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岂双眼渗出了血水,额头青筋暴露,一下将壮如牛的柳博长扑倒在地,抡起拳头如暴风骤雨般砸下去,每一下都使尽全力,完全是下死手。
“月岂,你别这样,会出人命的。”
阮小忆虽然愤恨柳博长,但是真要闹出人命,倒霉的还是月岂,她其实是在为月岂着想。
“你这样做不值得,打死他会害了你的。”
月岂猛地一回头,扭曲的五官满是血和泪,吓得阮小忆和唐一声尖叫,围观的学生都傻了,裁判老师愣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生怕上前去说两句话,就要被这死神一样的人给秒杀。
月岂几近癫狂状态,说话都是嘶吼:“已经出人命了,赔上我的命也要替我兄弟报仇。”
他的声音比狮子吼还恐怖,整个房间都回荡着钢铁撞击一般的声音,震耳欲聋。
这一吼,用尽了剩余的力气,怒火攻心导致虚脱,月岂眼一番,晕了过去。
死神昏过去了,裁判老师才敢动弹,“快快,把他们分开,赶紧送去医院。”
林烨去抬柳博长的时候,差点没呕出来,柳博长那张脸,已经给月岂揍得血肉模糊,血腥气冲天,看样子多半是毁容了。
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阮小忆脑中一直回荡着月岂晕过去前说的那句话,仔细揣摩了一下,忽然冷抽了一口气。
“完了完了,出大事了。”阮小忆赶紧拿出手机拨号码报警。
“出什么大事了?”唐见她慌张的样子,又拿出手机报警,登时明白了,惊颤道:“月岂的朋友……死了?”
……
在月岂的记忆中,少爷的皮肤很白净,笑容很阳光,一旦月岂有事,少爷总是第一个为他出头,从来不管对面是谁,有多牛逼。
在新领域网络会所,为了网吧冠军奋斗的那段时间,一起游戏一起笑,一起开心一起闹。少爷会因为是“杀猪队”的短板而懊恼,也会为了不拖后腿努力地打rank。
在所有事情结束之余,一起去夜宵,一起喝酒把歌唱,一起到巷子里比谁尿得远。
一切的一切,都随着少爷离去,变成了永远的回忆,再也没有可能跟他一起把这些事回忆一番,一起把这些事再做一遍。
……
月岂被送进医院,没多久就醒了。刚睁开眼,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眼角挂着泪,他挣扎着要下床,却被慕流天和王胖子摁了回去。
一旁的阮小忆安慰道:“我已经报警了,安心等候警察的处理。你别伤心了,既然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柳博长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保证。”
当晚,月岂坚持出医院,慕流天和王胖子只得送他回寝室。
在寝室一连躺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蛇精病五人组都束手无策,只能将阮小忆叫来。
在五人的帮助下,骗过宿管阿姨之后,阮小忆顺利进入303寝室,手里提着她亲手煲的汤。
“我给你煲汤了,你下来喝点吧,暖暖胃,待会儿一起出去吃东西。”
月岂并没有什么食欲,“警察怎么处理柳博长的?”
阮小忆:“他满了十八岁,够判刑了。因为这事,牵扯出他做高官的父亲贪污受贿的事,两件事证据确凿,不久就会宣判。”
月岂偏过头,眼里含着泪,“我兄弟,是怎么死的?”
阮小忆顿了一下,尽量将语气放柔和,道:“受柳博长指使的那些shèhuihun混,下手没轻重,将你朋友打出了内出血,没及时发现,就……”
“我想去看看他。”
半个月后,阮小忆通过她家里的势力,让柳博长得到了应有的下场,连带着将他的父亲一同送进了监狱,不仅自坑,还坑爹。
但月岂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满意,少爷入殓的时候,他去看了最后一眼,少爷全身都是伤,浑身的淤青,可以想见生前受了怎样非人的nuèdài。
而柳博长只是被判15年有期徒刑以及一些赔偿款。
“为什么不是死刑?为什么不qiāng毙?”月岂余怒未消,“那天我就该弄死他,为少爷报仇的。”
“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月岂突然跪在少爷的墓碑前,埋头痛哭。
“月岂,你别这样。“阮小忆半蹲在月岂身边,”人已经走了,你得为了他好好活下去,一直这样自责下去,有什么用呢?你得把握你兄弟用生命为你争取来的机会,千万不要辜负他的在天之灵。好吗?“
“机会?”月岂自嘲一声,哽咽道:“我要这机会做什么?若知道要用我兄弟的命,换这样一个机会,我宁愿一辈子不上大学。我只想要他活着,要他好好的。”
“你这半个月以来,自暴自弃,课不上,每天如同行尸走肉,可这有什么用?”阮小忆激动道:“事情已经这样了,人走了,回不来了。你不好好珍惜自己,你对得起他吗?”
“我当然对不起他。我一辈子都对不起他……”
月岂痛哭不止,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看得阮小忆心里阵阵发疼,自己同样眼泪婆娑,轻轻地将月岂的头揽到怀里,用手来回抚摸月岂的头,安抚着他。
过了许久,等到月岂平静下来,阮小忆从包里拿出一枚戒指。
“我去了你朋友被囚禁的地方,捡到了这枚戒子,上面刻有他的名字,邱明江。我没交给警察,也没交给他的家人,我想,还是留给你,有个念想。”
月岂颤抖着双手,接过那枚银戒子,在阳光照耀下,反射出内里刻的三个字:邱明江。
这一瞬间,月岂仿佛看到了少爷那张阳光笑脸出现在戒指里,在对自己说:“加油!”
那段时光,又浮现脑海中,少爷从打游戏不说话,到被同伴们一点一点的带污,直至进化成污妖王,他说起骚话来,不亚于丁建伟……
那是一段青春的回忆,回不去的记忆……
月岂将戒指戴在自己戴在自己左手无名指,心里暗暗发誓:这枚戒指,永远不会摘下来。【:3000字大章,来点推荐票吧。。。兄弟们。。。。】
这天周一的早上,课间操的时候,要升国旗,有什么重要的事项,校长也会在这时发表讲话。
明城一中的校长姓黄,黄校长挺着滚圆的大肚子,走到国旗下面,举着话筒开始讲话。
主要通知的是柳博长致人死亡的相关宣判的通知,另外就是关于二三班和二八班年级小组决赛处理相关事宜。
“经学校裁判小组调查,高二八班在此次小组决赛中,有徇私舞弊现象,证据确凿,经校组委决定,剥夺高二八班小组赛决赛资格。高二三班获得小组赛冠军……”
黄校长此话一出,二八班整个炸了锅,而二三班不战而胜,自然洋洋得意,欢呼雀跃。
课间操20分钟的时间,黄校长滔滔不绝地讲了近15分钟,要不是他的秘书提醒他马上到上课时间了,还能再讲半个小时。
课间操散了之后,所有同学各自回了教室。
刚进教室,王胖子哭了,“怎么办?这不是我们的错啊。”
“这不公平,”后面跟着的白夜白指责道:“事情是柳博长和月岂两人搞的,我们都不知情,要处罚也是处罚他们两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这时月岂正好进教室,身后跟着阮小忆和唐,路过王胖子他们身边。
李昊语气不善地对月岂道:“你们的过错凭什么让我们买单,你最好去找校长解释清楚,否则……”
“否则,否则怎样?”唐抢过话头,道:“月岂也是被害者,你以为他想这样做?柳博长进了监狱,你们不能去找他撒气,就来找月岂,还是不是人?“
白夜白据理力争,“什么是不是人,他害我们失去了资格,也就是没了争取保送大学名额的机会,拿他撒下气,又怎么样?”
“就是,玩得还这样菜,都不明白柳博长怎么会找你的。”李昊附和道:“估计大街上随便找一个都比你强。”
两人的话,似乎得到了班里同学们的认同,作弊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认同的同学,是觉得丢了他们的脸,都冷眼看着月岂。
见状,唐气得抬起了大长腿,唬道:“你们再这么不可理喻,信不信马上就让你撅地上?”
与利益攸关的事情,李昊和白夜白觉得自己在理,这次根本不把母老虎唐看在眼里,仍然要去找月岂讨个说法。
慕流天只是看了眼月岂,就回学霸区去坐着了,一言不发。
身为当事人,月岂同样不语,他还深陷伤心自责里,无法自拔,对白夜白他们说的话,仿佛没听见。
李昊突然一把揪住月岂的衣领,恶狠狠道:“你特么说话啊,别以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就不敢打你。”
“李昊,你放开他,听见没有。”阮小忆伸手去将月岂拉走。
“放手。”月岂突然发话了,但是却是对阮小忆说的。
阮小忆愣了一下,确认月岂是对着自己说的之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质问道:“为什么?我这是在帮你啊。”
身为明城一中的校花,同学们还从来没见过谁对阮小忆用这种命令的口吻,都觉得月岂深受打击,脑子烧坏了,变得不可理喻。
月岂冷冷地看着她,道:“为什么?不是因为你,我会跟柳博长扯上关系,我兄弟会被柳博长生生打死?你利用我兄弟的死,扳倒了柳博长,他已经不会在纠缠你,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唐怒不可揭,“月岂,你是疯狗吗,逮谁咬谁,这事跟我姐又有什么关系?”
阮小忆眼含泪水,委屈道:“,别说了。他爱怎么想怎么想,我们走。”
这剧情反转得有些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月岂对愣住的李昊道:“要打快打,打完好上课。”
这下倒把李昊拦住了,他还从来没见过主动找打的人,一时不知该不该下手。
“哟,这么快就反目成仇了?”这时,林烨突然走了进来,对李昊嘲讽道:“你们注定赢不了决赛,何必怪罪到一个废物身上呢?”
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林烨是来落井下石了,但是二八班的人都畏惧他,一如当初畏惧柳博长那样。
林烨一脸得意地对月岂道:“说到底,我还得谢谢你,不,是要谢谢你那死去的兄弟,让我少了一个对手。不过,没了匹敌的对手,这好无趣。”
“林烨,”月岂暴喝道:“你要装逼要上天,我管不着。”
月岂逼近林烨,盯着他,目光炯炯,“但是你要再敢拿我兄弟来开玩笑,我现在没办法弄死柳博长,却能弄死你这个废物,最好小心点。”
此时的月岂,表现得像一只炸毛的野兽,紧紧地盯着猎物。
林烨被月岂盯得浑身发毛,心里产生了畏惧,可他不能怂,一怂就成了学校的笑话,他必须要想办法挽回面子。
“废物?呵呵,那天的比赛,大家都看了,你们说,谁是废物?”
没有人应他,教室里鸦雀无声,好不尴尬。怎么说现在是在二八班的教室,而月岂是二八班的人,他们再怎么样也不会帮着外人欺负自己班的同学。
见没人应自己,林烨讪笑道:“好,那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我去找校长恢复你们的资格,重新打小组赛决赛。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是废物。哼!!”
重新打比赛这件事,二八班的同学对林烨是不抱任何希望的,谁会傻到将到嘴的鸭子给放跑咯。
但他们低估了林烨好面子的程度,这事儿,真让他给说成了,就在本周日,在电子阅览室里重新举行高二年级的小组赛决赛。
从班主任那里知道这个消息,整个班是开心的,而这事将交由慕流天负责。
没了柳博长,班级战队里缺了一个打野,李昊和白夜白都反对让月岂上,只有王胖子支持月岂上,令人意外的,慕流天竟然也同意月岂上。
不过二比二,谁也说服不了谁,自习课的时候,慕流天决定班级投票表决。
“你们别投票了,我是不会参加的。”
正当慕流天在讲台上让大家投票表决的时候,月岂突然发话了。
“切,搞得谁稀罕你去似的。”
“就是,打成那样,还不如我去。摆什么臭脸,旋转木马谁不会呀。”
“林烨说得对,他就是个废物,去了也是丢脸,慕流天,换人吧。”
……
因为月岂的一句话,班里吵了起来,可他不在乎。
这几天,他想了许多许多,包括阮小忆有没有利用这件事搞垮柳博长家族,他觉得有,所以才有了前面对阮小忆不好的态度。
不过刚刚说完那些话,坐下来冷静想了之后,他有些后悔了,因为他想到之前阮小忆答应他的,要让柳博长得到应有的下场。
月岂仔细揣摩了一下,从她的语气,她是真心实意地在帮助自己,可能背后为此还努力做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比如柳博长父亲贪污受贿这样隐秘的事情,应该是被她挖掘出来的。
不然这件事也不会这么快尘埃落定。
说到底,阮小忆跟这件事关系不大,月岂对她冷语相对,只是因为最近心情沮丧,一直没有调整过来,导致脾气暴躁。
李昊和白夜白的话,也让月岂心烦意乱,所有的东西搅在一起,使他爆发了,只是时机不对,令阮小忆倒了霉。
所有事情,yiǎ归yiǎ,月岂想得明明白白,反倒对阮小忆产生了歉意。
“好了,都别吵了。“慕流天学霸的面子,同学们还是给的,立刻安静下来。
“月岂,”慕流天望着月岂,激昂道:“不管怎么说,这事是因为你,才有了转机,不管你是有意无意的。另外,我能想象你是在内心的煎熬下,打的那局比赛,状态不好,那是肯定的。“
说着,慕流天将目光在班级里扫视一圈,问道:“试问在座的同学,有谁能在忍受伤痛的状态下,在游戏中期,把刷野数追上来?如果是我,我肯定做不到,从开局,我就会一蹦到底。“
慕流天唾沫飞扬:“为什么?因为我没有月岂那样坚定赢下去的信念。他非常想赢,大龙那一波,我们不交位移,根本进不去,因为没沟通好,他直接开大进去,我们输出没跟上。他要不进去,二三班打掉大龙,我们一样是输。“
“这是一个团队游戏,输了,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大家都有责任。”慕流天将目光回到月岂的身上,“那么,月岂,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肯参加?”
月岂眼神涣散盯着教室某处,缓缓道:“无兄弟,不游戏。”
“兄弟!”慕流天的嗓音一下子炸开了,“我们就是你的兄弟,不知你愿不愿意和兄弟并肩作战?”
月岂豁然抬头,迎上慕流天坚定诚恳的目光,然后转过头,却发现阮小忆同样用鼓励的眼神看着自己,四目相对,月岂却很快地收回目光,把头摆正。
教室里鸦雀无声,都等着月岂的回答。
看了看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良久,月岂终于重重地点下头,对慕流天道:“愿意……”“但是……”
月岂是同意了,但是班上同学没有一个因此而欢呼。
他们认为,月岂就是个菜鸡,非常不明白慕流天为什么死活拉他入队,虽然他那番话慷慨激昂。
然后,月岂说了个转折语,顿时知道他要提什么要求了,同学们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我要指挥权,一切都得听我的。”
提这个要求,一是对自己的指挥相当有信心,二是用自己的节奏掌控比赛的感觉,能令他心情愉悦。
李昊和白夜白俩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不行,我不可能听你的指挥。”
“我也不同意,你太得寸进尺了。凭你那三流操作,有什么资格指挥我们。”
“那这样吧,”慕流天想了个折衷的办法,“月岂跟我lo一把,你赢,指挥权给你,怎么样?”
这下李昊和白夜白不说话了,他们可是跟慕流天lo过不少局,负多胜少,若月岂连他都赢了,指挥权给你又何妨。
同学们都热血起来,他们只知道慕流天段位很高,技术很牛,在比赛中见识不少,但是从来没见过他打的lo局。
阮小忆和唐会心一笑,俩人觉得月岂技术虽一般,套路却是刚刚的,谁赢谁输,还真说不定。
月岂自信道:“可以,不过就我两人去东门网吧包厢里lo,其他人不能观战,怎么样?”
“这算什么,一局lo赛而已,还需要偷偷摸摸?”
“哎,生怕丢脸嘛。”
……
放学后,月岂跟慕流天去了东门网吧。到了晚自习,回到教室,两人只字不提lo的结果。
所有人觉得肯定是月岂输了,因为慕流天回来时,嘴角挂着微笑,输了的人,心情绝对没这么好。
反观月岂,拉着一双死鱼眼,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这不是输了是什么?
作为同桌,王胖子以为自己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却怎么也撬不开月岂的嘴。
“周日比赛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别问那么多,好好准备比赛。”
说完,月岂开始安安静静地自习。
其实在东门网吧,月岂和慕流天根本没有lo,在看到月岂电一超凡大师的段位后,慕流天知道已经没有lo的必要了,再双排打了两局rank之后,他当场决定将指挥权交给月岂。
下了晚自习,月岂注意到阮小忆收起东西立刻起身走了,而唐径直走到他面前,偷偷塞给他一张小纸条,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在足球场等你,阮小忆。”
月岂懵了,这大晚上的不回寝室,跑足球场去做什么?
“也好,为下午的事跟她道个歉吧。”
心里想着,月岂出了教室直奔足球场。
走到绿茵草地边,就看到足球场中圈里,亭亭玉立地站着一个人,正是阮小忆。
夜晚有风,吹起她长长的秀发,蓦然回首,精致地脸庞何其动人。
月岂不是人,他现在是根木头,不解风情地走了过去,淡淡地问道:“叫我来,有什么事?”
“喏,给你。”阮小忆递给月岂一张银行卡,“这是你的报酬,密码是6个6。”
月岂没接,“我的手机是你付的钱,剩下的就算了,毕竟我也没帮到你什么忙。”
拉过月岂的手,阮小忆直接塞在他手里,道:“你开学时就在找兼职,到现在也没找到,不收下,你哪来钱吃饭?”
月岂身上确实没多少钱了,想了想还是收下了,“行吧,算我借你的,以后一定还你。”
阮小忆当没听见,问道:“你为什么又答应了要加入班级战队?”
月岂举起左手,露出无名指上的戒指,郑重道:“当时我看了眼这枚戒指,想起了我和少爷一起夺得网吧赛冠军的情景。那时的他很开心,笑容很灿烂,就下定决心一定要用一座又一座冠军,让他一直开心下去。所以就答应了。”
阮小忆欣慰地笑了起来。
月岂不解,问道:“你笑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头发,阮小忆柔声道:“你能这样想,说明你找到了走出阴霾的方法。按照你心中所想的去做,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当然,我肯定不会让他失望的。还有,”月岂转移话题,道:“今天下午,实在对不起,那会儿我是……”
阮小忆止住了他,“我知道,你心情很烦躁,能理解。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当时只是感觉特别委屈,事后我也想通了。”
“那就好,那就好。”
说完,月岂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咔擦!”
正在这时,一道闪光灯陡然亮起,吓了两人一跳。
月岂回头一看,十米开外的地方,站着一对男女同学,男的手中拿着手机在拍照。
见toupāi被发现了,女同学拉着男同学就跑。
“喂,别跑。”
“算了。”阮小忆出声阻止,不让月岂去追。
月岂担心道:“这怎么行,怎么也得让他把照片删了,不然明天学校肯定会传出风言风语。”
阮小忆深情地注视着他,莞尔一笑,道:“传就传吧,我不在乎。难道你在乎?”
月岂没读懂,斩钉截铁道:“你都不在乎了,我当然无所谓。走吧,我送你回去。”
边说着话,月岂边转过身,没看到身后的阮小忆失落的眼神。
送到女生宿舍,月岂正准备走,阮小忆突然叫住了他。
“月岂,希望你不要忘记刚刚说过的话,不要忘记自己的初心。”
说话时,阮小忆表情肃穆,语气庄重,显然是在告诫月岂。
“明白,勿忘初心嘛,我记住了。”
正如阮小忆说的,月岂找到了一个走出阴霾的方法,性格便恢复了往日模样,说话的语气,有了以往的调皮劲,也就是,不正经。
接下来的时间,月岂也获得了不用上晚自习的特权,和慕流天几人一起在东门网吧里打战队五排,磨合阵容。
李昊和白夜白以为慕流天lo真的输了,便默认了月岂的指挥权。
而阮小忆强烈推荐自己做二八班战队的领队,美其名曰提前实习。五个人欣然接受,明城一中的校花做他们的领队,是一件脸上特别有光的事情,求之不得。
联盟新新人有声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