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惜之羞红着脸,躲在安宏寒的怀中。【高品质更新】听到他如此直白的询问太后,小脑袋渐渐伸出来。站在它对面的人,便是年老而色不衰的太后。
太后的神情阴晴不定,隔了半响,才出声道:“陛下,您可是哀家十月怀胎生出来的亲骨肉,为了一只貂儿,你难道就要和哀家大吵大闹!”
太后端出威仪的架子,撤退凤祥宫大殿内所有的宫女太监,寝宫里只留下安宏寒和太后两人,外加一只小貂。
都说母子连心,席惜之以为安宏寒会就此退怯,不再和太后争吵。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安宏寒含着嘲讽,冷笑一声,“原来你还知道朕是你的亲骨肉?”手指轻轻抚摸着小貂的绒毛,看似漫不经心,却又暗藏汹涌,“五年前,那杯毒酒,朕可记得清清楚楚。”
什么毒酒……?
席惜之脑袋中充满着疑惑……但瞧安宏寒那恨之入骨的眼神,她便知道,那杯毒酒和太后有所关系。
太后吓得退后一步,极度震惊的死死盯着安宏寒,因为不可置信,声音也随着颤抖,“你……你怎么会知道?”
害怕,而又心虚。太后紧紧的拽住丝帕,似乎想要撕烂。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双眼由于瞪得太大,冒出一条条血丝。
安宏寒的脚步声非常沉重,他往太后那方向,慢慢跨了一步,“朕要是不知道,早被你一杯酒毒死了。母后,你从小就偏心于七皇弟,在背地里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只为了七皇弟能够得到父皇的亲睐。有好事,你便全想着七皇弟;有好吃的,也全送给七皇弟……,最后甚至为了帮他减少一个争夺皇位的对手,不惜毒杀自己另外一个亲生儿子。//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能狠到这种地步的你,还有脸在朕面前讲亲情吗?”斜斜的眯着眼,安宏寒如同俯视众生的神,“你狠,朕就比你更狠!你偏爱七皇弟,朕便让他死得最痛苦。不仅身败名裂,还遭受车裂之刑。”
太后瞪大眼睛,惊恐的看向安宏寒,“那件事情,是你陷害皓儿的!他是你亲弟弟,你怎么可以那样对他?”
当年的争嫡之战,非常激烈。每个皇子之间明争暗斗,各种狠辣的手段,接踵而至。就算有人死了,也根本找不出真正的凶手。先皇对他们兄弟之间的自相残杀,一直不作理会,反正谁活到最后,谁便是下一代风泽国的帝王。
在这场政治的厮杀中,比的就是‘狠’这个字。
“朕从没把他当弟弟。”一个肆意妄为、又贪生怕死的人,没有资格做他弟弟。
在他眼中,没有兄弟,只有敌人……
而这样的话,全是对面那个女人所教。
“安宏寒……你好狠!真狠!”太后的神经线,绷到了极点,又哭又笑,眼泪珠子哗啦流落,“哀家为皓儿铲除了那么多阻力,没想到最后却便宜了你这个白眼狼。既然你知道那杯毒酒的事情,为什么当年不除去哀家?”
听到‘白眼狼’三个字,席惜之气得朝太后挥爪子。安宏寒是白眼狼,那么她这个做母后的,又该是什么!虎毒还不食子,而她竟然能够向自己的孩子,伸出残忍的利爪。
比太后折磨它的时候,更加生气,席惜之不顾安宏寒按着它,小小的身子,直朝太后砸去。
这突发的一幕,令两人都措手不及。
就在小貂的身子,即将砸到太后的时候,一只大手稳稳的接住它,又将它抱回怀中,“你是要以卵击石吗?这么撞过去,到底你疼,还是她疼?”
尽管安宏寒说话气愤又难听,但那份真挚的担忧,假不了。就这么撞过去,只怕太后没受伤,自己就能躺几个月下不了床。
它真为安宏寒感到不值,不知道他小时候,是怎么挺过来,又经历过多少风风雨雨,才坐上万人敬仰的皇位。
瞧着小貂气鼓鼓的可爱模样,安宏寒那颗冰冷的心,渐渐软化。揉了揉小貂覆满毛发的额头,安宏寒又一次看向太后,说道:“当年没除掉你,那是因为你对于朕,微不足道。有你无你,无关紧要。你错就错在,不该碰朕的东西!”
他抬起小貂,拂开它繁密的绒毛,露出泛着青紫的嫩肉,触目惊心。
“朕不管你为何欺负它,总之,这笔账朕今晚就讨回来!”缓缓抬起右手,安宏寒打了两个响指。轻轻的两道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
几息之间,两道黑影从敞开的窗户窜进来。
“参见陛下。”两名身穿黑色锦袍的男子单膝跪地。
他们右手臂处,带着一枚雕刻着雄鹰的金牌。
“影卫……”太后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块金牌,又转头看向安宏寒,不断摇头,道:“不可能……先皇怎么会把影卫传给你?”
先皇去世的那段时间,久卧床榻不起。别人不知道为何,难道太后还不知道内幕?当年,安宏寒勾结宫中太医,在先皇的汤药中,下了慢性毒药,以至于先皇一步步迈向死亡。
皇室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其中一项,就是秘密培养的九十九影卫。这批影卫,乃是精英中的精英,每个人的武功高绝,虽然不能说天下无敌,但至少也能以一敌百。
安宏寒为小貂顺理着毛发,挑眉冷言道:“有什么不可能?想要从一个人嘴里知道秘密,方法有很多。同样,折磨一个人,法子也多不胜数。太后倒是说说,朕该怎么折磨你,以报小貂之仇?”
轻描淡写的说出这段话,安宏寒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小貂眨眨眼,它今夜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活在皇室中,知道的秘密越少,活得越久。安宏寒今晚这些话,让席惜之又一次重新认识了皇宫。
皇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难以猜测的人心。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怀着种种目的,活在争斗之中,最终迷失了自己。
太后发着抖,往后退。儿子是她生的,以她对安宏寒的了解,清楚的知道安宏寒的手段。凡是落在他手中的人,死了倒还干脆,万一生不如死,悬着一口气活着,那才是最惨的。
“你……你想对哀家做什么!哀家再怎么说,也是你生母,难道你就不怕世人指责?”太后尚且有点小聪明,到了这种地步,还没有自乱阵脚。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在那基础上,朕会翻倍的还回去。”安宏寒面无表情,语气冷漠,犹如对方只是一位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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