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在那鬼王将要咬到莫南等人的时候,那莫南胸口的的紫气竟然不催自发的运转起来,而后竟嗖的一下射出一道紫金色的小剑,那小剑清鸣一声迎着那鬼头便撞了上去。
那鬼王知道这紫阳仙气的厉害,自是不敢硬碰其锋芒,那看似笨重的硕大鬼头竟灵活的在空中绕了一个弯堪堪的躲过那金剑,而那金剑一击失败,竟不用人操控回转剑身朝着鬼王又是刺了去,那鬼王见此暴怒一声,大口一张竟从地上吸了不少阴气,而后迎着那金剑便喷了去。
那喷出的黑气浓稠如墨,一旦喷出便化作一柄漆黑的三角叉,带着一阵狂风声势浩大的撞上了金剑,二者相撞无声无息,黑色的阴气一旦接触金剑便如同春阳融雪一般瞬间湮灭,而那金剑却是去势不减,呼啸一声将那鬼头穿了窟窿,至此那金剑才止住身形,在那空中化作点点紫芒消失不见。
鬼王受此一创,身形顿时虚弱了几分,本来漆黑如墨的身体此刻竟渐渐的变得淡薄了起来,那被金剑刺穿的窟窿此刻竟无法愈合,鬼王惊怒交加的看着那金剑,但见金剑在刺完这一击的时候竟自行溃散了,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启用秘法凝实自己的身体。
再说这莫南,在那金剑离体的一刻,莫南心中竟一阵难过,仿佛自己失去一个至亲的人似的,但见空中的金剑溃散消失,那莫南竟突然有一种死亡的错觉,胸口处一阵气节,仿佛被人用一柄大锤狠狠的砸了一下自己的心脏,顿时嗓子眼一舔,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毛道长见莫南如此大惊失色,赶紧扶住莫南询问状况,那莫南吐出一口鲜血感觉自己舒服多了,冲毛道长摆了摆手道:“我也不知为何,刚刚自己胸闷异常差点死去,幸而吐了一口血,这会子感觉舒服多了。”
毛道长眉头一皱,道:“我倒是忘记了,那紫阳真气早前入你体内,本就与你结为一体,如今损耗了如此多的紫阳真气,只怕是反噬了你的本体了。”
“不错!如今你损耗了如此多的紫阳真气,只怕你的寿命也是要减少的,既然如此倒不如做了本尊的养料,也算是你的造化。”正当二人交谈之时,那鬼王已经用秘法稳住了身形,冲着莫南二人似笑非笑的说道。
莫南听了冷笑一声道:“好大的口气,难道你忘记了刚刚被紫阳真气所伤的伤痛?今日纵然是我身死,也觉不会留你再者世间害人。”
言毕冲着自己胸口一拍道:“剑来!”
那本应该应声而出的紫阳真气此刻竟然毫无动静,莫南诧异复又冲自己胸口一拍道:“剑来!”
但那紫阳真气就是纹丝不动,非但如此,那胸口出的紫阳真气,竟闪烁不定隐隐的有要溃散之意,莫南大骇!
那鬼王戏谑性的看着莫南,讥笑道:“你道是唤来伤我呀!哈哈哈…….”而后脸色一变怒道:“卑鄙的凡人,今日本尊被你伤的如此之重,而你也再无依仗,我要将你们灵魂拿出来炼丹让你们消失与世间。”说罢与那鬼头中伸出一只长满利爪的鬼手,朝着莫南的便抓了上去。
那莫南见此顿时一阵沮丧,一旁的毛道长拍了拍莫南的肩膀道:“你我已经尽力,待我们死后,自会有高人收拾这厮,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正义终将会战胜邪恶,只是可惜了莫小友,平白的被老夫所累。”
莫南听了一扫心中的沮丧,笑道:“我莫南平生便是个不怕死的人,与其卑恭屈膝的活着,倒不如今日的轰轰烈烈。”言毕大笑一声,与那毛道长不卑不吭的迎向鬼王的鬼爪。
正当莫南二人觉得必死无疑的时候,情况徒变只见于那观中忽然冲出一道白光,如同流星一般迅速的斩向那鬼爪。
那鬼王正自得意,一不留神被那白光斩个正着,瞬间被斩掉了鬼爪,那爪子在地上翻滚了一下,而后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了,鬼王被伤,顿时惊怒交加,怒喝道:“是谁?”
莫南二人被救,顿时心里也满是激动,不知来人是谁,却也盼着回答。
哪知鬼王问出后并未得到回答,只听空中忽然有人念道:“九幽仙气为我所用,太极乾坤幻化无形,破魔一剑------剑成除魔!”
那声音古朴却带着一股正气,只听的二人心头热血滚滚,空中的白光似乎受到召唤,顿时翁鸣一声,于空中旋转一圈,而后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不一会竟分得满天剑光,而后呼啸着冲那鬼王刺去。
那鬼王见此惊怒异常,立刻缩减形态,用黑雾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刚做完这些那白光就刺了上去,一剑刺完又有一剑,满天剑光来回的穿梭于鬼王的身体,只听得鬼王惨呼连连,不多时那黑雾包裹的鬼王竟变得越来越淡,而后竟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慢慢的干瘪了下去,在鬼王的一声不甘声中鬼王也就消失不见了。
待得鬼王消失,那满天的剑光一颤,而后渐渐的合而为一,然后夹砸着一道流星消失在观中,直到这时莫南二人才反应过来,此时的毛道长已经是满面泪水,痛苦的跪倒在白光消失的方向,高呼道:“多谢祖师保佑!”
莫南也是悲喜交加,此时的道观已经被这场大战摧毁一空了,本来辉煌的殿堂庙宇,也是破败不堪了,观中的小道士们死的死伤的伤,完全没有了当日繁荣的景象,莫南悲痛的扶起毛道长,直到这时一旁居住的街坊们才敢进来一看究竟,众人在外面之时就见到了观中的景象,虎的众人惊恐异常不敢靠前,但见里面平静了众人才状着胆子进了观中,一时间见了毛道长,众人立刻跪拜了去,高呼:“活神仙啊!”
那毛道长见了此时观中的景象正感觉愧对祖师,心里正在悲伤,但见相亲们跪拜自己,赶紧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道:“乡亲们快快起来!”这一喊话顿时牵动了自己的内伤,一口老血便喷了出来。
众人见毛道长受了伤,顿时便一窝蜂的围了上来,早有人做好了临时的担架,将毛道长给抬了起来,又有人扶了莫南,一行人进了观中,众人合力收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安置好了毛道长和莫南,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有一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说,林捕头和几个衙役被吊死在树上,毛道长听了又是一阵咳嗽,只怪自己修为浅薄,众人又是好一番劝慰。
莫家人此时也得到了风声,莫老爷子带着一帮家丁,亲自赶到观中,见了莫南伤的如此之重,顿时老泪纵横,宽慰了一番毛道长便带着莫南回家去了。
街坊们见莫南也去了,顿时留了几人照顾毛道长,其它人等自发的帮着修复道观了,此时戚威那边也得到风声,嗟叹一声,吩咐下人告知观中帮忙之人,一切修缮观庙的费用皆有将军府出。众人高呼一声,不几天竟将那破败的三清观修缮的颇有几分当初辉煌时候的模样。
且说众人这边忙碌着,那宰相府中也是一片悲痛,那贾博在第二天便被人发现死在院中,而且死相颇惨,是七窍流血而死,虽然平日里贾田恨恨的要打死贾博,但毕竟是自己的孙子,也就是说说罢了,今儿个贾博真的死了,倒叫自己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不免难过异常,尤其是那贾夫人连续好几天不进食,只是命人调查贾博的死因。
不几天便调查个清楚,抓住了正准备外逃的李恶霸,那厮哆哆嗦嗦的被带到贾夫人面前,那贾夫人怒目圆睁死死的盯着李恶霸,那厮见此吓得寒毛倒竖,赶紧跪地磕头讨饶,那贾夫人怒不可遏,一摔身旁的茶杯道:“混帐东西!你个没皮的狗奴才说你是如何害死我孙的!”
那李恶霸一听双手摆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赶紧将事情的始末讲了出来,贾夫人听了怒喝道:“我把你个没皮的下贱货脑袋给拧下来,让你敢乱说,这世间哪会有这档子事情,莫不是以为我人老糊涂,竟来骗我不成。”
那李恶霸听了顿时魂飞天外,赶紧爬到贾夫人脚下,搂着贾夫人的脚高呼道:“奴才不敢啊,奴才所言句句是真啊!”一旁的公差人员见此飞起一脚将李恶霸踹的老远,那厮被踹口吐鲜血,仍旧是讨饶不止。
贾夫人道:“好我暂且信你,你将那王姓道人找来对峙!”
李恶霸道:“那道人也死了,许是法术也伤了自己的缘故!”
贾夫人听了不怒反笑道:“好!好!好!都死了就你还活着,照你这么说事情当时也是你所挑起的,那你也就不要活了,来人给我乱棍打死。”
言毕早有一众小厮拿着木棍,当着贾夫人的面殴打李恶霸,任凭那李恶霸如何讨饶,那贾夫人都不为所动,不一会只见地上的李恶霸,七窍流血不止,口吐白沫两眼一翻,双腿一蹬便一命呜呼了。
又没过几天调查的人又告诉贾夫人,城南那边发生的事情,直到这时众人才知晓这李恶霸并未说谎,但是贾夫人仍旧认为那李恶霸该死,事情的起因便是他在中间挑唆导致的。今日他既然已经身死,那接下来就轮到其它的涉及人员了。
这事传到了戚威的耳朵里,戚威明白依照相爷的性子自己是万万没事的,但是若是贾夫人插手只怕自己也要受到牵连的,思来想去只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躲掉这场祸端了,但是天下之大自己如何能躲呢?恰巧这时西北方战事吃紧,朝廷里由于近些年来太平异常,那些个将军老爷们养尊处优惯了,能征善战的没有几人,这戚威就上奏朝廷请命出征,皇帝大喜加封了戚威的职位,命戚威出征,于是戚威也就借此理由带着一众家眷躲祸去了,临走时特意找来莫老爷子说明了事情的始末,劝莫老爷子赶紧离开,莫老爷舍不得这边的家产,表面上答应,心里也侥幸的认为此事应当于莫家无关,不会牵连上莫家,待戚威走后,仍旧是留在城南这边。
又过了月余,此时的毛道长早已经到了七日之限驾鹤西游去了,观中没了毛道长一时冷清了不少,莫南也渐渐养好了伤,莫老爷子见没有事情发生,越发的认为戚威多事,渐渐的城南的街坊们也开始淡忘了这些,偶尔有提起的也是当作茶余饭后的故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