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莫南跑到戚府前门时候,见到自己的书童早已经准备好了马匹,他二话不说跨上马,一路直奔那三清观而去,路程行了一半忽见树上有一黑物正随风摇摆,行近了才看清竟然是林捕头的尸体,此时已经是深夜,那林捕头被吊在树上随风摇摆着实的可怜,莫南双眼发红,但并未多言朝着林捕头行了一礼,而后策马加速的朝三清观奔去。
才到观中就见观外黑雾滚滚,一声声鬼叫不绝于耳,忽然与那观中串出一青一白两道光芒,二者边飞边打,那白芒熠熠生辉竟将周遭的黑雾给驱散了大半,而那青芒则是闪烁不定,每逢将要被白芒压死之时,总是会借助周遭的黑雾将那白芒给顶开,二者在空中斗的难解难分。
莫南心中着急毛道长,下了马便朝那观中跑去,此时观门打开,门口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道童,这些清修的道士们此刻都是双眼泛白,嘴唇发紫,眼见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而此时的毛道长,满脸鲜血,披头散发的,但仍旧手捻道决端坐与那法台上苦苦的与那妖道斗法。
在法台不远处,有一个猥琐的道士,此人正做那金鸡顶立之势,左手指天右手指地,口中念念有词,而在他身边则有五鬼蠢蠢欲动,正一脸不怀好意的盯着台上的毛道长,而在那道士的不远处莫南竟看到自己在将军府中见到的那个胖鬼,此时这鬼不知怎么回事,浑身不但一件衣服没穿,而且整个魂魄虚弱无比。
莫南自知是那门神出手的缘故,但不知为何这胖鬼竟然比自己先一步到达观中,正思量着忽然自己袖口一阵抖动,接着一个黑色物件从自己袖口嗖的一下串了出去直奔那怪道人而去。
那正在作法的道人似乎有所感应,睁眼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黑符,那符纸围着道人转了一圈凭空化作一道黑雾进了道人的身体里,那道人得了黑雾,双目竟然变得黑化起来,两边的白色眼球瞬间被黑色覆盖,不多时整个眼球便变得如同黑洞一般,着实吓人不已。
待双眼变化完成,那道人竟仰天哈哈大笑道:“天助我也!我本以为这黑符被那门神破了,却不知在你身上,如今我有这黑符法力在身,你等今日难逃活命。”
言毕一捻道决,冲那空中的青光一指道:“变”
这时莫南才看清那青光,原来是一柄古朴的短剑,如今被这道人一指,立刻迎风一涨化作一柄通体漆黑无比的巨剑,那剑一旦换形气势大涨,对着那白光就是一剑斩去,那白光被这黑剑斩中,立刻哀鸣一声,周身白光也不禁弱了几分,在空中竟然摇摇欲坠起来,而台上的毛道长似乎也受到了牵连,本来就苦苦支撑的他,气息竟立刻弱了几分,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那莫南自知闯祸了,无端的连累了毛道长,眼见毛道长因为自己受伤,顿时惊呼道:“毛道长!”说着便向那毛道长跑去。
此时那怪道人却怪笑一声道:“小崽子哪里跑,今日定要取你性命。”
言毕那莫南之觉得自己身后一阵阴风吹来,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五鬼正向自己抓来,顿时吓得魂飞天外,正在想着自己或许就要死在这了,忽然只听一声叱咤,三个纸人竟然挡住在自己面前,那五鬼像是颇为惧怕这纸人,竟生生的立在不远处,再不敢前进半步。
只听台上的毛道人喊道:“小友快快过来。”
这时莫南才反应过来,赶紧的跑到台下顺着梯子爬到了台上,见了毛道长,莫南赶紧赔了不是,毛道长惨笑道:“无妨,一切都是老道我的劫数,这妖道太过厉害,今日与他斗法我着实不是他的对手,届时还需要小友助我一二。”
莫南听了连连点头,道:“道长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便是!”
毛道长道:“不急,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且将此符贴在身上。”言毕那毛道长从道袍内抽出一张金色的符纸,那符纸上所画之符纹莫南从未见过的。
莫南不敢迟疑,接了符纸便贴在身上,那符一旦入身,莫南便觉得从那符上传出了许多东西,如同蚂蚁一般立刻爬遍了自身,接着周身一凉那蚂蚁爬动的感觉便消失了。
毛道长见莫南贴上还待说些什么,忽听天空中一声哀鸣,二人举目望去,之见那空中本来威风凛凛的白光此刻竟然变得惨淡无比,随时都有可能湮灭一般,那毛道长见了脸色一变,道了一声:“回来!”
那空中的白光立刻一缩,立刻飞回了毛道长手中,此时莫南才看的清楚这白光竟然就是那柄降魔拂尘,此刻这法器颇为惨淡,尘柄上被乱七八糟的斩了许多口子,流转于拂尘里的灵气,此刻也是稀薄无比,哪里还有初次见它的样子。
莫南自知造成这种后果的是自己所为,当下心里自责无比,忽然只觉得头上恶风扑来,抬头望去,原来是那柄黑剑不依不饶,竟夹杂着毁天灭地之势朝自己和毛道长斩来,那毛道长脸色大变,道了一声“不好”,接着将手中拂尘往黑剑一举,口中念叨:“九天神甲,赐我灵力,急急如律令!”
待毛道长念完,只见那拂尘中仅剩的灵力疯狂的运转,拂尘中的尘丝竟根根的亮如星星,而后尘丝无风自摆,竟如同双手一般合了起来,不多时便见那尘丝失去了光芒,而后再一打开竟从那拂尘中串出一条通体雪白的龙形,那龙灵一旦串出仰天一鸣,朝着那来势汹汹的黑剑便撞了上去。
二者这一撞,只听的空中一声巨响,如同打雷一般,那龙灵竟如同镜子一般寸寸碎裂,而后化作点点星光消失不见了,而那黑剑,被这龙灵一撞竟嘭的一声化作两段,黑光一闪,竟复又化作原来的短剑模样,不过这短剑也是变为了两段,黑光湮灭重重的落于那妖道的不远处,那妖道十分心疼的捡起短剑。
恨恨的看着台上的毛道长道:“老杂毛,你竟敢毁我法器,今日休想活着。”
而此时的毛道长在那龙灵湮灭后,又是一口老血喷出,身形踉跄差点摔下台去,莫南赶紧上前扶住毛道长,只听毛道长喃喃的道:‘祖师留下的法器竟毁于我手,这让我如何向先祖交代。“这时又听那妖道在下面叫嚣,强撑着站了起来,道:”我等修道之人本应心系天下,你这妖道不但不苦心修道反而用那妖法害人,今日纵然是我身死,也要将灭了去。“
那道人听了怪笑道:“灭我?哈哈哈,好大的口气,你所依仗的无非就是你那柄除魔拂尘,如今这拂尘已经被毁,我看你还有何能耐。“
那毛道长听了道人的话并没回话,而后惨然一笑,道:“一切皆是造化,我以为我不用吃此药,看来今日还是难逃此命。“
言毕与那袖口中拿了一粒黑色的药丸,一仰脖子吃了下去,药丸一旦入了腹中只见那毛道长双颊竟变得不自然的红了起来,本来萎靡的气息,此刻竟然变得活跃异常,竟比平日里还要高亢,莫南担心的去扶那毛道长,而毛道长却是微微一笑,给了莫南一个放心的眼神,冲那台下的妖道道:“我已抱着必死的决心,今日必将你留下。“
那妖道眼见毛道长的变化,愤怒的说道:“混蛋,你竟然有七日必死丸,你想着靠它来赢我,哈哈哈….也罢也罢,倒是不用老子出手,七日之后,你自会死去,哈哈哈哈哈….”
那毛道长只是笑道:“妖道,休要猖狂,看招!”言毕左手抓着莫南,纵身一跃便往台下落去,落至台中之时,单手一拍,那高高的法台竟被毛道长生生的推倒了去,直挺挺的往那妖道身上砸去。
那妖道见台子落来,脸色一变双脚连蹬人竟如同兔子一般串了过去,堪堪的躲过了倒下来的台子,那道人惊魂未定,怒喝道:“老杂毛吃了七日必死丸,果然不同以前了,老子本想让你七日之后自己死亡,没想到你自己找死,今日我就成全了你。”
言毕双手捻诀,口子念念有词,冲着那五鬼便是一指道:“听我号令,上!”
那本来被纸人压制的五鬼此刻竟然变得暴怒异常,一个个凶相毕露,鬼叫着冲那毛道长和莫南而去。
反观毛道长这边,在那妖道作法的时候自己也是动了,只见毛道长双手快速的捻诀,口中念道:“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而后冲那三个纸人一指道:“有请神差现身抓鬼!”
此话一出那三个纸人竟随地一滚,竟真真化作三个手拿哭丧棒的鬼差,那鬼差一旦定身,立刻便迎上了五鬼,那鬼此刻也不知道被那妖道做了什么法,见了鬼差竟然不在惧怕,张牙舞爪的与那鬼差战在一起。
话说这鬼差果然厉害五鬼虽然凶恶,但是总会被他们压制,任凭五鬼怎么冲突,就是突不出这三个鬼差的防线,而鬼差手中的哭丧棒也是厉害的紧,一棒子敲下,那五鬼身上便会冒上一阵白烟,痛的五鬼惨呼连连,二者相战不多时,就见那五鬼竟气势越来越弱,这三位鬼差见了互相点了点头,将手中哭丧棒高举,口中念念有词,围着那五鬼竟转了起来,眼见就要将那五鬼收服,忽然凭空的射出三道黑光来,那三位鬼差有所感应,立刻中断了术法,三者赶紧将哭丧棒叠在了一起,冲着那三道黑光一指,那疾射而来的黑光瞬间湮灭,竟是三颗铁砂子。
那三位鬼差见了攻击自己的武器顿时暴怒异常,怒目看向那始作俑者---王姓道人,那道人见鬼差看来,讥笑道:“区区鬼差妄想动我?”
单手一招,那本来胆颤的五鬼瞬间回到了王姓道人身边,见了五鬼的惨状,那道人怒哼一声道:“这可是你们逼我的。”
而后快速的划破自己右手的食指,左手作了一个冥王印,右手立刻抓住身旁五鬼中一鬼的天灵盖,那鬼被这妖道一抓,像是受了极大的伤害一般惨呼不止,一滴精血顺着那鬼的天灵盖渗透了进去,见此那道人冷笑一声将左手法诀打到那鬼的后背,喝道:“冥王入体,鬼王现世。”
那鬼在那道人说完后,仰天长呼一番,象是被关在牢笼中的犯人终于得到了自由一般,鬼的身体也渐渐的起了变化,原本穿着破破烂烂的白袍,此刻竟由一股股黑气凝结成一件满是骷髅图案的战甲,那图案上的骷髅一个个眼泛红光,竟如同真的一般,此时旁边的四鬼,在见了那鬼王以后,一个个竟然颤抖不已,那鬼王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四鬼,抓起一个便给吞了下去,那鬼一旦被吞只发出一声惨呼便消失不见,吃了这一只鬼那鬼王竟不满足,又将剩下的三鬼给吞了去,吞完这四鬼以后,这鬼王像是没吃饱一般,不满意的打量了周遭一圈,忽见一旁有个瑟瑟发抖的胖鬼,立刻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獠牙,冲那胖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