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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什么。”我还是很不适应和他对视,他看我的的眼神里总是带着洞悉世事后的宽容,仿佛在说: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你,你请便。
我飞快的看了他一眼便低头看着他的胸膛,他的胸肌很发达的样子,我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一下。还挺结实的,不是那种按下去半天不反弹的肉,我又多戳了几下。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然后把我的手放到了他的腰上:“下午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怎么哭了?”
“没事儿。”我靠到他肩上。
“告诉我。”他的手在我后背游移着。
“想你想的。”我故意说。
“不信,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一条信息也不给我发。”他把我推到床上,压到我身上后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小西,你是不是随时就准备跟我一刀两断?”
“哪有?”我干笑着,“我这一天天都在想,最好能把你一棍子敲昏,拖回山洞不再让你出门见别人呢。”
“贫嘴。”他还是盯着我看:“小西,我是认真的。”
我的心漏了一拍,打了个哈哈:“顺其自然,对,就让一切顺其自然。”
他怔了一下,似乎有些失望,但随即他笑了笑,没再继续往下聊。
这一夜,我们缠绵后便沉沉睡去。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坐在闹市中央,命运之神化作魔术师,它紧握两拳伸过来说:何音西,鱼和熊掌,你选一个?
我在梦里说,鱼和熊掌我都想要,然后我就想要接过它的两只手。
命运之神给了我一个大白眼,然后挥了挥手。我跌了个狗啃屎,放眼四周,我已经流落到了荒岛。天空中,命运之神尖声笑着,它说:像你这么贪心的人,只配一无所有。
我从这个荒唐的梦中惊醒过来,天已经亮了,伍云峰睡得正香。我拿过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看,还早。长嘘了一口气后,我放下了手表,转头看着伍云峰的侧脸。
他睡着的时候和那只猫咪有神似之处,脸部表情非常松弛,双眼闭上了的缘故,使得疏离感也消失了。我忍不住撑起身体细细的打量他,老实说,我还真没这么细致的看清楚过他。每次视线交汇,我都不好意思一直和他对视着。
严格来说,他的长相不能用传统意义上的帅来形容。他的额头有点过于宽了,眉毛稍微有点稀了,眼睛是倒三角的,他若醒着,不笑的时候眼神也过于锐利,教人根本不敢多看他一眼。他的眼睑稍稍有点下垂,鼻梁是很挺,但嘴唇又有点厚了。这样的五官要是分开来论,那几乎是没有可圈可点的地方了,万幸的是合在一起,这些平凡的五官合在一起显得他很有气质。气质这种东西很玄乎,看得见,但摸不着,更不好形容。非要类比的话,大概就像我每次看到百元大钞上的毛爷爷,毛爷爷就特别有气质。伍云峰就属于这一类型,不过他现在还没秃头。
猝不及防的,伍云峰就睁开了眼睛。
我一时间来不及躺下装睡,撞了个正着,我只好抿嘴一笑,道:早。
他伸手一勾,我趴到他胸膛上,他的心跳好像有点快了。
“偷看我多久了?”他在我耳边轻声问。
“哈哈,没有,我也刚醒。”我有些不自在地挣扎着,“你抱得太紧了,我喘不过来气。”
他这才松开了我,我翻身躺回自己的枕头上,他又一把将我搂进怀里,低沉道:“上午有课吗?”
“有,今天一天都有课。”我道。
“马上就五一了吧,你有什么安排?”他问我。
“还不知道,之前是想着陪盼盼,现在情况不太妙,估计他们不会同意。难得放假,外面人也多,那就在家里躺着吧,看电影,陪猫,睡觉。”我笑笑,“你呢?工作工作还是工作?”
他的头埋在我脖子间,半天不说话。
我以为他又睡着了,推了推他。
“你的时间能留给我吗?”他问,语气里带着一点隐隐的无奈。
“你五一有空?”我有些怀疑地看他,“我以为你会很忙很忙。”
“我也可以不忙。”他说。
“为了我吗?”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
“嗯。”他答得很认真,“你想去哪里?”
“让我慢慢想,我暂时还没有想法。”我推开他翻过了身,拿过一旁的手机,我亮起了屏幕,何音南给我打了五通未接电话,我睡觉手机都调静音。我心里一惊,这么早,她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就我们两个人,这是我的条件。”伍云峰说。
我没和心思和他继续聊天了,指了指手机,我坐起身拔下了何音南的号码。
“你手机调静音吗?”她带着怒气质问我。
“什么事儿?”我问。
“爸在急诊,你去一趟,我在外地,没法赶回来。”她道。
“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我立刻掰开他的手跳下床,用肩膀夹着手机手忙脚乱开始换衣服。我那次住院,脱离危险后,我爸就没再来看过我,还让何音南给我带了话,说没我这个女儿。后面我出了院,几次想去看他,他都不肯接我的电话。
“省立医院的急诊科,估计又是胃炎犯了。上次我送他去医院,想让他做得全面检查,他掉头就走。你今天劝劝他,看能不能劝得通。”何音南说。
“你在哪里?”我有些狐疑起来,她的工作根本不用出差,她怎么会去了外地?
“有点事情。”她的语气很不自然,“你快去,别磨蹭,有事再给我打电话。”说完她就急急地挂断了电话。
“你……”我抓着手机,心里怀疑她是不是和我前公公一起去了外地?这个何音南,真的是疯了。
“真是的。”我嘀咕了一声将手机丢回了床上。
“出什么事儿了?”伍云峰在我接电话时已经换好衣服了。
“我爸在省立医院急诊科,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得赶紧过去一趟。”我往房间外走去。
“我和你一起去。”他也跟了出来。
洗漱后,我和伍云峰匆匆赶到了省立医院,伍云峰本来要和我一起进去,但我不肯,我爸那个人有点势利,要是看到我和伍云峰一起出现,他肯定会多想,说不定又会趁机让我在伍云峰面前美言几句,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升官,想尽一切办法的想高升。
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在我的坚决阻止下,伍云峰只能留在车里等我。我下了车,小跑着进了急诊科,转了一圈才在输液大厅找到了我爸,他这会儿看完病已经在输液了。看到我,他的脸别向一旁。
“爸,你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我焦急地问。
“还死不了。”他瓮声瓮气的。
我仰头看了看了输液袋,在输消炎的药水,我半蹲下来又问:“还是胃炎吗?要不然做个全面的检查吧?”
我爸不理我。
“爸,医生到底怎么说?”我急起来。
“不要你管,快走快走。”我爸很不耐烦地轰我走,说着就咳起来,越咳越激烈。
我赶紧拿过旁边的垃圾桶,他一口痰吐下去,触目惊心的血丝,我的心猛地往下沉。
“爸,你痰里带血丝多长时间了?你是不是什么检查都没做就强行要求医生给你输液?”我急得都要哭了,他固执起来可吓人了。
他就是不理我。
我起了身,出了输液大厅后,我找了个角落给何音南打了电话,问她上次送急诊的是什么病因?她告诉我,上次医生就要求照个胃镜,但我爸死活的不肯,最后只化验了血,对着症状开了点不轻不重的药输了液。
“我今天回不来,你无论如何让爸做个检查,至少要先确诊病因。”她在我说完我爸这次痰里带血的情况后,沉默了半晌才说。
“你到底在哪里?和谁?”我逼问她。
“上海,和炎堂。”她带着挑衅,故意说得慢而清晰。
“何音南……”
“给爸做检查,要花多少钱都给他治,要找什么样的关系我都能办到。”她道。
我被她噎得说不出来话。
何音南又冷笑起来:“这么多年来,我被他骂没用,生我不如生条狗,这回他要是病倒了,我得好好给他治。”
“你会后悔的。”我苍白无力道。
“你懂个屁。”她冷笑连连,“你只不过在离婚的时候受了点打击,我可是被他骂了二十八年。我疯了也是他逼的,我和炎堂在一起的事情,他知道的。他什么都不说,那就意味着他默许啊,你离婚了,但他不能失去周炎堂这把保护伞。现在他好不容易调来了y城,老婆死了,他可是再无后顾之忧,只盼升官发财。”
我惊呆了,后面何音南说了些什么,我一句都没听进去。何音南又说了一大堆话才挂了电话,我只觉得浑身发冷。疯了,他们都疯了。我说何音南莫名其妙的怎么会突然甩了罗纵,还跟我前公公搅到一起,原来是这样。
“小西。”也不知道呆站了多久,伍云峰找来了。
“云峰。”我仓惶地看着他,不行,我要离他远一点,我绝不能让我爸知道我和他在一起。我爸已经疯了,何音南也疯了,我不想疯。
“你怎么了?”他被我的样子吓住,抓住我的手上下打量我,“你爸怎么样了?我不放心,还是进来看看。”
“你快走,云峰,你出去,别让我爸看见你了。快点,出去出去。”我使劲推他。
“小西,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好好说话。”伍云峰沉下脸来,严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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