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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寸官没有料到一回京城,就领到了任务。【高品质更新】不过,好在这并不是一件能急来的事情,所以颜裴这里并没有要求他立刻做出什么东西。只是让他考虑,拿出一个计划或想法。
另外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就是颜裴告诉他,郭踏虏和戴若夕已经完成了训练。
当然,所完成的,都是初步的军事训练,真正的东西,还需要在实战中提高。而且,颜裴的意思,王一丙和曾世雄都是军中尖子好手,初步训练之后的提高,就由两个人带徒弟一样带着两人更好一些。
谢寸官深以为然。
送走了颜裴,谢寸官就打电话给郭踏虏和戴若夕,约了个地方见面。
在悍刀十人组中,曾世雄不用说,因为张家的关系,肯定同他比较铁。
王一丙,做为褚燕赤的弟子,与他有师兄弟的关系,所以只要没有大的利益冲突,肯定会站在他这一边。
至于军中枪神刘凡,虽然是犯过事的军人,但军人的修养,想来他们也不至于对自己有所背叛。至于狙神朱向辉,更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军人,只要自己不做危害国家利益的事情,想来他不会对自己有所不利。
比较难缠的反而是那其他三个武力值一般的人,电脑天才李莫奇、男女骗子朱棣和任盈,这三人武力值虽然一般,但脑子却肯定是一等一的。
但自己真正的班底,反而是郭踏虏和戴若夕。
郭踏虏与自己交情深厚,戴若夕度是自已的恋人。而且,以他对俩人的性格了解,都是可以托付后背的实诚人。但性格是性格,交情却还是需要用心经营的。
所以,从颜裴那里知道两人已经训练结束后,谢寸官第一时间,就是想同两人见个面。
三人见面的地方,是一个中档的茶楼,谢寸官要了一个包间儿。
当俩人出现在谢寸官眼前时,都明显地黑瘦了一些,显然训练强度不低。郭踏虏还是像往常一样,显得大大咧咧的,但坐下来时,却本能地打量着四周的情形,让谢寸官知道训练还是改变了他许多。戴若夕倒是一如继往地面带浅笑,只不过,谢寸官明显地从她的眉目中看到,少了许多稚气,而多了几份令人心疼的成熟痕迹。
想起几年间的人和事,谢寸官一时有些恍惚的感觉。
不过,他很快就将这种感觉抛在了脑后,三人说些闲话,只不过,大多是他同郭踏虏说,戴若夕只是静静地喝茶。
谢寸官也不隐瞒两人,就将颜裴的新任务说了一遍。
他在两人到来之前,已经将事情完全想了一遍。虽然对于印尼的情况还不是十分掌握,特别是华人的情况,情报还有待进一步搜集。但他也能想来,在印尼所有的事情,无非就是平衡各方关系、组织、训练和对抗。
平衡关系,是全方位的综合;组织、训练,则是针对华人势力的提高;对抗则是针对印尼的、和仇华势力。
他将自己所掌握的资源盘点了一下:平衡关系方面,自己这边只能是随机应变,很难起到大的作用,主要还是要靠颜裴走官方的关系;组织、训练,他这里能做的事情也是非常有限,必须引入一些专门的人才。特别是新结识的康顺风的传统武术推广公司,是可以借力的;这样看来,自己十人的能力和重点关注所在,还是放在了对抗上。
另外一方面,当然是进一步提高自己的武功了。
在这次上海事件之前,谢寸官对自己的武功已经有了相当的自信。但上海之行,却打破了他的这个想法。特别是同陈二柱一战,让他知道武功之道,艺无止境。
他将自己的想法向二人自然合盘托出,郭踏虏只是点头,那边戴若夕眼光却一闪道:“提高武艺方面,猴桩上的功夫,那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来不得半点急燥!急了反而有害!过去有一个有来祁县学习猴桩,结果却练得头昏眼花,血压升高!说是猴桩不科学,招邪!我将这件事讲给一位老师父听时,老师父说,不是猴桩招邪,而是这样急燥的人,练什么都会练坏身体,因为他太急了,从而忽视了功夫的循序渐进的道理,一味地强通硬练!所以猴桩你绝对不能急,要一步一步来!但是,有关戴家心意的打法,你还有待提高!”
“哦?”谢寸官看向戴若夕。
戴若夕那边道:“当年戴奎先生传授弟子,各个弟子练出来的都不相同。最基础的猴桩,我们作为晚辈人不好说,但却知道他老先生将戴家拳的打法分解给了许多弟子。这些弟子中,当年贾令的岳蕴忠先生,是以技击闻名祁县的老辈人之一。据祁县人说,当年岳先生为了向戴奎师父学拳,将自己的一院房产和家里赖以为生的一群牛羊都卖光了。”
“而太原的杨道昌先生,就是岳蕴忠先生的弟子之一。杨先生也是我的师父,是启蒙师父!杨先生的丹田功不如田先生,但打法却非常精绝,在太原一带相当有名气……我感觉你在猴桩上想短期内取得很大进展,根本不可能。但在打法上,却可以多走走多看看,毕竟只有戴家的手法,才最能发挥戴家丹田功的效用。”
谢寸官听了,不由地点头。
功夫这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刻苦练习就能完成的事情。但打法,对于已经练到他这种境界的人来说,却是朝闻道,夕可使之!所以戴若夕所说的话,确实让他心动。
晚上,谢寸官、郭踏虏和戴若夕就踏上了去太原的列车。
他坐的是一趟晚上十点多上车,早上七点多到太原的车。按他的意思,想直接坐飞机,但戴若夕不同意,她认为早早到太原,却已经是晚上了,也不能拜访杨先生。除了飞机票钱外,还得在太原住宿一晚上。
而坐这趟车虽然慢点,但在车上睡一觉就到了。
第二天有一整天的时间同杨先生交流,而且,晚上省了旅馆的费用。
谢寸官看着她精打细算的样子,才知道,一个人无论她如何成熟起来,骨子里的东西是很难改变的。戴若夕仍然是那个自己宁可苦一点,也要省下每一分钱,但却不会对需要帮助的人吝啬的女孩。
杨道昌先生也已经七十一岁高龄了,他比田先生小四岁。
他住的地方,是太原市的一个老兵工厂的家属院。听戴若夕介绍说,杨先生小时候家传的长拳,后来才拜到岳蕴忠先生门下。而且,从小爱打架,至今在门里还流传着他小时候的一件趣事儿。
有一年过节,杨先生的父亲让他给岳先生送点心,结果走到半路时,正碰上一群孩子在闹事,其中有一个,正是杨先生的村上的孩子,正在给人欺负。杨先生二话不说,将点心封儿往怀里一揣,冲上去就打,打到最后,把父亲捎给岳先生的点心,全压成点心渣儿了。
然后当天就被心头起火的岳先生狠狠一顿操练。
从这方面,你就能看出杨先生的性子。他就是一个好斗的人。而且,杨先生的打法,也不仅仅来自于岳先生。他过去是兵工厂后勤上的小领导,家里条件还可以。祁县的师叔、师伯们来太原办点事情,许多时候都会在他那里借住。
这样,老辈人到晚辈那里,住了吃了,临走或多或少都会说点什么。
谢寸官的心里就让戴若夕说得有些想往起来。
三人买的硬卧票正好是上中下,郭踏虏睡了下铺,戴若夕女孩子睡了上铺,谢寸官就自然是中铺了。在郭踏虏惊人的呼噜声中,渡过一夜,一大早下了车子,三人就直接挡了两出租车,直奔杨先生家里。
见到杨道昌先生时,谢寸官只感觉到他除了眼神亮一些,倒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杨先生是个瘦挑个儿,胳膊长腿长,一双手微微有些粗糙。见人一笑,就招呼他们去家里。这是一个老兵工单位,一排排的老式楼房,显然不是近几年的建筑。
一到家里,戴若夕稍微寒喧几句,就将杨先生拉到了内间。谢寸官知道她肯定要向杨先生介绍自己的情况,而且,帮他说情。这些老先生都是守着老辈规矩的人,对手里的玩意儿那是宁可失传也不滥传的。
一会儿后,却只进来了杨先生一个人,说是戴若夕回家看妈妈去了。
谢寸官明显地感觉到,杨先生再进来时,就已经收掉了一些疏远和客气,而是变得亲热了一些。显然,是戴若夕说服的结果。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戴若夕除了说情之处,还说了谢寸官对她的帮忙,并说了谢寸官同田如文先生的师徒关系。
对于杨先生来说,这一下谢寸官就成了门里人,自然就与门外人不同起来。
重新坐下来,杨先生给他和郭踏虏冲上茶,客气几句,就渐渐地将话转到了拳法方面。而且,一说到拳,谢寸官明显地感觉到老先生的眼睛,更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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