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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经过林府‘门’口看你已进去就没拦,后来在皇宫附近又碰到赵公公,他说皇上急着找你,本王便让赵公公回去,过来找你了。”范阳王语气自然,俨然一副今天天气好好的样子。
可是听的人都是各怀心思。本是让太监跑‘腿’的活儿,你范阳王是有多热心,还亲自跑一趟林府来找林杝?这不是给他们旁观的人想歪的机会么?林四小姐和范阳王啥时候那么熟了?!而林杝则‘迷’糊起来,若按范阳王的说话,貌似并不是因为李束樘的原因才来到林府,他也没提关于一千两银子的事情,莫非是她误会了李束樘?
她问:“皇上真的找我?”仍有点不相信。
李束梼挑眉,“林执笔怎么如此问?还有假的找你不成?”梅二的确是来过,躲在车子下面敲打车轱辘,还吓了他一跳。那些话也原封不动传达到他耳朵里,他听完呵呵一笑,告诉梅二:“或许让你回去问李一要钱的话并非你家主子的意思,毕竟你主子借住在人家姑娘身上是不是?”梅二恍然大悟,李一向来聪明这次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也不打算回去告诉他,自己要赶紧回来把钱给林四小姐,否则四小姐一怒,他家主子又要受罪。
只是没想到赵公公正好出现,慌不择路地撞在了范阳王的马车上,“诶哟,杂家这一把老骨头,今天是真的要散架咯!”后来一问才知道是承恩帝发现林杝又不声不响玩消失,大怒,把奏章全都砸在赵福贵身上,磨牙让老太监赶紧把人给找回来。李束梼被梅二和赵福贵两相作用下。做出了来林府看个究竟的决定。
沈清秋以一家主母之姿,此时开口:“四姑娘深得皇上信任,乃林家之幸,你还是快些回宫去吧,莫辜负了一片皇恩。”温柔中透着肃穆,是想眼不见为净。她想到当年二夫人在世的时候,林红梅待她也是格外好,虽然话也不多而且总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但下人大都喜欢那个宛平国的‘女’子。
“我……”
蝶香云不比沈清秋城府深,也不像她那样心里妒忌眼红的要死。嘴上还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当下瞧见林杝犹豫不走,也不管范阳王在场。捏着嗓子就开始冷嘲热讽:“哟,我说四姑娘是不放心把柳绵和青杏那两个小丫头留在林府里么?呵呵,姑娘也是在府中长大,可曾见过哪个下人被虐待致死的么?咱林府里最讲仁义和规矩,什么样的人就做什么样的活。只有作践自己的,可没有横死的。”
四王爷听惯了梅十三娘的唠叨,感觉十三娘的犀利有些像这个说话的姨娘,但绝对没有这个‘妇’人这样刻薄尖酸,不由皱了眉头,默默盯住林杝。与此同时。沈清秋也是皱眉,看的却是蝶香云,暗想将这‘女’人的舌头拔了才清静。她特意不提两个丫头赎身一事。人说家丑不可外扬,没道理让范阳王知道,更何况瞧着范阳王十分关心林杝,得此此事必然会出手,区区一千两。对于一个王爷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果然,盯着隐忍的林杝的范阳王问道:“林执笔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我……”林杝为难看了一眼四王爷。不知如何说出口。
现在想来,她以为李束樘不太可能把他四哥招来,因为这俩人从十年前开始就水火不容,根本没有往来。梅二也没有身份和立场去相告此事,保不准会被范阳王在皇上那儿倒‘插’一把,得不偿失。如此,范阳王来林府当真是被李束樘那个乌鸦嘴给说中,各种机缘巧合之下才来。
再想其实范阳王来了也好,她想把柳绵和青杏立即带出府,当时根本没考虑其他的事情,比如若梅二直接给了她一千两,她要向众人如何解释自己突然多出来的钱是怎么回事?所以梅二后来没显身,与其说是不方便出来,不如说是不急不缓。等过两天再来,就有了周旋的借口,你管我怎么得来的钱。
像林杝李束樘这样习惯用理智和谋略的人,头脑发热只是偶尔一时的,如果没有在那一段冲动的短暂时间里付诸行动,等脑子冷静下来,就会思虑过多,往往原本想要做的事情,就被拖延下来。时机不对,方法不对,人也不对。
“一些‘私’事而已,不足挂齿。既然皇上让我回去,王爷,我们这便回宫吧。”
“如此,那本王也不便多问。”范阳王并不勉强,温柔一笑,“咳咳,不过本王初来相府,没来得及准备什么像样的见面礼。”双掌対击,唤来那个驾马车的小厮,与他耳语了几句。那小厮颔首,动作迅速地离开片刻就抱着一堆东西回来,‘交’与范阳王。
“咳咳,这只千年雪山参,夫人替本王转林丞相,咳咳,当我皇兄的丞相定然十分累人。”他先把最大的一盒接过去,双手呈送到沈清秋那方。沈清秋立即起来,过去收下。瑞昭讲究礼仪,王爷登‘门’造访,理应带礼物慰问主人家,然后主人家按各自家庭的条件,在王爷走时回礼,礼尚往来,友好之意。
这是当下一种名‘门’的风气。
李束梼又拿过一个锦盒,“本王没有王妃,府内无胭脂首饰,咳咳,不过顽石倒是多,各位夫人挑着喜欢的嵌在首饰上即可。”范阳王喜欢收藏字画古董,尤爱‘玉’石,这是瑞昭有点耳风的人都知道事情,府上随便一件‘玉’器,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此时他把那锦盒打开,里头躺着十几块质地不一的宝石,具是没怎么打磨过的初成品,贵在个头大,质地纯,京城这种繁华的地方,能工巧匠多的是,他们只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料不怕难。
沈清秋面上平淡,笑容温和,躬身又接过去,可心里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范阳王再把最后几卷字画打开了一幅,乃前朝大儒沈千乘的字帖,沈清秋身为沈家次‘女’,后因嫁给林红梅,与沈家断了联系,自从沈千乘和沈绿蚁相继过世后,沈家就没落下去,那些当年的字画书册都被变卖,不知流落何方,现在基本都被世家大族收藏或者达官显贵压箱底,沈清秋也没想过要去找回几样她爹的遗物,反正她早就不是沈家的人。
当下见到当年的字帖,她甚至还记得沈千乘书写下这些字时的情景,小庭寂寂,总角‘女’童。“清秋要和姐姐一样博学勤奋,知道吗?”总是这样的话,姐姐,姐姐……
“这字帖……”范阳王抬头发现林夫人的脸‘色’突变,虽有些转不过弯不知哪里触到了夫人雷点,不过‘迷’茫片刻立即把字画收起来,一股脑扔在桌子上换了个话题,“这些虽不是珍藏,咳咳,倒也有些学习的价值,就送给各位林府小姐公子,咳咳,还望各位莫要嫌弃。”
林杝略感诧异地望着李束梼,忽然觉得圣元帝的几个儿子虽然个‘性’和长相都各不相同,不过使人困‘惑’的本事都是相当了得,那是他们小时候为了保护自己而修成的基本功么?
李束梼回视林杝,眼底带着浓浓的笑意,“林执笔,时候不早,该和本王回宫安抚皇上了。”
“……好。”林杝起身,本就没带什么东西来,也就没什么要带的东西走,除了两个大活人。她在心里叹了口气,问梅二要了钱,明天再来也不迟。李束樘附在她身上,区区一千两银子的借住费那简直就是便宜了他。
四王爷却是不以为然,拉了林杝走到沉默不语的沈清秋面前,“林夫人,本王可就要走了。”
话里有话。
沈清秋先是抬头,目光在李束梼和林杝身上逗留两下,尔后起身,恢复了正常的神采,“多谢范阳王抬爱,林府上下荣幸之至,听闻王爷尤爱‘玉’石之类,府上倒也收藏了些奇巧的,若王爷不嫌弃,随妾身去库房赏鉴挑选一二?”
范阳王轻笑,伴着咳嗽声,他今日又是话说太多,伤了元气。强忍着心头的不适,缓缓道:“本王自认范阳王府内聚齐天下宝石,对丞相府里散落的那几块就不荼毒了,当下困扰本王的倒的确有一个问题,若林夫人能为本王排忧,感‘激’不尽。”
“王爷请说。”
“本王从范阳而来,身边只带了一个管家,发现诸事多有不便。若夫人能送两个丫鬟伺候本王起居,可比硬邦邦的石头舒心些。”
“……”
林府众人齐齐看向范阳王和林杝,不由纷纷在心里腹诽,这等借口——也太明显了!
李束梼才不管旁人的想法,又用温‘玉’的声音问了一遍:“夫人意下如何?”
而不等沈清秋回答,‘门’口传来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家中婢子粗苯,能被范阳王有幸看上,几辈子修得福气,老夫乐得成全。”却原来是林红梅从宫里回来了。
范阳王也不含糊,立马接口:“咳咳。林丞相慷慨,本王就不客气了。看林执笔举止不凡,咳咳,调教的丫头定然也上得了台面,就要她房里那两个伺候吧。咳咳,多谢,多谢。”抱拳拱手,笑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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