辈要招魂,你自去,我就不凑热闹了。”
正阳子轻蔑一笑,走上前,稽首一礼,和蒋晓峰的父母搭上话。
蒋母一听招魂,情绪顿时激动起来。
她抓着正阳子的衣袖,“是不是你们害死了我儿子?我儿子好好的,昨晚上还好好的,结果今天就没了。你们陪我儿子。”
“施主,请节哀。你也想知道你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如招魂问一声。”
蒋父一脸愤怒,“滚,滚开!赚死人钱,你要脸吗?亏你还是修士,不怕下十八层地狱。”
蒋父驱赶正阳子。
正阳子胡子抖了抖。想他在演法观方圆一百公里内,谁不叫他一声活神仙。
各路土豪,花重金求他出手,他都不屑一顾。
如今他主动提出招魂,竟然被人说成骗钱的,何等的心塞啊。
果然主动送上门就是掉价。
正阳子备受打击,干脆离开,让蒋晓峰的父母哭去。
张灵素看了一场笑话,冲正阳子说道:“蒋晓峰死得蹊跷,前辈真有信心招来蒋晓峰的鬼魂?”
正阳子似笑非笑地盯着张灵素,一锤重击奉上,“你会招魂吗?不会招魂,就乖乖闭嘴。”
张灵素脸色一垮,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陆湛出声提醒她,“这么多人聚在这里,一会你怎么弄?”
张灵素朝夏旬看去。
将围观的群众请走,自然由特调局负责。
围观群众好打发,社区的人一出面都能解决。
难打发的是蒋晓峰的父母。
蒋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陆湛真的怕她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背过气去。
社区大姐上前拉起蒋母,细心安慰。
蒋母却哭得越发凄惨。
中年丧子,而且是独子,真的很惨。
无法感同身受,却能理解家属的心情。
社区大姐轻言细语宽慰,真的是一位很有耐心的大姐,也很会做思想工作。
大姐拉上蒋父一起劝蒋母,要保重身体。孩子没了,伤心可以理解,可是也要为将来打算。
趁着年轻,养好身体,说不定还能再生一个孩子。
蒋母似乎是被再生一个孩子的提议触动了,渐渐止住了哭声。
“我家晓峰很乖的,从不乱来。他不会半夜三更出门,而且他也不认识这栋楼的人。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是不是有人害我家晓峰。呜呜……警察到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查到……”
警察目前的判断,趋向于意外。
就如蒋母所说,蒋晓峰在六栋没有认识的人,半夜也没有电话打进手机,那他为什么会半夜进入六栋二单元?
找不出理由,最后的解释就只剩下巧合和意外。
一切巧合凑在一起,就成就了一场意外。
蒋晓峰的父母肯定接受不了这个说法。
蒋母拉着社区大姐,一个劲的说,说不合理的地方,说蒋晓峰有多乖,成绩有多好。
社区大姐耐心地听着,将人带到了物业办公室。
蒋晓峰父母一走,围在六栋二单元门口的人也都散去。保洁清扫了地面,除了地面上一点残留的灰烬,已经看不出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
陆湛抬起头,朝楼上看去。
六栋楼上,几乎每个窗户后面都站着人。
他们神情麻木冷漠,又好奇地盯着特调局众人。
没有人议论,没有人说话,时间似乎是静止了。
直到单元门来传来电梯的叮咚响声,紧接着又是行李箱滚轮在地面滚动的声音。
一家三口拖着行李箱走出单元门,看到门外特调局的工作人员,夫妻两人脸上闪过害怕,慌乱的神色。
他们赶紧低下头,带着小孩急匆匆离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