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忙到早上五点多,才将土洞填好,又收拾了些痕迹,还好这块干田的主人昨天好像挖了田,上面虽然有不少新鲜的泥土,但是毕竟才刚挖的,所以,不仔细看,不会看出什么异样?
宁阳腰酸背痛地拿着铁铲等,和安老道匆匆回到老宅之中,看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不过,他们都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被发现。
肚子很饿,冰箱之中,还有不少冷菜。安老道已经累得直接到里屋的床上趴着,宁阳只好熬着疲惫和眼皮子打架,将饭菜蒸好,又将已经睡得正香的安老道拉起来,稍微洗漱一下,吃了饭,就各自趴在床上,蒙头大睡,什么都不想了。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宁阳坐在床上,感觉全身还有些酸疼,但是他已经忍不住拿着床头的黄铜盒子、小罗盘看了看,可惜,他实在看不懂这些,只要将它们压在枕头下面。到了屋外,看到安老道已经醒了,在院子中,悠哉地打着太极拳。
宁阳有心挤兑他道:“这都下午了,你竟然有心思打拳,还真是个疯子啊?”
安老道没有理会他,继续打着太极。
宁阳又去做饭,不过,昨晚忙了一夜,实在没精神,又热了冰箱之中的剩菜,吃饭的时候,惹得安老道一阵抱怨。
宁阳忍不住想骂他,有的吃还嫌这嫌那?真是个老不死的!不过,心里其实挺感激他的,若不是昨晚他帮忙,他就中招了,肯定被那阴气搞得半死不活,想想就有些后怕,就道:“先垫着些肚子吧,等一会儿,我去村上的小卖部,买些好东西,晚上,我们喝两杯!”
安老道却说:“我在这里也打扰了两天,还待着不太好吧?”
宁阳听得扑哧一声,把嘴里的剩菜都喷了出来,哈哈大笑道:“安老道啊安老道,我怎么没发现你变成了娘们吗?你和我爷爷是什么关系?就算我供着你,也不为过啊?你跟我来这一套,是不是我爷爷走了,你就要跟我撇清关系?”
安老道被宁阳气得吹胡子瞪眼,一筷子就敲在他的脑袋上:“没大没小的!你不知道老道我是游戏人间的苦命吗?待在这里,天天吃了睡,把老道惯坏了,怎么办?你负责?”
宁阳笑呵呵的点头:“我负责!”
其实,他之所以留着安老道,是另有原因的,爷爷临终时候吩咐自己,要他留七日,也就是七日之后,爷爷恐怕会回魂,也就是回魂夜。而七日是死后的头七,算一算时间,今天第五日,也就是后天晚上。爷爷要见他。那可是鬼啊,虽然宁阳现在见鬼了,但实在勇气不是很足,所以,拉个人陪着自己在这个老宅之中,胆子也就大一些。
饭后,安老道不愿意出去,说自己累了,就在院子中喝茶休息,宁阳也是伺候老爷的从屋中拿出了上好的铁观音,给他泡上,又将一壶水,放在墙角,让他喝完了自己倒。
宁阳就出门,朝村口小卖部走去,可是刚刚走到村公路之上没几分钟,就看到村口风水树的地方,围了好多村民,似乎叽叽喳喳在争吵着什么?心里一阵嘀咕,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在十多米远的时候,宁阳看到风水树,顿时大吃了一惊。
这颗风水树,也就是龙血树,他在昨天看着的时候,它的十几根手臂粗的枝丫上面还有一丛丛的碧绿扁平针叶,然而,现在那些扁平针叶外围部分的针叶都枯黄了一半,还有一些针叶已经从树上掉了下来。
宁阳走到风水树旁的十几米,就看到了好几片黄叶子掉了下来,心里嘀咕,难道是昨晚上的事情引起的风水树开始衰败了?
村民们将风水树围了一圈,但是都有些忌讳,圈子有些大,他们在议论纷纷这风水树,脸色都非常难看,不知道风水树怎么呢?竟然开始枯黄了?不多,应该是在加速的衰老?
宁阳走过去的时候,还听到村民在惊恐的说着风水树竟然流血了,他靠过去一看,就看到风水树的一些树皮之中流出了猩红的浆液,看样子是树皮之间爆开了的缘故。
不过,村民们把这风水树可是当成了全村的精神支柱,看到它竟然莫名其妙的枯萎了,现在还好多地方流血了,以为什么触怒了风水树,村民们都非常的恐慌。
这个时候,就有村民愤怒的对着李村长吼道:“村长,风水树怎么会流血枯萎了?是不是你让宁家老爷提前下葬,触怒了风水树?”
村民们一听都疯了,纷纷围着李村长,几乎咆哮地逼问着,把李村长吓了一跳。
李村长知道村民对宁家老爷的职业很是忌讳,就算他死了,村民们都小心应对着。可是,宁天泽本该七日下葬,自己却因为女儿要出嫁,就暗地里塞给那钱道长一些钱财,让其说服宁阳的爸爸。没想到下葬的时候,就出现了鬼怪,现在连风水树也出现了古怪,枯萎也就算了,竟然还流血了,心里早就嘀咕了,被村民们一通哄吓,脸色一下子全白了,差点坐在了地上。
他其实不信鬼神的,但是这风水树在村子里几十年,一直保佑着村子,平平安安,没什么天灾人祸,现在宁天泽一死,什么古怪都来了。任凭他百口也莫辩啊,不过,他平日还是养了些村长威严,被这些村民一激,就暴怒的吼了一声:“你们这都是干什么?”把村民们吓得不敢说话了。
李村长一看,顿时来了劲:“宁家老爷下葬,钱道长已经算过,并不是什么破日。至于在送葬过程中,出现了些异常。我听钱道长说了,不是什么鬼怪,不过是风罢了,还有,你们不要忘了宁家老爷曾经是干什么的?在他身上出现任何的异象,本村长都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