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烦躁的推开她的手:“还能为什么,无非是出身和恩宠,玫嫔都落了下风。含云,去传旨,既日起,容嫔将为贵人,每日在圣祖庙堂替太后烧香五个时辰。还有不准内尚府再给她送红色的料子。”
含云应下,犹豫的问道:“娘娘,可要问过皇上的意见?”皇后决断的说:“不用了,皇上正烦着呢,若是这样的小事,本宫都处理不好,还有什么能力堪当国母。”含云出了明粹宫,快步去宣旨。
皇后心情烦躁,见着桌上被她摔得东倒西歪的杯子,干脆全拂在了地上。宫人们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何突然发火,吓得一个个全都跪在地上,俯首贴地。皇后起身,进内殿。平时随侍的小宫女,听见动静,赶紧起身,小心翼翼的上前扶住她。
容嫔降位分的事情,第二天一大早便传遍了阖宫,当然还包括她穿一身红衣去见皇上和在宫道上打玫嫔的事情。两位贵人正在珍妃宫里,对着她献殷勤,户部大人之女出身的尹贵人讥讽道:“娘娘,你看那容嫔那么嚣张,这下可是犯了皇上和皇后两位主子的众怒了。”
礼部大人的妹妹出身的赵贵人附言道:“妹妹可是说错了,那位哪里还是什么容嫔,眼下已经是容贵人了,正在圣祖庙堂替太后烧香呢。”两人嗤嗤地笑着。珍妃不搭腔,只是安静的听着她们两个人说,在这宫里,从来都是风水轮流转,今天是容嫔落了难,明日便说不好是她。言多必失。倒不如做个局外人。
珍妃偶尔敷衍几句,尹贵人和赵贵人也是聊得风生水起,毫不在意她的神游天外。珍妃素日与侪妃常打交道,相处时间越久,珍妃越发欣赏她,话不多,句句在理上,对比眼前的这两位,实在是聒噪之极。
皇后帮玫嫔报了仇,玫嫔却并不高兴。反而只觉得皇后多事,这屈辱她已经受了,此刻处罚容嫔,也不过只是因为皇上一时在气头上罢了,以容嫔的出身,再爬上来时迟早的事情。到时候,容嫔记挂着今日的委屈,便会把所有的情绪发在她身上。她又该怎么办?
安培生把皇后处罚容嫔的事情将与皇上听,皇上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让安培生去内尚府取了一对手镯送到明粹宫。皇后收到那对手镯,心情多少明朗了些,至少皇上明白她的所作所为。
容贵人被圣祖庙堂的香火熏得眼睛都睁不开,心里恨极了玫嫔,肯定是她去皇后面前哭诉,皇后迫于无奈,不得不处罚了她,毕竟昨天皇上盛怒之下,都没有责罚她。所以,她落得今日地步,全都是玫嫔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