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问技术人员,那张模糊的照片,弄好了没有?
那人说,还差一点,现在还有些模糊?
我对古图队长说:“队长,咱们还是要调集调集收购站边的监控,我感觉那个模糊的背影,很有可能与那巴图尔有关?”
古图队长心里有些不认同我的观点,觉得我有些神经过敏了,凭借一些小孔链接出来的线条图案,这只是勾勒画面,又不是实体画,怎么能认定就是这个巴图尔手中的隼头纹身呢?
还有就是这两天我的表现实在是太抢眼了,整个刑侦队都竟然跟不上我的节奏,这让他这个队长心里很不舒服,一边暗骂自己这个队里的人怎么脑子一点都不开窍啊,我能想到的东西,为什么他们就想不到啊?还有就是我是汉人,古图却是蒙古人,怎么说呢?虽然我国是少数民族与汉族大融合,但民族之间的矛盾,不是说能解决就能解决的,这需要时间。
可以说,古图打心眼里并不希望我参与这件案子,他和乌尔格不同,他不了解我,乌尔格怎么说也清楚我在警校的一些经历,在观察和侦查方面有很强的能力,所以,乌尔格一点不惊讶,然而,古图队长却就不舒服了,心里甚至有点抱怨刘局长塞过来这么个人,将整个刑侦队的脸都丢尽了。
古图队长想了想,道:“小风,你怎么能凭借一张勾勒草图,就判定这件案子与巴图尔有关系呢?这可是需要证据的,不能凭感觉。小风,你跟他打了一架,也许是为了破案,但是你现在却不能凭借这样一个无端的猜想,就冤枉一个好人?”
我确实还拿不出什么证据,只是直觉可能与那巴图尔有关,顿时有些欲言又止,旁边的乌尔格忙拉着我,朝我微微摇头。我还想说,最后,看到乌尔格的眼神,叹息了一声,心想,如何能够找到证据与那巴图尔有关呢?
凭借模糊的背影对照?这有些太牵强了,当时的天色还很早,所以,天气凉,凶手肯定还穿了外套,若凶手真的计划到了一切,肯定会在外套上做些手脚,若被拍到了背影,肯定会将外套的肩部等地方扩大,或做其他处理,至少从一个背影上无法判定,凶手就是这个人。
今天,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破案的线索,我发现的线索也只是一种推测,古图队长似乎有意跟我过不去,就是不愿意在这方面做大胆的假设,还逼着我找到了证据再跟他说,同事们都看出了队长是故意在针对我,却没有人来安慰我,反而都用一种我有些不明白的眼神看我,似乎我在这里才是多余的,我依旧有些不明白,我们都是警察,不都是为人民服务吗?为什么开始会这么不待见我了?
六点钟,古图队长就让我下班了,我微叹一声,出了会议室。走在走廊上,心情很不好,还没走到楼梯口,乌尔格也出了会议室,跑了过来,我问他怎么呢?
乌尔格笑着说,他也提前下班了?
我很感动,知道他肯定是请假来陪我的。
走到了二楼的时候,乌尔格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了电话,我一听好像是家里来的,可是还没问家里有什么事?就响起了关机铃声。
我一看乌尔格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忙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他:“给家里打个电话吧?问问怎么呢?”
乌尔格感激的说了声谢谢,忙开始给家里打电话,而走到一楼的时候,我肚子突然有些疼了,就让乌尔格在车棚那里等我,我忙跑到了一楼的厕所,上了个大号,回来的时候,看到乌尔格脸色有些不好看,似乎有些心事,看到我过来,把手机递给我,道:“谢谢你了!”
我接过手机,道:“家里有什么事吗?”
乌尔格摇头:“那倒没什么大事?走吧,我送你一截!”
我摇头,说不要了。乌尔格也没有坚持,让我愣了一下,就看到他发动电瓶车,突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忙问乌尔格:“古图队长对我的态度怎么突然变了?”
乌尔格一愣:“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这两天你的表现太抢眼了。让他的队伍都沦为了看你表演的旁观者,现在你又拿巴图尔这个蒙古人来说事。古图队长就是蒙古人,他对你不知道收敛的表现很不满了,还不拿事来挤兑你。我估计接下来的日子,你可能更不好过了!”
我一听,竟然是这样,心里一想,确实自己做的有些过了,一个协助警察,竟然把当地警察的风头都抢光了,确实让古图队长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
乌尔格又问了我,还有什么不懂的没有?我摇头说没有,他就开着电瓶车,离开了所里。
我感觉有些纳闷,乌尔格好像有些什么情绪化的东西,不知道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还是针对我?难道他也跟古图队长一样对我的表现不满意了?
我头皮顿时一麻,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的事情恐怕会陷入了僵局,这可怎么办啊?
我皱着眉,回到家里,吃了饭,跟外公外婆说了会话,就在卧室中躺在床上,琢磨我该如何做才能与他们不会继续产生矛盾,避免我的调查与他们形成巨大的冲突?
可惜,我想了好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就拿出手机,研究着十六年前的照片资料。
这次,我是非常仔细地查看这些资料照片。
那六具尸体,除了我父亲和他同事的尸体,没有根据原始照片做过对照外,其他四具尸体,都在身份照片库中做了对比,其中还有两位好像是当地的,一位是向导,另一位是一名蒙古盗墓人的照片,都是那种原始照片,和死后在沙漠中被吸食水分风干后的干尸做了对比而找出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