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着火了!”她吓得大叫起来,赶紧往旁边跑去,却忘了她旁边的王二郎也是跪着的,根本躲不开,霎时间火苗烧了过去,王二郎也被惊得面色大变:“有火啊!”随即也跳了起来。
两人不懂得怎么扑灭火苗,只会一个劲乱跑,以至于周围的人全都被他们蹭到了,也骚乱起来,灵堂里原本就悬挂了很多白布经幡,他们这一乱,连那些白布都烧了起来。
来吊唁的人都被吓坏了,赶紧退出灵堂,王大夫人看见这一幕,差点没晕过去,这是怎么回事,灵堂竟然烧了起来!
“赶紧救火啊,别烧到了老爷的棺木!”她大叫起来。
仆从们手忙脚乱地从院落一角摆着的几个大水缸里提水过来浇灭灵堂的火焰,总算在火焰烧坏棺木前把火给灭了,此时整个灵堂也毁了,布置烧了个七七八八,地上全是水渍。
王大夫人脑子一阵阵晕眩,悲从中来,这到底怎么回事,老天爷是容不得王家活下去了吗,竟然连丧礼都要闹出火灾来。
“到底怎么回事!”她质问道。
那些庶子庶女缩成一团,纷纷拿眼睛看向王二郎,王二郎可不会背这个锅,他顿时大叫起来:“是三娘!她踩到了火盆,烧到了我身上,我才乱跑的。”
王大夫人怒不可遏地看向王三娘,却见王三娘眼泪涟涟地哭诉道:“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您看,我的头发都给烧了好几缕,麻衣都给烧坏了,还淋湿了……”
王大夫人见她身上湿透了,眼下又那么多人看着,实在不成样子,喝道:“还不赶紧去换身衣服,在这里愣着干什么!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丧礼还闹出这样的事,你让那些宾客怎么看我们王家,怕是在别人眼里,我们王家都成了死人了!”
王三娘紧紧攥着拳头,默不作声地去换衣服了,只是走出灵堂后,她看到辙王还没走,心中有了个注意,低着头往他那边走过去,走到朱亦辙身边时,身子一软,想装作晕厥倒在他身上。
朱亦辙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时,大步一跨,闪了开去,王三娘非但没撞到他身上去,反而直往地上倒下去,“哎呦”一声瘫坐在地上,眼泪花都出来了,真跌疼了。
沈小漾站在一侧,把方才那一幕看在眼里,见她跌倒在地上,叹了口气,伸手想扶她起来。
不想手还没碰到王三娘,就被她猛地拍开,一脸嫌恶道:“别碰我,安宁县主这双手可不知道碰过多少人,我嫌脏!”
沈小漾脸色顿时变了,王三娘这是什么意思,大庭广众之下想要闹事?
她顿时没好气道:“人我倒没碰过几个,鸡倒是杀过很多,不过就连浇了开水的落汤鸡,也比三娘子如今的样子好看许多呢。”
众宾客听到这边有动静,纷纷看过来,见到王三娘衣衫不整,湿衣紧贴在身上,不少人拿袖子遮了眼睛,转过身去,嘴里喊着“非礼勿视”。
王三娘顿时气得脸都红了,她实在咽不下这一口气,要不是沈小漾,她怎么会踩到火盆上,又怎么会烧到裙子被下人泼了一身水,顿时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沈小漾道:“别以为你好好地站在大家面前,就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谁不知道那天晚上……啊!”
她还没把话说完,铁娘的手就掐在了她脖子上,掐的她差点透不过气来,朱亦辙面若寒霜地看着她,冷冰冰道:“那天晚上怎么了?安宁好心来给王大老爷吊唁,你们王家就是这样对待宾客的?烧了灵堂还不够,还想羞辱县主?王三娘,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
王三娘难以置信地看着朱亦辙,他竟然还为沈小漾说话?沈小漾都不清不白了,他竟然一点也不在乎?凭什么!
她很想质问几句,她王三娘哪里比不过沈小漾了,他竟然用那么冷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要是敢把沈小漾被掳走的事到处说出去,就要了她的命一样。
她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撇开了眼神,不敢看向朱亦辙,铁娘见她服了软,这才松开她的脖子,王三娘呛了几下,心中扔不服气,却到底不敢开口诬蔑沈小漾了。
白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来到王三娘身边,小声说道:“三娘,先把湿衣服换了吧,宾客现在多不好意思。”
王三娘猛然醒悟过来,自己如今的样子可不好见人,她顺从地离开了,走回自己的院子里换衣服,换了一身白衣服,又套上麻衣,照了照镜子,那几缕被烧焦的头发难看得要命,她恨恨地拿剪刀剪了下来,心中忿忿不平,恨不得直接拿着剪刀去把沈小漾给捅了。
在围场时她倒是能心平气和,如今父亲去了,再没有人能为她主持公道了,难道要依靠王二郎这个不靠谱的兄长吗?
想到朱亦辙方才的眼神,她把手中的剪刀往铜镜上一戳,戳的凹下去,心中的气也半点也没少。
灵堂都毁了,宾客们纷纷移步宴堂,无论红事还是白事,都是要设宴款待宾客的,只不过红事时吃的是大鱼大肉,而白事吃的是素斋
在围场时她倒是能心平气和,如今父亲去了,再没有人能为她主持公道了,难道要依靠王二郎这个不靠谱的兄长吗?
想到朱亦辙方才的眼神,她把手中的剪刀往铜镜上一戳,戳的凹下去,心中的气也半点也没少。
灵堂都毁了,宾客们纷纷移步宴堂,无论红事还是白事,都是要设宴款待宾客的,只不过红事时吃的是大鱼大肉,而白事吃的是素斋
灵堂都毁了,宾客们纷纷移步宴堂,无论红事还是白事,都是要设宴款待宾客的,只不过红事时吃的是大鱼大肉,而白事吃的是素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