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烽,就算被你说中了。 中文★网w★w★w .★8√1 z★w.这是一个三月十九日的画押,可……这和八大山人朱耷有什么关系?哼!这依旧不能证明你说对了,我们刚刚的赌注可是,必须拿出令人信服的引据来才行。”
到了这种时候,赵忠南便充分挥了他一向的无耻和耍赖,硬是这么说道。
结果,连秦嫣然都看不下去了,直接站出来反驳道:“赵叔叔!连姥姥刚刚都说了,八大山人的其他许多画作里,都有这个像小乌龟一样的三月十九日画押。难道这还不能算是令人信服的引据么?”
“嫣然,也许你姥姥没有告诉过你。判定一幅古画的价值和来历真伪,可不是单单由一两点疑似的证据就可以断言的,再说了,那三月十九日也许是凑巧神似呢?我们根本都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含义,又如何能够令人信服呢?”
赵忠南依旧狡辩般地说道,现在他已经别无他法了,只能够这么死皮赖脸地赖了。甚至还笑着对叶老说道:“叶老师,这可是您当时在给我们上古画鉴别时候说的。”
“嗯!忠南说的也有一些道理,鉴别一幅古画的价值和来历,过程的确是十分复杂和严谨的。虽然依照我来看,从这个三月十九日的画押基本可以判定这幅画是八大山人朱耷的,但是单凭这一点,的确不够严谨。”
虽然叶老也觉得赵忠南是在借机耍无赖,但是依旧很客观地陈述自己的观点道,“不过这个三月十九日的确算是一个巨大的现,对于研究八大山人朱耷的画作有着非常巨大的意义。只是我们暂时还不知道这个三月十九日具体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姥姥!这一点其实非常简单,只要联想一下朱耷的身世便可知道了。”
叶老的话才刚说完,林烽便笑着说道,“朱耷乃是明太祖朱元璋的第十七子宁献王朱权的九世孙子,他所处在明末清初满清入关的特殊时代。作为明朝朱氏子弟,用这种方式记录下三月十九日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朱氏子弟?明朝灭亡!三月十九日,哈哈!我知道了,好你一个林烽啊!没想到你对于文史诗画的研究竟然如此透彻,原来是这个样子。如此一来,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一幅画便是八大山人朱耷所作无疑了。”
林烽这一番话立刻点醒了叶老,她也好像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般,激动得哈哈大笑起来。
“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那朱耷是明朝朱氏子弟这点我也知道,可是这和三月十九日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就能确定是朱耷所作?”
看到母亲高兴成这样,陈露萍就更加惊讶了,她可是好些年没有看到母亲如此开心了。
“姥姥,快快说说,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和关联啊?”秦嫣然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急忙问道。
而此时,阴沉着脸的赵忠南依旧彻底地被打败了,从林烽那一句“朱氏子弟”的身份揭晓出来,他也立刻明白了过来,呢喃着摇着头道:“竟然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爸!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臭小子胡说八道的吧?怎么好好的一幅画,又扯到了明朝灭亡上面了啊?你可千万不要被他唬住啊!”
赵爽也急了,他可是早就等着狠狠踹林烽一脚好报仇的。可是谁知道,林烽这山沟沟里的臭小子,竟然真的懂这么多,连画坛泰斗叶老也甘拜下风。
“还是让林烽自己来说吧?这足以算作是画坛对明朝八大山人画作研究的一个重大突破点了。当年我的弟子周文清就提出了这个疑点,二十多年来都没有人能够解决。谁想到今天被林烽这么一个高中生给道破了,一会儿我一定要打个电话和文清说说了。”叶老乐呵呵地说道。
林烽却是也不谦虚,直接说道:“其实道理很简单,作为明朝朱氏子弟的八大山人朱耷。看到自己家的大好河山被满清入关铁骑践踏,自然是郁愤难平,郁积在胸。于是便把明朝灭亡的三月十九日作为画上的一种独特画押,借以寄托怀念故国的深情。”
三月十九日是明朝灭亡的日子,朱耷是明朝皇族朱氏子弟,古人也都有借诗画抒情言志的习惯,这些联系起来的话,一切答案自然就昭然若见了。
“哇!原来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画押,竟然其中还隐藏着这么一段故事和情怀。林烽,你实在是太厉害了,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啊?”
听完这些缘由,秦嫣然忍不住哇的叫了一声,更加崇拜地看着林烽了。拉着他追问是怎么得知这些的。
“知道这些有什么了不起的么?历史书上可都有写的呀!还有美术书上,我记得我们高中有一册美术鉴赏的专题就是明朝山水画,上面就有介绍道八大山人朱耷的身世背景来着。”
林烽哈哈一笑说道,这些倒是实话。可却吧赵家父子俩气了个半死,看美术书和历史书就比叶老这个画坛泰斗眼力更厉害?这不是扯淡么?可是他们又想不出其他的什么原因来。
并且,当真的确定这幅画就是八大山人朱耷的画作之后,赵忠南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想起刚刚和林烽立下的赌注,赵忠南知道这次自己恐怕亏大了。沉思了片刻,心中便生了一计,立刻拱手对林烽说道:“林烽小兄弟真的是好眼界啊!你果真认出了这幅画,我赵忠南一向都是信守承诺之人,愿赌服输。你告诉我一个银行账号,我立刻用手机银行给你打十八万。”
“咦?十八万?赵叔叔这是什么意思?”林烽见姓赵的态度突然转变这么快,疑惑地问道。
“哈哈!林峰小兄弟,这十八万是我当时购买这一幅画的价格。既然我打赌输给了你,自然要把赌注给你了。有叶老和露萍作证,我可不会耍赖的。”赵忠南笑呵呵地说道,原来打着的是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