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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艳舞迷魂(1 / 1)

蕊儿骑着马一路狂奔,寒江雪在后面紧追。

蕊儿的眼里噙着泪,晨风吹拂着她的长发,披着的貂裘大氅如同展开翅膀的大雁。她恨后面那个紧追着不放的男人,恨不得一剑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却又担心着他此刻的伤势,担心着他那前胸后背都被自己刺伤的伤口是否会因骑马激烈的抖动而拉裂。她把他视作自己生命的全部,又恨他见了姐姐,便没了妹妹;她恨他见了那些个大胸美人便会魂不守舍;她爱他的甜言蜜语,又恨他的花心风流。

寒江雪一路狂奔追来,到得五里亭时,却不见了前面蕊儿的踪影。此时寒江雪前胸后背的伤口经过一路的颠簸,却发作起来,直疼的眼前直冒金星,额头上的汗珠子便滚落下来。

寒江雪便只得下马来,走到五里亭内稍作休息。

寒江雪回首望着那远离了的金城,此时一轮朝阳却从城头升起,隐隐约约的城廓笼罩在薄雾中。群山只剩得点点残雪,晨鸟在微风中展翅;那些近处的树木,竟能看见些许点点绿色的嫩芽。

多么美好的清晨,春天真的来了。寒江雪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想起先前那金胜曼化妆成宫女模样,前来试探自己,心里竟忍不住好笑起来。那金胜曼被自己一顿天花乱坠的马屁给拍得舒舒服服,竟没要自己的脑袋,还赐药,把自己给放了。她说自己是个色胆包天的花心小贼,那大笑起来时的模样,还真有几分烂漫,身材和容貌也算是个美人,却只是那不可一世的眼神凌厉了些,年纪也大了点。自己叫了她声神仙姐姐,她倒是也没责怪,反而很受用似的。可见这天下的女人不论权力地位有多高,但她首先毕竟是个女人,都爱听好听的,都喜欢柔情蜜意的话语。可她还真没说错,自己原来真的是个色胆包天的花心小贼,害死了桃花,惹得俏梅和蕊儿反目成仇,见了那新罗公主金胜曼,竟敢动了春心,如今却只剩下孤家寡人一个,被抛弃在这荒山野岭。

寒江雪转身望着那条蕊儿消失了的山间小路,不禁茫然惆怅起来。心想,自己从小和她青梅竹马,她对自己有情有恩,人也长得这么美,虽说醋劲大了些,可毕竟是自己不对在先,屡次伤了她的心,自己真的是有负她的深情厚谊。想起从前的点点滴滴,自己和她都历经千辛万苦才又见面,如今却因自己的过失,害得她心碎。

寒江雪满怀愧疚起来,便走出五里亭,翻身上马,一抖缰绳,朝前方的小路奔去,他心里发誓,一定要追回蕊儿,好好爱护她,不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寒江雪沿着山林里的小路一直往前,日中时分,肚子却饥饿难耐起来,此时身边却没带干粮,甚至连口水也喝不上。寒江雪只得忍耐向前。

转过一处山林,只见前面有条小溪,溪水岸边竟有户人家,此时茅屋上正冒着炊烟。

寒江雪一阵欣喜,便打马过去,希望能买到些吃的。

来到那小茅屋前,只见一排篱笆把茅屋围住,一条大黄狗睡在屋檐下,见有生人来到,便冲出来对着寒江雪狂吠起来。

寒江雪便急忙下马,把马拴在一棵树上,便对着那茅屋高声喊道:“有人在家吗,路过的客人想买点吃的”。

寒江雪喊了半晌,那茅屋才吱呀一声打开,却走出来一个小女孩,手里拿着一块手绢和一个番薯,二话没说,塞在寒江雪的手里,便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寒江雪一阵诧异,看那手绢,却像是蕊儿留下的,上面写着几个字道:“若过三关,今生可再相见”。

寒江雪看这手绢上的字迹和话语,便知道真是蕊儿留下的,心里便欣喜起来。只是不知道蕊儿离自己而去,此刻留下这样一封书信,却要自己过三关,才肯出来见自己,这漫漫长路,许多日子里,自己便又将是孤家寡人。可那蕊儿若有意躲着自己,自己却也没有办法。倘若自己过不了蕊儿的三关,难道她就一辈子不出来见我了吗。想到这里,寒江雪的心里又一阵惆怅起来。

寒江雪把手绢装进衣服里收好,把那两个番薯吃尽,踱到溪水边喝了几口溪水,顿时饥饿稍解,便有了些气力和精神。寒江雪又回到那茅屋的栅栏前,一摸腰间,幸好银两还在,便掏出一小锭银子,扬手投出,便轻轻落在院落里的一小石桌上。那黄狗却窜了去,一嘴把银子叼住,摇着尾巴转身进茅屋里去了。

寒江雪笑道:“想不到这畜生也见钱眼开,见了银子,便不再咬我吠我,可见这有钱能使鬼推磨,还真是一点不假”。

寒江雪把马从树上解下,纵身上马,一抖缰绳,便又扬蹄而去。

却说这茅屋之内,住着爷孙两人,老者胡须皆白,弯腰驼背;小孙女十一二岁,眉清目秀,爷孙两在此艰难度日,以避战乱。

那老者熬了一碗稀粥,却叫来小孙女端着,进得后面屋子里来。只见里面挂着一席竹帘,帘子后面却坐着一位女人。

那老者道了声:“哈似呀”。

小孙女便把粥放在了屋子里的一张小桌子上,两人便退了出去。

那竹帘后的女人见屋子里挂着一顶斗笠,四周却垂着一尺长的轻纱,如同那远方而来的行脚僧的僧帽一般,便走过去拿来戴在头上,却不大不小,刚刚好。

她把那碗稀粥喝完,掏出一定银子放在桌子上,便转身要走。却只见那小女孩睁大着眼睛看着自己,盯着自己手里的羞光剑和头上的斗笠,竟用蹩脚的汉语说道:“女侠”。

小女孩笑了,只见她的衣衫单薄破旧,虽是日中,但初春的嫩寒嗖嗖,她立在门坎前,竟有些颤抖。

原来这头戴斗笠的女侠却是秦蕊。

秦蕊把羞光剑挂在腰间,走过来捧着小女孩的脸笑道:“你会说汉语”。

小女孩点点头,又摇摇头。半晌才道:“一点点,妈妈,教的”。

秦蕊道:“你的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突然噙着泪道:“打仗,死了”。

秦蕊便不再问,却把披着的貂裘大氅解了下来,披在小女孩的身上。

小女孩拿起那桌子上的银子还给秦蕊道:“不用钱”。

秦蕊看着小女孩眼泪汪汪的样子,便微笑道:“你这斗笠送给姐姐,姐姐却把这大氅和这锭银子和你交换”。

小女孩却不依,硬是把银子塞在了秦蕊的手里。秦蕊没法,见这小女孩倔强的样子,便只得把银子放回囊中。

秦蕊拉着小女孩的手道:“你快去再拿几个番薯给姐姐好不好,姐姐整理好行装,还要赶路呢。另外,你可知道,前面哪里有集镇?”。

小女孩道:“五十里外,喝着呢个”。

秦蕊没完全听明白,却只听见了五十里外几个字。秦蕊把大氅解下给小女孩披上。

小女孩转身出去了,两手拉着那件温暖的貂裘大氅甚是欢喜。

秦蕊把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却从行囊中拿出一件青色的男装来穿上,又把长发用发箍束起,戴上斗笠,便飞身来到后院,纵身上马,一抖缰绳便出小院来,朝着那寒江雪离去的林间小路扬蹄而去。

秦蕊此时悟出一个道理,时间和经历会改变一个人,她想看清如今的寒江雪,他究竟还是不是从前的江雪哥哥。以前的寒江雪是个书呆子,怎么自从他有了一身非凡的武功之后,如今却变得油嘴滑舌,多情花心,如同中了情毒魔咒一般,莫不是他练了那艳骨十三剑,把原来的心性都改变了。

秦蕊这样想着,又回想起近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种种,觉得自己以前不是这个样子。自从和寒江雪一起修炼了那剑经中的内功和放春山遣香洞中的武功,自己好像也被这艳骨十三剑控制了心性一般,变得感情脆弱,偏狭易怒。

秦蕊想起在长安城外那碧眼狐狸的眼睛来,那碧绿的眼睛能照见人心中所想所执,便能诱导控制人的心性和行为。而这艳骨十三剑和剑经上的内功,虽然威力无比,但似乎也能控制人的心性,人心底里所想所执,越是隐秘担心的,越发会被诱导出来,恰如一面能照见人心的魔镜一般。

秦蕊想着这些,便一阵心有余悸,但又不能肯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一时找不出依据,况且也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一种武功能控制人的心性;若说是走火入魔,但自己和寒江雪行为虽然和以前有些反常,却思维清楚,不像是走火入魔的样子。

秦蕊的心绪乱了起来,这许多的疑问,她一时也想不明白,便只得索性不去想它。

秦蕊故意用计让寒江雪走在前面,自己却乔装了悄悄跟在他后面。她想看看,在没有自己的日子里,寒江雪到底是什么样子。如果他真的辜负了自己,便索性永远不再见他。

秦蕊这样想着,又突然心惊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想法。

秦蕊的灵魂似乎被什么给劈成了两半,一半在阳光下,一半却躲在黑暗里。有时阳光下的那个自己站出来,有时黑暗里的那个自己又控制着她,只是秦蕊自己尚不自知而已。

秦蕊策马狂奔,日暮时分,便远远的看见前方有一小小集镇,那夕阳的光如血般洒在小镇的上方,只见倦鸟群群归落,远山漠漠。

秦蕊在一小山包上勒马驻足,见那小镇的上方隐约有尘埃掀起,似有一群人马疾驰。

秦蕊打马便向小镇疾驰而去。

当星月初升,秦蕊进得小镇来,只见小镇里稀稀疏疏亮着几盏大红的灯笼,前面一家酒馆正在营业,店前一杆酒旆在夜风里飘扬。

秦蕊打马过去,只见里面有十数位奇装异服的汉子在喝酒调笑,正中央有一位长发披肩,体态风骚,眉目含春的歌女在跳舞。

秦蕊见这小镇不是很大,这周围却只有这一家酒店,便把马拴在前面的一棵树上,折身走进小店里来。

小店里此时挂着数盏灯笼,那歌女跳到精彩处,便回眸看着众人,轻轻把上衣脱去,露出两条白胳膊和大红的肚兜来。随即一转身,那白如雪的脊背和小蛮腰光彩照人,展露无遗,那伙汉子便一阵敲桌子打板凳的狂笑,狂叫起来。

蕊儿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店小二便上来问询。蕊儿掏出一粒碎银子扔给小二,却不搭话。那店小二见状,便笑着弯腰转身回去,一会儿的工夫,便好酒好肉的端上来满满一桌子。

秦蕊心里暗自道:“这大唐的银子在这新罗地界竟也如此管用”。

蕊儿便倒了一杯酒独自饮着,又吃了些肉蔬,肚中饥饿稍解,便抬头看这小店里的人群。只见那十数个汉子的穿着杂七杂八,面目狰狞,却都带着兵器,其中一人正自大笑,却露出数颗金牙来。

秦蕊暗自道:“这伙人看着不是善类,十有八九是山贼,还是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且去寻寻那薄情郎到底跑哪儿去了。这小镇不大,方圆数十里却只有这么一个,那寒江雪今晚必然在此落脚”。

此时已经是深夜,那舞女见秦蕊起身欲走,便笑着翩翩起舞的过来,眉目含笑,胸脯高耸,两座雪白的大馒头呼之欲出,一条深沟却露了出来。

舞女冲着秦蕊噘起红唇,作了个亲吻的媚态,便笑着自己斟满了一杯酒,端起喝了一半,便双手把盏,把半杯残酒凑到秦蕊的眼前。

秦蕊眼急,见这舞女的一根小手指头似乎在酒杯上抖了一下,心里便起了疑惑。记得自己从前和钱叔学医的时候曾听他讲过,有一种迷药,只需一丁点,便能将人麻翻,两三个时辰才能醒来,而江湖上的贼人,多把这种迷药藏在指甲里,轻轻一抖,落入酒水中,便能叫喝了酒水的人中招,麻翻后把财物洗劫一空,甚至杀人越货。

秦蕊心想,一定是刚才自己出手阔绰,被她给盯上了,若此时要揭穿她,却无真凭实据,且恐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那群汉子也不知和她是不是一路的,不如将计就计,且看看她后面的真面目却作打算。

秦蕊便接过酒来,一仰脖子,把酒喝干。

那舞女巧笑着便上来搂住秦蕊的脖子,一扭腰便坐在秦蕊的怀里,一只手便欲来掀开秦蕊头上戴着的斗笠垂青罩子。

秦蕊一把拿住舞女伸来的手腕,扣住脉门,便用那分筋错骨手的手法一拧。舞女顿时花容失色。

舞女急忙从秦蕊的怀里起身,顺着秦蕊手上的力道腾身旋转了两圈,才把这分筋错骨手的力道化解。那腰下的大筒裙如同风车一般旋转展开起来,露出了里面红彤彤的底裤和两条雪白的大长腿。

秦蕊借势松手,却把手伸进掀起的筒裙,在那舞女的屁股上一推,那舞女便如风里的蝴蝶一般飘回了酒店中央。

那一伙汉子看得目瞪口呆,眼珠子几乎都要掉了出来;随即一阵前仰后合的淫笑,仿佛得了人间稀世珍宝似得。

舞女看了一眼秦蕊,须叟红了脸,随即便又抖胸扭胯媚笑起来。

那镶嵌着金牙的汉子便忍耐不住,走上去一把抱住那舞女,嘴巴便向那高耸的胸脯伸了过去。

那舞女媚笑着一把托住他的下巴,叽里咕噜的笑着说了一通,便一把揪住那汉子的耳朵。那汉子便龇着嘴,笑着求饶。

舞女揪着那汉子的耳朵向后一转,却掀起大筒裙,伸出脚一脚踢在那汉子的屁股上。那汉子便踉跄着跌回到了座位上。

秦蕊见那些人闹得正起劲,便悄悄低头把刚才喝进去的那半杯酒吐了出来。慢慢的趴在了桌子上,却眯着眼看着那群人和舞女的一举一动。只见那舞女扭着腰摆着臀便走到那酒店的柜台前,要了一坛子酒,打开那酒封便抬起猛喝了数口;接着便一只手提着酒坛子,如同风摆柳一般向那伙汉子走来。

那伙汉子见状,却早就已经魂不附体,睁大了眼睛盯着舞女各个部位,仿佛一眨眼,这宝贝便会消失了一般。其中几个人更是口水都流了出来。

那舞女笑着给每人都斟满了一碗酒,然后端起酒碗,一屁股坐到那大金牙的大腿上,捏开他的嘴巴,便把一碗酒给他灌了下去。

众人一阵抓耳挠腮的大笑。那大金牙一把搂住舞女,便欲去摸胸。舞女急忙伸手挡住,便从大金牙的屁股上起来。

大金牙趁势在舞女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嘴里一阵放荡的淫笑。后面十几个汉子看着这一摸,早已经筋酥骨软,都情不自禁的端起酒碗把酒喝了个精光。

秦蕊扑在桌子上,却偷偷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暗自道:“好戏却来也”。

只见那舞女扭腰摆臀的走到那柜台前,却回眸含笑看着众人,伸出一根手指作勾引状,那伙人便如同魂被勾走了一般,顿时咂嘴作舌的便搓着手过来。

舞女口中却道:“苏鲁喜哒,苏鲁喜哒……”。

那群汉子便如同醉了一般,笑着慢慢瘫软倒了下去。

那店小二见状,便一时惊得合不拢嘴。

舞女却道:“好酒,亲嗯”。

店小二便哂笑了起来,跟着道:“亲嗯,亲嗯”

舞女说着,便拿来酒杯,斟满一杯酒,一把搂过店小二扑在自己高耸的胸脯上。那店小二顿时筋酥骨软,笑得如同一朵花儿似的,两眼发直,口水流出来拉得老长,便要一嘴撸上去。

舞女笑得花枝乱颤,一把捏住店小二的嘴,把一杯酒全给他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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