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小老头的话,这林捕头头皮都要炸了,联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顿时脊背发凉,身体如处冰窖,脑袋里嘤嗡嘤嗡的响个不停,人也就痴痴的立在当场。
那小老头心里着急去请三清观的师傅,又见这林捕头神情异样,推了两下林捕头都没反应,自以为林捕头被吓着了,心想到‘这事搁谁谁不害怕?但这林捕头也忒胆小了,现在是个青天白日的,这群东西哪敢出来?’这么想着心里不免对林捕头又鄙视了几分。正当这时忽听屋子里一阵骚动,这小老头吓得一阵哆嗦,怪叫一声也不管身边的林捕头了,撒腿就跑,一直朝那三清庙里跑去。
且说这林捕头自打听了小老头之言,人便如同入了魔一样,忽而听到屋子里的动静,这才警醒了他。其实打心眼里这林捕头是不愿意相信这些个事情的,但是昨晚的梦做的又确实太真,而且今早这小老头又说的煞有介事的,不由得自己不信。思虑如此心中也是疑点重重,按照梦中场景,应该是那贾博来报复自己,但是依贾博的身份地位,找自己的麻烦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吗?怎么会这么大费周章呢?当初莫南小兄弟我们还合计了如何脱难呢!如这贾博用这神鬼的法子报复自己,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动西自己倒还真的不好对付。
这林捕头这边想不通却不知道贾博更是郁闷,原来这贾田素来知道这贾博的秉性的,知道其人自知无法动那戚威,肯定会找那些个软的下手出气,贾田素来宽宏明理,虽然这些个衙役打了自己孙子贾博,但其实是此子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故而下令贾博不许出府,不得再找其他人的麻烦,否则将你交由刑部处理。这贾田说这话原本就是警戒贾博的,真要是交刑部处理,那夫人还不得跟自己拼命,但是贾博平日里最是怕贾田,听了自家爷爷这样说了,顿时心里一惊连呼不敢,那贾田这才怒哼一声此事也就作罢。也亏得贾田的一番威胁,要不然依着这贾博的性子,此刻的林捕头他们还不得怎么样呢!
自打被自家爷爷下了禁足令以后,这贾博整日憋闷在家以酒浇愁,心里是即气又恨,气得是自己明明挨揍了自家爷爷不帮着自己反帮着外人,恨的是自己堂堂的宰相家属,竟然会被一帮小小的衙役暴打,如此这般没几天人也开始消瘦了。
古人说的好‘恶人身边多小人!’此话一点都不假。却说那贾博身边跟着一个教头名叫李然,此人经常跟着贾博厮混,烧打抢砸样样都干,平日里也是恶霸一方,人送匪号李恶霸。此人虽然粗鄙但是人却机灵,这几日眼见贾博愁闷借酒浇愁,心里便明白个大概,跑到贾博身边道:“贾大哥这几日为何不出去啊?兄弟们都等着贾大哥喝酒呢?”
那贾博斜眼一看原来是李恶霸,有气无力的说道:“喝个屁,老子被老头子禁足在家里哪也不准去了。”
那李恶霸笑道;“相爷怎会如此待公子,但是我却见公子在家有吃有喝的,并未有太大改变,只怕让公子烦闷的不止这事吧?”
贾博听了灌了一口酒道:“兄弟你是不知道,老子自打出身以来从未挨过揍,即便是老头子都没动手打过我,那日在城中受辱,戚威也就罢了,竟然连个小小衙役也敢揍我,而我呢还不能报仇,你说说这样的事情谁能好受。”
那李恶霸听了,会心一笑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冲贾博道:“原来公子是为了这事而愁,此事好办,我李某倒是有一计,准保让公子满意。”
那贾博听了眼睛一亮道:“快!快!什么计策赶紧讲来!”
那李恶霸道:“大哥可知衣棺道?贾博一听疑惑的问道:“衣棺道是什么?”李恶霸接着道:“衣棺道据传说是小南山上聚合门的一个分支,修练此道的人能操鬼神,能在千里之外给人下咒,而我便是偶然机会认识了一个衣棺道的人,此人姓王修的一身好神通,能驱鬼魂做事,平日里呆在城北的一家客栈里帮人干一些驱鬼发丧的活维持生计,眼下我们请他只需给够银子,只怕这人定会帮公子解除心中之祸。”
贾博一听道:“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小弟我亲眼所见”李恶霸坚定的道。
既然李恶霸如此保证,那贾博虽然心有疑问,但是好奇心更多,银子对于贾博来说都是小事,于是差人封了三百两银子于李恶霸,让他快快请道人过来行事。那李恶霸得了银子一路赶到客栈,将事情的原委跟那道人说了,那王道人眼见白花花的银子,顿时眼珠子都不转一下,又是为相府中办事,高兴的连忙答应。那李恶霸心中一喜,带着那道人就往贾博处奔来,到得相府,贾博见了道人,只见此人身着青色道袍,手拿一柄驱魔浮尘,背上一口七星宝剑,头挽一顶真人道髻,横眉竖目的,颇有几分仙人姿态,当下心里也信了个大半。
那王道人见了贾博故作姿态,脸上不悲不喜,冲着贾博打了个道暨道:“居士今日所请之事我已知晓,请居士放心本尊定能解了居士的烦恼。”
那贾博道:“不知道长如何做法,可需要准备什么?”
那道人听了哈哈大笑道:“不用,本尊早已经通神,只需要稍用五鬼运主之法即可,并不需要准备什么。”
贾博到:“何为五鬼之法?”那道人洒然一笑便向贾博解释了起来,原来这五鬼运主之法是用五个已经身死的魂魄将活人的真魂运出办事,活人的真魂是属于阳间的,最是怕阳间的阴气,这五个已死的魂魄是属于阴间的,既可以对阳气免疫也可以让所护之人免受阴气之苦。
贾博听了大喜,连道几个妙字,央求道人快快做法,那道人也不含糊,如此如此交代了一番,到了晚上只见那道人各种花式拜送祈祷,而后口中念念有词,忽而高呼一声魂来,只见院中平白的起了五阵小旋风,见此道人喜道:“法成!居士准备!“说罢一指贾博,只见那五道旋风围着贾博转了一圈,贾博只觉得自己脑袋沉沉的,眼睛一闭便睡了过去,等醒过来时,只见面前立了五个恐怖的鬼怪,吓得大叫一声就要跑,正当此时耳边却传来道人的声音道:”居士莫怕!这五鬼不会伤害你的,是要保护与你的!“
那贾博将信将疑,待那道人说完,只听一声去,那五鬼便起身抬着贾博一路往林捕头家去了,一路上贾博只觉得身如在飞,不大一会便到了林捕头家,贾博虽然惊异,但是见了林捕头的家,立刻又怒气直升,正要推门而入,忽然只见那林捕头家的门房之上冲出一道白光,不偏不斜正好打在贾博的脸上,将贾博打的倒滚了几米,待贾博哼哼唧唧的爬起来时候,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话也说不出来了,贾博被吓了一跳,回身就要招呼五鬼送他回去,但那五鬼并不听他的,仍旧是往林捕头家里去,但有门口那道白光阻拦,五鬼们也是被打的连连后退,但是那白光好像并不能伤害五鬼一般,渐渐的在五鬼的不断冲击下,白光越来越弱,到最后只听咔嚓一声,白光竟消失了,这时五鬼才打开房门进了去,见五鬼进去,这贾博才壮着胆子走了进去,但见林捕头正在床头看着他们,见了林捕头贾博怒火中烧,好嘛你个下贱货在家美美的睡觉,让老子大半夜不得歇息,还要千里迢迢的来找你麻烦,进你家门还被打,今天老账新账一起算看我不打死你,随手抓了个鞭子,朝着林捕头就是一顿毒打,这林捕头越是讨饶贾博就打的越凶,本想着活活打死林捕头的,忽听屋外一声鸡鸣,那身边的五鬼一阵哆嗦,架着贾博就跑,那贾博心中疑惑,定眼一看,却原来正在空中飞翔,下边的房屋楼舍如同潮水一般飞速后退,自己长这么大何成有过如此体验,顿时高兴的正要呼喊,忽然那抬着自己的五鬼将自己往下面一扔,便消失了,下落的贾博吓得半条命都没了,裤子也尿湿了,正想着自己今日只怕要命丧当场了,忽觉自己身体一重似乎不动了,睁开眼睛一看,原来自己正躺在床上,下身处传来一阵冰凉,原来自己竟然在梦中尿床了,顿时一阵尴尬,赶紧命丫鬟过来收拾,自己换了衣服起床梳洗只觉得双颊疼痛,拿来铜鉴一照,吓了一跳,只见右腮留了一个好大的巴掌印子,右脸肿的老高了。
正在这时那李恶霸和那道士笑吟吟的进来了,见了贾博那道人打了个道礼道:“居士昨晚感觉如何?“
那贾博见了道人进来,知道道人的本事,赶紧道:“道长果真好本事,昨晚打的真是痛快,只是道长快来看看,我这脸怎么会这般臃肿,今早起来竟然疼痛难当,莫不要出了什么意外。”
那道人听罢,心中早就知道会有此果,原来这道人学艺不精,这五鬼运主之术自己也是没用过几次,这次考虑不周,使得这贾博差点没被林捕头家里的门神打死,要不是自己找的鬼魂都是冤死之人,只怕今日倒要惹下事端了,现在这贾博问自己,那是万万不能承认的,要是贾博怪罪下来,自己只怕就要走不出这相府大门了。
想完事情的前因后果,那道人强制镇定,装模作样的走到贾博面前查看了一番,而后又神叨叨的掐算了一会,冲着贾博道:“居士大喜啊!”
那贾博听了心中纳闷,你这道人,老子脸都肿成这样了,还跟我说大喜,又在搞个什么怪?道:“道长何处此言啊?”
那道人道:“贾居士昨晚是不是被一道白光打中?”
“正是如此,那道白光好生厉害,打的我晕头转向的,差点没把我打死。”听了道人的话,贾博闷闷的道。
“这便是了,贾居士且听我说,这白便是代表着吉利,贾居士乃是无意中被太白星中的仙气击身而已,此仙气乃具有脱胎换骨的功效,被此仙气击中,只怕贾居士以后就要平步青云了,你说这不是大喜又是如何?”
这道人说的煞有介事的,但是贾博却疑惑道:“昨晚那白色的光也打在了另外五鬼身上,难道他们也会平步青云?”
那道人听了一捻胡须道:“这倒是不会,他们是已死之魂,和贾居士是无法可比的。”
虽然道人如此之说,但是贾博并不全信,将信将疑而已,但昨晚自己打林捕头之事却是真真的,于是道:“此事暂且不提,我准备整死那个捕头道人可有办法。”
那道人心中本就捏着一把汗,深怕贾博深究,还好自己临时编的谎话蒙混过去了,听贾博问自己,他巴不得赶紧转移话题,道:“这个好办,七日之后我再次做法,准保那林捕头一命归西。”
那贾博自是对道人道谢,留了道人在府中做客,每日只管好酒好菜的招呼,那道人也不含糊,吃喝随意过的好不自在。过了三日,那天贾博吃饭忽觉自己口中有异物,吐出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两颗槽牙,吓了贾博一跳,赶紧来问道人,那道人先是一惊,而后故作镇定的告诉贾博,这乃是脱胎换骨的先兆,并无大事,但那贾博不是个傻子,心中半信半疑,派人去打听林捕头那边的事情,没多久打听的人回来说,城中大乱,听说义庄闹了鬼,弄得人心惶惶的,那林捕头不知怎么也病倒了,好几天没去衙门报道了,贾博这才信了道人,一抬头见自家的一个丫鬟从那廊前经过,心中顿时灵光闪过,淫笑着找那道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