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家父若是听到王兄的评价,定当会引以为知音的。”吉赟满是笑意的说道。
这时,云璐款款的说道,“王兄可能还不知,这酒在外面根本就没得卖,眼前这几坛就是世上最后几坛了,饮完后,世上就再无此酒了。”
王朗开始有些诧异,随即想到了些什么,脸色变了变,一改刚才那种随意的形象,郑重的看着吉赟,“吉兄,莫非这酒是令尊自己酿的。”
“王兄果然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吉赟面带微笑的说道,“家父一生不爱金银,不爱权势,不爱美人,唯独对美酒情有独钟。”
“家父一生四处漂泊,不为别的,就为了搜寻美酒。但是半生过后,他发现这世上已经没有可以让他动容的美酒了,为此,他回到了住处,自建了一座酒坊,以后一生都没有走出过那座酒坊。”
说到这,吉赟的脸上变了颜色,很是感慨的说道,“他用了三十年,终于酿出一种让自己满意的酒,一共六坛,当初新酒出世后,他自己喝了一坛子。剩下的一直封存至今,就是眼前的这几坛。”
王朗并非是懂酒之人,他虽然感觉眼前几坛酒确实不错,但他更为欣赏的是这几坛酒背后的故事。一位执着爱酒的人,遍尝天下美酒,最后发觉没有酒能满足了得了,不得不自己建起酒坊,用余生去酿造一种让自己痴迷的酒。
这一刻,王朗放佛见到了吉赟的父亲一般,就好像这几坛酒后出现了一位执着的老人一般。
“吉兄,为了令尊,为了这美酒,我们当共饮一杯。”王朗举起了酒杯,与吉赟和云璐示意。
偏偏兴致高昂之时,总会有人打搅,这次也不例外。一名家丁打扮的仆役快步到了吉赟面前,耳语几句后,吉赟的脸色变了。
王朗虽然喝着酒,但是仆役的话清晰的传入了他的耳朵,他不清楚那个所谓的四明太傅是什么人。但见到吉赟的脸色,就知道这个人进了天方城,肯定会对吉府不利的。
“吉兄,出了何事?要不要帮忙?”王朗装作没有听见仆役的话,面带微笑的询问道。
吉赟叹息了一声,“让王兄见笑了,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家祖的政敌入了天方城。”
虽然吉赟说的轻巧,但王朗感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不过碍于吉赟不愿意说,所以也没有细问。
倒是一旁的云璐看了看王朗,有看了看自家的相公,忙解释道,“王朗兄弟,这入城的吉家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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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敌,也就是吉赟爷爷的死对头,虽然老爷子已经做古了几十年之久,但是那位气量不大的太傅大人对于吉家可是念念不忘。”
吉赟见到自己娘子说出了缘由,也不隐瞒道,“这位四明太傅早不进城,晚不进城,偏偏在蒋威要对我吉家动手时,进城了,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二者之间的牵连。”
“哦,是这样啊,和我说说这四明太傅,我也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老家伙,竟然敢打我王朗的兄弟的主意。”
四明太傅在月池国绝对是一个传奇人物,活了一百五十多岁不说,单单做过四任帝师的身份在月池国绝对是超然物外了。即使当今的皇帝对于这位历史悠久的老太傅也不得不陪着小心。
这两家的恩怨始源与吉赟的爷爷,当年吉家的老爷子还年轻,对于处处摆出一副帝师模样的四明太傅很是不屑。本来这也只是私下里说说,但不知为何,有一日,这老太傅不知怎的就知道当时还毛头小子的吉家老爷子发出的几句牢骚。这样一来,这位老大人可就不满了,发出话来,定要让人家好看。
当年,四明太傅的威望还远远比不上今日,虽然扬言让他好看,但是吉家老爷子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有一日,皇帝出了一个新的规定,成了二人爆发的导火索,四明太傅坚决维持传统,但是吉家老爷子坚持支持当时的皇帝陛下。这样一来,二人从私下里的互相不屑,变成了朝堂的争执。
偏偏吉家老爷子虽然年轻,但是嘴皮子上的功夫实在了得,那老太傅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眼见自己不是对手,可是徒子徒孙一大堆,就连皇帝也是他的学生,四明太傅发动朝堂之人对吉家老爷子进行攻击。
可是吉家老爷子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上书四明太傅家人的不法之事,当时的皇帝接到奏折后,当即兴奋。那位年纪不过十三岁的小皇帝,对于自己事事被管着很不满,见有人告老太傅家人不法,当即拍板决定要彻查。
四明太傅多老的资格,见有人直接把火烧到了他的头上,这还了得,连夜回去将自己的儿子训斥了一顿,让其将自己做出的事儿擦干净屁股。太傅公子见自家老爷子发怒,连忙派人出城做那杀人灭口之事,但是偏偏被紧随其后的吉家老爷子看的分明,还没到杀人成功,连同太傅公子和派出去的凶手一起,成了囚徒。
第二如,在小皇帝面前,吉家老爷子将一幢幢的事儿摆在了老太傅的面前,老太傅自的集火攻心晕倒在地。但是小皇帝对那位对自己严厉无比的太傅,自是恨的牙咬的挺紧,当即拍板将太傅公子明正典刑。等到老太傅醒来,就发觉自己最为幼小的爱子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当即老泪横流,发誓这一生都将不会让吉家好过。
自此以后,两家的争斗就没有断过,开始时,凭着皇帝的宠信,吉家老爷子确实也风光了一阵子。可是自从皇帝驾崩后,新皇帝登基,对吉家老爷子那一套,根本就不敢兴趣,自那时,吉家就风光不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