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战士认识老崔,请他们在门前稍等,先去通报。老崔看着里面有序的士兵,心中充满了不解,这些人从哪里弄来如此多的粮食,可不是一石两石,十石二十石,而是上千石的粮食。
他努力的回想,这些战士进城之时,差不多都是轻装简从,除了一些帐篷而外,并未见到人携带重物。
“各位,我们大人请你们进去。”前去通报的士兵很快回来。
王朗他们见到几十个年纪可以做他们爷爷的长者,齐刷刷的跪向他们行大礼,被弄的有些蒙。
“各位请起,这是折煞我们了。”王朗和梁军,王源三人赶紧去搀扶这些老人。
“多谢各位大人的救命之恩,我们无以为报,就让我们代表全城的百姓给你们跪一跪。”说话的是一个胡子眉毛全白的老人,他是一群人中年纪最大的,今年已经九十岁。在这个年月里,算是了不得的高寿者。
“下官是临泉驿的驿丞高鹏,感谢各位高义。”一个长相矮壮,面容憔悴的中年人在老人们起身后,走到几人身前,长揖及地。
“高大人免礼,进去说话吧。”梁军看了看王朗,见他不动,赶忙扶起了这位驿丞说道。
王朗被那些老人一跪,弄的有些感触良深,不过给了一口粮食,却换来了这真诚的谢意。摇摇头,他怀疑自己以前怎么会干上杀手这一行的,为什么现在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
午餐时分,留下这位驿丞和老崔吃了个便饭,从这两人口中,他们得知,现在的情况到底有多糟糕。不但有冥界的尸族血族为祸四方,而荒界几个有名的凶族也已经出手,此刻玄黄界就像一锅大杂烩,谁的勺子都想伸进来。
送走几人后,王朗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他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相对荒界和冥界这样的高等世界来说,玄黄界只不过是一块贫瘠的土地,种不出茁壮的庄稼来。那么这些势力为什么纷纷将手伸进来了,难道就是害怕人族崛起吗,想要提前灭绝,为什么以前不这么做了。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危机,不行,一定要赶快提升实力,想到此,他走出了房间。
招呼了梁军一声,让兄弟们赶紧修炼,不要在做别的了。说罢,辉煌战旗一开,他就进入了战神诀的修炼中。时间在他的刻苦修炼中,流逝的很快,三日后,不少战士冲破的修炼的壁障,迈过了新的台阶。
一向感觉到第九重遥不可及的梁军,竟然摸到了第九重的门槛,他坚信用不了多久,就他跨如第九重。而王源直接迈进了第八重,感受到实力提升迅速的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王朗修炼地。
陈茹萍此刻已经恢复了体力,,没有了先前那濒死的状态,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女儿,她对这支军队充满了感激,是他们救了自己母女俩。怀着这颗感恩的心,她在营中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给战士们洗衣做饭,烧水洗菜。
她经常将目光盯向了王朗的修炼之所,就是那个男人,在她最绝望之时,将她从死亡中拉了回来,而且也是他给了全城百姓的粮食。
半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这段时间里,黑翼营的变化却很大,无数的战士发觉自己突破了往日里的桎梏,实力大进。到了修整结束的时间,看着神采奕奕的黑翼营,王源和梁军两人心中一时感慨良多,王朗从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就给他们惊喜不断。
“梁军,你说这王朗到底用了什么魔力,竟然能让全营六百多人都突破一重的实力。”王源看着不远处,王朗的修炼之所说道。
“我只能说,他是一个神奇的人。”梁军笑着说道。
“希望他能一直神奇下去,那么我们的路将会好走的多。”
两人等了良久,却不见王朗出现,只能让营中的战士继续修炼,这对黑翼营的战士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两日后,王朗走出,这一段时间,他并没想修炼战神诀,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到混元功的修炼中。一举将混元功突破了一重,此刻他的真气极其的充沛,即使不用狂暴,那海量的真气也能支撑一场大战。
“王朗,欢迎你出关。”梁军大笑着走到他的身旁,说道,“怎么样,是不是实力大进,欲找天下英雄决一胜负。”
“略有所得。”他此刻的心情不错,“营中的兄弟们怎么样?”
“我想你应该比我们熟悉,还用的着问我们吗?”梁军在他肩膀上锤了一拳,笑着说道。
陈茹萍见到王朗出现,赶忙拉着小女儿快步走到他的身前,扑咚一下,跪在的他的面前,就磕头。
随手扶起这个苦命的女人,微笑着说道,“用不着这样,好好照顾你的女儿,我们要走了,以后有缘再见。”
“我们要出征了,兄弟们可准备好了?”王朗转身走到黑翼营大队前,大声说道。
“准备好了。”几百人的一同呼喊,声音震天。
出发前,王朗让王源去寻那个守门的老崔,给他们留了点礼物,东西不值多少钱,几百万的金币,五千吨的大米。
老崔看着原本空空的货场,整齐的摆着一排排的大米,有些忍不住,好想大哭一场。在临泉驿最为艰难时候,竟然有神仙送来了救命的粮食。
出城后,一堆骑士马不停蹄的向着仙阳赶去,此时的天照旧是蒙蒙细雨。
仙阳算是一座人口聚集之城,此刻全程的人都在战战兢兢中,三日前,一伙人头鹰身的怪物杀死了仙阳令。随后,对这座拥有不下七万人的城市开始了有选择的屠杀,先是从有修炼基础的人开始。
半日后,那些炼体高阶或者巅峰之人被全部甄别出来杀了个干净。接下来,开始杀炼体中阶的人,一日后,那些炼体低阶的男人也开始被杀。不是没有人反抗,可惜炼体境的战士在这些怪物面前,犹如婴儿在壮汉面前般,毫无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