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咱妈咱爹还有她的姑姑们都在,我才没有那么累?”
“你们那边还有医院?”
“那当然了,既然有人生活,当然得什么都有啊。”
我握了握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地,我很好奇:“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我刚刚洗了衣服,接到你的信就来看你来了。”
我告诉她我粉芬姐与牛娃举行冥婚的事,她说她早就知道了,大家住得那么近,平时也会时常见面的。她笑着对我说:“以前的时候你为了找她的尸骨费了很多功夫,现在又为她的婚事做了很多,她对我和如星的态度比以前好多了。”
我叹了声气:“烦心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没完没了。倒不如我随你们去了,都比这样的日子好过。”
“你到是想来,可是阎王爷不同意啊。”
我试探着着问她:“既然那边什么都有,婚姻介绍所肯定也有吧?象你这样年轻漂亮的,难道都没有人给你介绍一个?”
她听了,脸色大变:“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别说没有,就是有,我能同意吗?我早就说了,活着我是你老婆,死了我还是你老婆。”
她说着就哭了起来,我要给她擦眼泪,她不让,反问我:“是不是有人给你介绍了?瞧你这猴急的样子。”
我摸了摸她的辫子,向她保证:“没有,绝对没有的事。不过,最近家里又出了一桩让人心烦的事?”
“什么事?不用说我就知道了,是如君的事吧?”
我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能不知道吗?这两天二姐一直以泪洗面,说都是自己不好,才生下这么个孩子,早知道这样当时自杀的时候就将他带走好了。”
“她的心好恨。现在这件事就只有我大哥和三弟不知道,三弟是不能说的,他正上学,功课重,可是大哥是必须要告诉的,只能等周末他回家时再告诉他。”
“学生的学生宿舍都动工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除了如君的事让人发愁外,件件都是好消息。没想到,几年时间,安阳村就发生了这样大的变化,都冒出了饭店、招待所。”
我撇撇嘴:“有些时候人最容易乐极生悲了,你知道吗?在处理地基的时候,那些工人竟然挖出了一些秦朝时的瓦当,他们竟然偷偷地分了。汪小波也分到了一块。”
“这有了什么不对的吗?”
“你可以关联以一下,先前在处理我二叔家房子的地基时,发现了一枚象玉玺一样的东西,根据上面的字我怀疑它可能就是那块令世人瞩目的和氏壁。”
“在哪?”
我揭开我床上的床板,指着下面说:“我在下面挖了个洞,将它埋在里面了。现在又发现了一些砖块,这东西可是有考古价值的,如果把二者联系起来的话,这里很可能就是秦朝时期一位知名人物的的坟墓。如果我们为了修建学生宿舍而毁了文物的话,会不会是得不偿失。”
丽化嫣然一笑:“你只管好你的学校就行了,再管别的你能管过来吗?”
我又告诉她村子里准备开西餐店的事情,问她夏荷给他们做的西餐怎么样?"
她笑了:“快别提了,除了如星喜欢吃外,家里的所有人都不喜欢吃,说是外国菜就是不好吃。他们让我告诉你,以后夏荷要是再做西餐的话,除了给我一碗,其他人就不要再给了。”
“这么好的东西,你们是不是吃不惯?”
“是啊,我们还是喜欢吃我们本土的菜,西餐再好,不合我们的口味。”
“你们这样说,我真要考虑这西餐店还要不要开?”
“我们不喜欢,没准别人会喜欢。我建议你还是开吧。”
正唠着,她却皱起了眉头:“我不能呆了,如星在到处找我。”
她起身要走,我问她:“你怎么知道孩子在找你?”
“我能听到他的心跳。我是她妈妈,自然能感知到他的所有想法。”
我打开房门,看着她翩然而去。冥校里灯火通明,孩子们聚精会神地在上课,我看到我二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蓬乱着头发,和先前干净利索的的形象大相径庭。母子连心,孩子的身体出现了问题,当妈妈的能不痛苦吗?
老支书驼着背,在一边坐着。他脸上的表情比起以前看着好了很多。我不仅奇怪,他能有什么样的喜事呢?
我悄没声息地在学校里转了一圈,因为施工,建筑队在学校建了临时的简单工房,供工人住。我看到那一大片亭亭的白杨树,静谧地站在那里,笔直笔直地。这时我发现一个人影正朝白杨树走来,不是别人,正是老支书,他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我以为他要和我打招呼,他却象没人一样朝着杨树林走去,好象我根本就不存在似地。
我尾随在他身后,只见他走到了树林前,单膝下跪,嘴里念道:“孩子们,我来给你们赔礼来了。当初要不是我在买钢材的时候偷工减料的话,你们或许就不会死。我是罪人。”
我恍然大悟:原来老支书的自杀是有原因的。他是因为贪污了一些盖宿舍的工程款而愧疚,最后竟然自杀了。
我顿时热血沸腾,真想上前去找他评理,可是我与他阴阳相隔,我能看见他,他却根本看不见我。再说了,他都以死谢罪了,我还能将他怎么样?
第二天,我特意找到安德曼先生,希望他能再次和建筑公司的领导沟通一下,无论如何,在盖房子的材料和工序上必须严格按《规范》操作,确保房子抗震、经济、实用、耐久。
安德曼先生又叫了王小波一起,施工已经开始了好几天时间,他认为有必要再向他们重申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