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斯穆自然知道是什么情况,怎么可能给陌云倩刨根问底的机会。
“你们既然不按照规定行事,那也不要怪我们不遵从了,”陌云倩丝毫不退让地说道,“现在这点小事你们都可以这么做,到了大比的时候,还不为所欲为。”
“你不要在这样信口雌黄!”
詹斯穆脸色微微一变,陌云倩随便一句话就把詹镇送到了所有村子的对立面,他怎么能够让这种事情发生。
“难道不是吗?”陌云倩张开手来,身体微微转动,像是囊括了在场的所有人,“这里这么多村长,你可以当着他们的面随意践踏规则,让大家如何敢相信你们。”
她这话其实说的夸张了,在场的人根本没有这样的觉悟。
在大比之中不公平是常有的事情,关键在于不公平的度而已,如果詹镇只是针对一两个村子,而且这个村子的利益并不是詹镇自己得了,大部分的村子其实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对于各个村子而言,只要村子这部分的利益总量不变,他们获得东西就不会少,自然也懒得出头去和镇子交恶。
现在詹镇只是刁难一下陌云倩他们,连利益的边都没有沾到,他们怎么会有感同身受的情绪呢。
“去看看安排表,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出乎意料,詹斯穆并没有发火,反倒对小厮问了起来。
他看上好像有些为难,似乎当着这么多村长的面不好对陌云倩做什么,但是实际情况他自己心里却是很清楚的。
进来之后他就仔细地观察了陌云倩,在她的身上也没有感觉到多与众不同,他甚至想出手和她过过招,但是理智还是让他忍住了。
别人不知道詹天的厉害,他们族内的人可都是挨过詹天的教训,何尝不知道他的厉害。
“查到了!”
小厮很快便找到了记录,“是东部一个辅村被安排到了他们的住所!”
“这下有好戏看了!”
众人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他们自然知道这肯定是詹镇故意安排的,现在的形势很明显了,都已经住进了单人间,难道还好意思退出来。
“哪个房间?”
詹斯穆瓮声瓮气地问道。
“是东部毕思林村的一个辅村,村长叫做內梅!”
小厮毕恭毕敬地说道。
“內梅村长在吗?”
詹斯穆的目光在人群中一阵转动。
“在这里!”
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挺着胸膛站了起来。
“內梅村长刚才也听到了,”詹斯穆脸上带着歉意说道,“实在是小厮们的疏忽,让村长受辱,詹斯穆在这里代表詹镇向您道歉。”
他抱着双拳低头致歉,不过话语之间将受辱说的一清二楚。
“哼!”
陌云倩不满地对着詹斯穆冷哼一声。
从內梅相貌上来看,应该也是个有气度的人,詹镇既然会选择他,肯定是和詹镇不对付。
这完全是借刀杀人之计。
可是她现在也是非常为难,如果不要回自己的房间,显得自己胆小怕事,但是强行要回自己的房间,似乎又中了对方的奸计。
“魔尊后期!”
看到那个中年男子,许多人嘴角不由抽搐了几下。
一个辅村的村长也是魔尊后期,肯定是东部繁荣地带的辅村,否则很难达到这样的程度。现在情形就变得负责了,詹斯穆完全一副不问事的样子,显然是把难题丢给两个人自己。
“是詹斯穆长老给面子,让我这个辅村的村长都能住单机。”
內梅微微一笑,淡然地说道。
不过说完之后,他竟然也不再说什么,而是等在当地。
“聪明人!”
看到这里,陌云倩忍不住笑了,要是碰到一个脑中直的,只怕这个时候便会因为自己这边境界更低而盛气凌人地要求他们放弃房间了。
这本来是詹镇的错误,有些人一和自己牵扯上关系就立刻主动找事,这根本是智商捉急的表现。
当然,內梅之所以会这样,除了看穿詹镇的把戏之外,还有自己的原因,他们这一次可也是想要一争主村的地位,当然不能这个时候没事找事了。
最重要的是,在夺取主村的问题上,詹镇并没有明确地表示对他们的支持,所以他们对詹镇也是有警惕之心。
“內梅村长,”詹斯穆见內梅不吭声,他反倒装不下去了,只能干咳了几声说道,“您看是否能让出这个房间。”
“詹斯穆长老,”內梅微微一笑,“这是要打我们村子的脸吗?”
如果他一开始住的就是辅村的位置,他可能也不会说什么,但是现在竟然住进了主村,那肯定不会主动出来的。
别看詹镇比村子强很多,但是面对魔尊后期的修士,他们也不敢欺压的太过了。
“內梅村长,”詹斯穆丝毫不生气,陪着笑脸说道,“这些小村庄不开花,脑子都有问题,非要计较这些,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詹斯穆拼命地贬低陌云倩他们,但是却做出一副不太好干涉村子间事情的姿态,故意把矛盾往两村之间引。
“內梅,你就这么怂吗?”
楼梯上突然传来嘲笑声,“现在连中期的人都不敢惹了。”
“就是,”他身边的人也跟着起哄起来,“听说这一次你还想要争夺主村,就这个胆子我看还是放弃了吧。”
“什么放弃,”另一个人站出来笑道,“我看还是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滚回去吧。”
“那些是什么人?”
许多人纷纷抬头往上看去。
“看来这应该是那边主村的人!”
看着这些起哄的人,陌云倩立刻了然如胸了。
到了这里,谁也不想随便惹来麻烦,这可是争夺利益的关键时刻,要是弄不好大比之前受了点伤什么的,到时候影响的还是自己。
所以但凡和內梅扯不上关系的人,现在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谁会这个时候跳出来。
“哼!”
內梅看着上面的几个人,脸上露出一丝怒意,似乎极度愤怒一般,但是又苦苦地压制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