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虹死了?我一时间有点不能反应过来,她怎么就死了呢?这恶斗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她说死就死了,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快穿衣服。”我回过神来推了推伍云峰,“你和老蔡一起去,我留在家里陪南南和盼盼。”
伍云峰也回了神,他飞快地穿了衣服,连头发都来不及擦一下就往外跑。
我送他和老蔡到了大门口,锁好门后,我打了反锁,然后回了房间。伍云莱说她妈急怒攻心倒地而亡,这么说来她妈临死前是在跟人吵架,她和谁吵架?伍云莱还是伍春城?
我带着满肚子的疑问等着伍云峰的diànhuà,等到后面,我迷迷糊糊睡着了。这一觉睡到南南饿哭了才醒,给南南冲了奶粉,他安静下来后我一手抱他另一手拿过了shǒujī。
伍云峰凌晨四点多给我发了条短信:我妈和云莱吵架倒地,脑内动脉主血管大量出血。
我想了想,还是拔通了他的diànhuà。
他马接了diànhuà,估计一直没睡,隔着听筒我都能感觉到他的疲惫。他让我暂时别过去大宅,等遗体告别会的时候再带南南去鞠个躬。
我叮嘱了他多喝水,空了眯一会儿后便挂了diànhuà。
这真是一段焦头烂额的日子,沈姐怎么也留不住,我多加了一千块一月的工资她也不干。没办法,我只能给她结了工资让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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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云峰忙着给他母亲bànlǐ后事,他们家关系繁复,人又死得突然。听他说他几个舅舅坚持要做尸检,他父亲这边的亲属则要尽快火化下葬,两边亲属吵翻了天。
而我留在家里,要送盼盼去学校,但南南又没人看着。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给孟舞打diànhuà,让她从工作室那临时调了个小妹过来给我搭把手。
家里的事情我一个头两个大,那边周友成又不安心,一天到晚闹个不停,林竹没个主心骨,一天能给我打三个diànhuà,烦得我简直想跑到医院去把他们俩的狗头都打爆算了。
等了几天,伍云峰也不见回家,我有点慌,趁着盼盼去了学校,我带着小妹抱着南南开着车到了伍家大宅。大宅旁边停满了车,院子里的哀乐声传出来,夹杂着还有吵闹的声音。
我给伍云峰打了个diànhuà,他匆匆跑来。
三天不见,他瘦了人都要脱相了。我看着他那样子,简直要心疼死了。从储物格里拿出我给他带的粥,他也是饿极了,端起罐子大口大口的就喝了起来。
“你就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吗?”我又气又心疼。
“真没有。”他接过我手里的纸巾擦了擦嘴,“我几个舅舅不依不饶的,先是闹着要尸检,后面被我爸压下去了,现在又硬要逼着云莱在我妈遗体面前跪足三天三夜。”
“云莱呢?”我忙问。
“她一直在自责。”伍云峰叹了口气,“小西,你先回去吧,照目前这个形势,估计还得几天才能确定火化的时间。”
“你几个舅舅这么厉害啊?”我有些不解了。
“倒不是厉害,就是不讲理,撒泼。说到底,还是因为我爸和我妈争,我妈先前给他们安排了一些闲职,后面我爸全给他们停掉了,他们不甘心而已。”伍云峰道破玄机。
我们又闲聊了几句,他的shǒujī响起来,他拍了拍我,连南南都没抱一抱就跑着回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进了院门,好一会儿才收回了视线。我心里想着,走到这一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也该结束了吧。
薛琰也该露面了吧?我若有所思的。
又等了两天,伍云峰母亲那边的亲属总算消停,余念虹的遗体告别会才举动了。我把盼盼暂时托付给了孟舞一天,然后我带着南南去了殡仪馆。
鲜花簇拥下,余念虹躺在灵床,她的眼睛闭了,面容便显得十分安神。我抱着南南给她鞠了躬。看着她的遗容,想着她素日里做下的那些事情,我只能在心里对她寄予一声长叹。争来夺去又有什么用呢?最后一捧黄土,也不过就是白骨一堆。
伍春城看着倒很哀伤,可能没睡好,眼袋肿得老大的,人看着也很憔悴痛苦的样子。前来吊唁的人不停的重复着让他节哀的话语,他便重重地点头。
我眼神不太好,看不出来他是真悲伤还是假难过。但这不是我需要关心的,我只希望余念虹的死可以是一个句号,让剩下的人可以平平安安度日,不用再提心吊胆。
八天后,伍云峰总算回了家。回家那天,他只吃了碗稀饭,然后洗了个澡就睡下了,这一觉足足睡到了第二天午十点多。
我刚哄南南睡下,转身看他盯着我看,吓得我差点尖叫起来。
“醒了啊?饿吗?”我拍了拍胸口,“你吓我一跳。”
他抹了一把脸,朝我伸手:“过来。”
我走过去,坐到床沿边伸手抱住他,然后拍了拍他的后背:“起床洗漱,我给你做好吃的,你这么多天都没去公司了,有好多事情等你做呢?”
他将我抱得更紧,好半天才说:“嗯。”
隐约的有敲门声传来,我直起了身:“这谁来了啊?我去看看。”
“我去洗脸。”伍云峰也起了身。
我脚步轻快地走到了大门口,从猫眼里往外一看,外面站着的让我大吃一惊。我的天,那不是薛琰吗?老朱那边天入地的找她,她就跟土行孙似的藏得严严实实的。可现在,她找门来了?
我想也没想,伸手悄悄将里面的门也打了反锁,转过身,我快步往房间走去。厕所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伍云峰在刷牙。
“云峰。”我推开厕所的门。
他含着满嘴的牙膏看我。
“你先刷完牙。”我靠着厕所门,余念虹一死,薛琰就找门来。她如果不是来找死的,那么肯定就是来忏悔的。
“怎么了?”伍云峰放下杯子,扯过毛巾洗脸。
“薛琰来了,在大门口。”我道。
“薛琰?”伍云峰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确定是薛琰吗?”
我点头:“我不敢开门,所以进来告诉你一声,不知道她来干嘛?猫眼里只看到她一个人,不知道她旁边还有没有人?”
伍云峰匆匆洗了一把脸,丢下毛巾后,他快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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