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为在做了手术后,那根代表着人与动物不同的最具代表性的东西就成成为历史。没想到,突然发生的事件实在让我猝不及防,我的一颗心堵到了嗓子眼。我万万没想到,时隔两年,如君身上的返祖现象再一次重现。我试探着用手去摸他的屁股,果不其然,他屁股后的尾巴骨长着一个小小的尾巴,摸着就象一只小蚯蚓似地。难怪把安阳吓得直接就把他从背上扔了下来。
安阳紧张地问我:“张校长,这孩子是不身上长了条尾巴?这和传说的毛孩有些象,很少见。”
我强装波澜不惊地笑笑:“我还以为是长了什么东西?原来是一根小小的尾巴,猴子是人类的祖先,这种返祖现象并不少见,没必要大惊小怪。”
绿萝说:“我还以为你会被吓着,原来不是这样,张校长不愧是校长,知识渊博,见识也广。只是,这孩子身上的尾巴会不会随着年纪的增长而增长?而且他将来长大了要娶妻生子,又该怎么办?”
“他现在才三岁多,恐怕还没有考虑那么长远。回头我带他到医院去做一次手术就没事了。”
“噢.”安阳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却不肯再背如君,我知道他害怕。绿萝壮着胆子抱着他,我跟在他们两个人的后面,年轻就是好,他们脚下特别利索,我跟在后面感觉还有些吃力。
到了村口,他们准备离开。绿萝突然问我:“张校长,你们学们缺不缺老师?“
我笑道:“当然缺了,给教育局打几次报告,都如石沉大海。现在我们学校的学生宿舍已经动工,等盖好了,不知有多少学生家长要把孩子送到我们这里。你问这个做什么?”
绿萝说:“我想到你们学校来工作。”
我望了望她:“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看着年纪不大,学生气还在。”
安阳说:“我们是师范学校的学生,马上就要毕业了,这学期学校没有多少课程。”
我立即握住了安阳的手,笑道:“我当然欢迎你们。我们学校的老师少,而且大部分都是些年纪偏大的中年人,我肯定希望能来些年轻大学生。这样吧,回头我去找一个教育局的局长,等你们七月份毕业了,将你们两个人一起安置在我们学校,我们现在最需要人了。”
安阳问绿萝:“你真的想到安德曼小学来任教?这里地处偏僻,想要买点好吃的都没地方买?”
“一个外国姑娘都能呆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呢?况且,今天我才发现,安阳村不是一个简单的村庄,它有着十分丰厚的底蕴,而且从现实上来讲,在我们所实习的那几所学校,哪一所不是破旧不堪,安德曼小学就不同了,它不光硬件好,而且正在盖学生宿舍,这多好啊。”
回到家里,我将如君放到土炕上,他可能释放了太多的悲伤,睡得很香。美丽责备我不该带着孩子去祖坟。墓地里阴气重,小孩和妇女还是少到坟墓去,以免碰到不干净的东西。
我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带他去了祖坟?”
“不用问,我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这孩子脸上的泪痕还在,他可是从来都不哭地。”
我想要告诉她如君生下时就长着的那条尾巴又长了出来,转念一想,还是不告诉她的好,如君是她一把手拉扯的,一旦知道了,不知要怎么样着急。
夏荷还没有回来。在安德曼先生的家里,他给夏荷专门留了一间房子,他是希望和自己的女儿同住的,可是夏荷在我家住习惯了,再说她也舍不下如君和“查理”。这两样东西都在她内心生了根。
安德曼先生的小妻子肚子已经显怀,我不由得担心,他会不会再生出一个返祖的孩子来?
我将如君交代给美丽告诉学校今天破口动工,工人都在处理地基,我得去看一看,万一他们挖出什么样的文物也不一定。美丽便笑我:“安阳村这样的小地方怎么可能挖出文物来?只要不再挖出什么毂辘就万幸了。”我笑骂:“你可不要咒我,前不久不是有个村民在自家院子里挖出了银元?”
美丽笑我是痴人做梦。
我没有心思和她开玩笑,如君“尾巴”的再生已经让我心情差到了极点。
我得去一趟安德梦先生家,如君身体再次出现异常,我必须去告知诉他一声,让他再想办法。
我来到我二叔家,夏荷和她的小妈正坐在院子里的树下乘凉,安德曼先生躺在一条躺椅上,悠闲地躺着,手里拿着一团蒲扇,嘴里哼着时下最流行的“黄土高坡”的歌曲,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中国通,比我们这些地道的中国人的汉语都学得好。他们三个人又说又笑,气氛极其和谐。我不忍心当着两个女人的面将最不幸的消息告诉他们,我佯装有关学生宿舍的事情得让安德曼先去一趟学校,将安德曼先生叫出了院子。然后我情神凄然地,如实告知他如君身上的“尾巴”又重生了,他着实唬了一跳,表情凝重,叹道:“难道这真真是去不了的?可是给他做手术的大夫明确地告诉我,他以前遇到这种特珠的病例,是完全可以根除的。”
我怕他着急上火,安慰他:“你也不要太过于担心,孩子现在小,还不懂事,最主要的是,我们得好好观察它,看是不是还会继续长大长长?”
他沉默了一会,对我说:“原本以为我变卖了祖产,以后再就不回去了,可是这件事情,我恐怕还得再带他回去一趟,不然,我可真真地对不住你二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