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这次颠鸾倒凤的状态,使得我盯着天花板的欧式吊灯和姜妍妍的美丽的脸很久,而那一记撞后脑勺,着实让我跌的不轻,再加上我的感冒很快就让我失去了意识。
“啧,你怎么这么讨厌,打个kiss都不会!”
我重新听到这句话是因为自己已经恢复神志,而当我听到耳畔姜妍妍说话的妙音之际,顺带我也感到了一阵奇痛。
往痛楚的方向看去,被姜妍妍小声的阻止了。我这才知道刚才姜妍妍虽然表面上说着这句话,实际上却暗暗用手扭了一下我身上的某个穴道,我不知道叫什么穴道,但是让我急速苏醒这点上确实很管用。这些小动作的幅度极小而且非常迅速,其他人应该没有时间来得及注意。
我立刻从眼神中告诉了她抱歉的意思,谁让她实在太美了呢,是我太沉醉了,差点耽误了她的计划。当然也是为了让我活命。她牺牲可够大的,我还在感冒呢!
此刻我当然也知道了姜大美人的用意,目前这个方法肯定不是最佳的,却是让我不离开她视线的,唯一最快的方法。
方法就是我和姜妍妍扮演偷欢的情侣。只是这样一来我和唐瑶的事情就更说不清了。
果然姜妍妍对我道:“我跟唐瑶到底哪个好?”说话间她对我一眨眼,我立刻会意她的意思配合着做出唯唯诺诺的样子:“你好,当然是你好阿!”
我还想即兴表演,却没来得及说。范冲已经不给我机会了。
“游斯辰!你们!你们搞什么?!”就接着不由分说,范冲便结结实实的给了我门面一拳。只感到鼻子发麻,重重的又撞了一下地板。虽然我没有表演经验,但因为身体过分的虚弱,在加上之前的上下爆炸、推理一折腾,别说范冲力大如牛,就是来个小毛孩子,我也会被撂倒。
我急速倒下之后,姜妍妍立刻展现出了她在学校里精湛的演技,忙护着我道:“你别打他!”
“贱人!!”说着,范冲直接给了姜妍妍一个耳光,此时的她已经恢复到原来柔弱的设定,一下子摔倒在地。
“呦呦,这拳打的不轻吧,我说斯辰哪,咱们也算一个学校的。你怎么做出这种事儿呢?”说着刚才第三个说话的陌生人来到了我面前,拔开他齐肩的变态长发,展露出他的,嚣张的笑着。
与此同时我的思维在急速旋转,因为感冒塞闭的鼻腔,让我感觉到呼吸都显得十分费力,正因如此,我需要更敏捷的思考来保护自己。此时的一切很有可能也是测试的一部分,也就是说,之前我和姜妍妍拿到的那张纸条,刻意说我“违反规则”这就是我不得不对这个“测试”全神贯注,当然了,我是一个比较喜欢逆向思维的人,所以这倒是难不住我。
不管怎么说,这“表演”还得继续。
我被打岔气了,倒腾了半天才缓过来,继续道:“什,什么么东西,我不认识你!”
长发变态笑着对我扬了扬眉:“我是封定天吖,你忘了我们曾经是一个小学的。”
封定天我没见过他本人,只是对他的“事迹”略知一二,新扈市城东区的人渣老大,小时候就是孩子王,但是非常暴戾和乖张,朋友缘方面倒是不次,交到了很多对他口味的朋友,而在这之后,他出于未知的原因迷上了所谓的修道炼丹,整天披头散发、把脸涂的京剧里的奸人角色一样,自己却说是《三国演义》里“借东风”的诸葛亮,能掐会算,还特意把直接留得贼长;你以为这就够恶心了吧,可你偏偏不好说他什么,为什么呢?因为这个姓封的表态男子,练了一身“横练”功夫,(“横练”是北方的**,某一类功夫总称,说的是此种功夫走刚猛一路,霸道专横;但我不清楚具体是哪一门“横练”)。
这些是我通过翻阅以往父亲撰写的关于新扈市里三教九流的手札知道的。
显然,现在看来,还有我不知道的,原来他还和赵家有勾结的。
不但是“有”,而且相当密切。
至于他说的这件事,我自然没有印象(如果有我肯定记得很清楚),当然,即便我记得,也会当作失忆,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和这种流氓扯上关系,总觉得自己不知道哪一天起床就会少了个肾,这种无时无刻不在算计你的人,真的很恐怖。
是以,我也绝没有以此为荣的打算。
我只是勉强笑了一声,缓缓的吐出了一句:“想起来了,我去,去你大爷的!——”我这么说,显然是因为“角色需要”,现在我需要表现的歇斯底里一点。
“我叫你嘴硬!”随着碰的一声巨响,不等我骂完,范大学生会长立马显现出了他的属相本色,立马翻脸,给我的嘴巴上狠狠连着踩几脚。那种力道极狠,似乎是硬要把我的脑壳踩裂不可。我在感到疼痛之余,只留下不断的惊愕,丫的真黑,这么个无赖怎么当上了学生会长的?!
封定天对范冲使了个颜色,接着道:“这是你自己的家事,我们不便插手。快点搞定!赵先生看不喜欢等!”隔了少顷,又猛然一吼到:“快阿!”
一个怒不可遏的被绿王,一个横练高手。这种情况下,难不成我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拜托我只是个高一学生而已阿!!
从封大变态这种欺负人的口味看情形范冲则应该是“马仔的马仔”,也就是说,他是他们赵家食物链最底下的一个。从他们刚才的对话中,可以确定他和封定天都是赵家帮小黑社会里的一员。
众人正在对峙的时候,门外又响起了张大肉盾的声音:“刚才我没看见游斯辰这个废物,想必就在这几个房间里,你们小心查找,别遗漏了!”
这肉盾看来已经看出我不在卫家兄弟的保护之下,想乘机给我颜色看看,时时刻刻这么惦记我,还真给我面子。
更给我面子的是封定天,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对门口喊了句:“找游斯辰,在这儿!”
张盛军在门口说了声“喔呦”便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张大肉盾也没多说什么别的废话,就是冷笑着走到范冲面前,很不厚道的来了一句:“哟,被绿了阿。”
我哀叹了一声,心想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次艳福是不浅,激吻校花,已经是八辈子都想不到的刺激事儿了,我哪里知道见到范冲之后更刺激。
所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知道这条路上的人太多——今天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一群大流氓都来这儿狂欢。
总之我感到,我他妈的要出名了。只是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是在“生前”还是“死后”了。
“你俩什么时候‘邀好’地?”范冲醋意十足,却时刻贪婪的注视着姜妍妍美丽的脸庞。
难怪姜美人要暴露身份了,换谁也受不了,这不,他他妈还嫌看地不够呢!
姜妍妍欠了一下身,懒得回答。撅起她的樱桃小嘴,尽管此时气氛异常紧张,范冲还是把刚刚(因为揍我的激动)胀红的脸又凑近了一些,姜校花实在忍无可忍之下,瞪了范冲一眼。
看来她是真不愿意,所以宁可在此时装扮一个嫉妒嫌弃前男友的绿茶婊。
范冲的话也在此时引发了堵着的众人的关注,他们这才发现我捍卫的是一位妙龄少女,特别是看到她是谁的时候,不禁都将自己的眼睛,挪到了姜妍妍露出白皙的皮肤上。
正当剑拔弩张之际,第五个注目人物的一句话,在场的气氛立刻不同。刚才太乱,他也一直没说话,我也没发觉,看来侦查的能力是退步了不少。
“适可而止吧!”
说话的这个人油头粉面,倒着梳的奶油包头,和他的一身干练的名牌德式西装“雨果?波士”,将他稍显干瘦的身材衬托的刚刚好。
你以为他一定是个会计或者律师之类的,其实不然,他只比我大两岁,是赵家三公子的“花衣阿五”,正如这个名字,他是赵敬宗白化的部分,董原。
董原是赵家大老板收养的干儿子,他的具体的出生之地对我们来说都是模糊的,所以能推测地出其出身并不高;而和张大肉盾这样的彰明较著不同,这位“干儿子”天生就要被刻意栽培成一个菁英才俊。
他确实也是这么做地,只要董原沾手处理的事情绝对讲头脑,且极为有分寸;虽然他现在已经停学,但声名却更胜于在校内的时候;加上颜值爆表,多巴胺指数超标,对他投怀送抱,是新扈城里无脑女高生们的最期望的事情。
他的行头上得了台面,可以做十分“挺括”的事情。
所以赵家大公子赵敬宗经常把董原带在身边,并把赵家财政帝国中,下辖的三分之一的银行财政由他来经手。
认清这些双面人的邪恶嘴脸,正是因为我和董原的相识。这位五毒俱全的少年恶棍,在新闻报道中总是一副“少年天才”的模样。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董原作为赵家的“干亲戚”被提携,使得他曾经15时就成了新扈市著名文刊杂志的主编和新扈的文化符号,作为同校校友,我自然羡慕异常,曾经写稿投递希望能被赏识,但回复我的只是信封里被撕成雪花片的稿件和他的一句“你这种痴也配想当编辑?!”的嘲讽。
“得了,得了差不多就行了,别搞出事情来。”董原的注意力完全在范冲这一边,连看都不往地上看一眼,他径直走过来目光只是对着范冲,拉住范冲的手臂压住声音道:“快跟我走吧,别丢人了。”
“什么跟你走,你以为你是谁啊?!”范冲一甩董原身穿的著名德式“雨果?波士”西装的袖子,看着不爱搭理他的样儿。
董原摸着他“雨果?波士”的袖管,狠狠地道:“你小子什么意思?赵先生让你当了狗屁的学生会长就溜了是吧?!”
当然我这个角度九十度仰视,看起极为特别,平时可实不多见,是以我便索性静静欣赏(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安全)。而张大肉盾和长发变态在一旁保持了“观众”特有的安静,他们表示,撕扯的二位正在兴头上,不便打扰。
从刚才对话的只言片语中,动手的两人不和已经端倪兀现,他们素来就有积怨,这是当然的事情。范冲只能成天偷鸡摸狗、却要被强制去学习(这种手段应该极为令人痛苦)最后还要做自己最不喜欢的学生会会长的职务来掩人耳目、以备滴水不漏的获取校委会的情报(难怪他常会发脾气),另外一些却出尽了风头,有时候连我都觉得,凭什么,为此这两位赵三公子的红人明争暗斗可不在少数。
今天董原却没有了脾气,没有打算和范冲动嘴,只是压低声音对他们几个厉声道:“赵公子的话你都不听了?”范冲立马脸色徒变,立刻低下了还是红扑扑的头:“你先去,我料理完马上就来。”
董原严肃的道:“你快点,别说我没帮你。”
我五感尚在,只是已经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长发变态瞪了一眼好像咸鱼的我,眼神中的好斗之感不言自明。
“就说是个误会了,大家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嘛。”胡诌此时立场尴尬,只有赔笑的份。而因为太专心听这帮家伙鬼扯皮,我居然忘记自己脑后其实已经开了花。
倒是姜妍妍提醒了我,她来到我面前,柔声道:“斯辰……
我道:“怎么了?”
姜妍妍往我脑壳上方指了指,继续道:“你的头,还在流血。”
当我也意识到的时候,差点没晕过去。说这种话她也要大喘气,姜大美人的慢性子(装出来的),差点没坑死我。
就因为是装出来的,这才更要命。
正在我心中怨怼之时,一支冷冰冰的枪口对准了我的眉心,赫然传来董原的声音:“该说正经事了吧,姜姑娘?把东西交出来吧!”
我此时还能看见姜美人的方向,我发现,姜妍妍小幅度的欠了欠身。
我真笨!她之所以这么热忱,当然不是为了保护我,而是为了保护那个她在浴室里藏起来的东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