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皇后倾城(1 / 1)

萧湛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他不可置信地再次对夏禹问道:“你说什么?”

脚步声越来越近,眼看时间已经不剩多少了,夏禹直接摸到萧湛的腰上帮他脱裤子,“来不及解释了,你快酝酿酝酿,你要是没感觉就直说,我自己来应该也来得及。”

萧湛听着夏禹暧昧的言辞,腰部的敏.感部位被碰到,心跳陡然快了几个节拍,然而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连忙控制住夏禹乱动的手,压低声音说道:“夏禹,你到底要做什么?”

夏禹的酒精还有点上头,在萧湛第二次问她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漏说了最重要的一步,“唔,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是很想自己来,在这个位置,麻烦解个手。”

萧湛:“…………”

当皇上皇后在一群宫女太监的簇拥之下来到竹林,夏禹正背对着他们,双手置于身前,好像正在做着什么动作。皇上沉着脸喊道:“夏宝林。”

夏禹听到声音,双肩微微一抖,但她没有立刻回头,而是加快手上的动作,直到确认完好之后,她才转过身来。可是夏禹转身的动作很古怪,她将重心压在右脚上,抬起左脚.交叉到右脚前,然后才转身,就像是在避开什么东西。果然,在灯笼不太明亮的火光中,皇上皇后众人隐约辨认到一摊可疑的水迹,就在夏禹刚刚站着的位置,水迹在石路的边缘,一直蔓延消失在石路边的小丛竹子。

夏禹仿佛陡然意识到所有人都在看水迹,她上前几步,用身体挡住那摊水迹,绷着脸对皇上和皇后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皇后娘娘。”然后就低垂着脑袋双手绞着宽大的水袖不说话。

皇上皇后撇开一众妃嫔离开太和殿找到竹林来,夏禹这副模样其实是很失礼的,但是没有人觉得夏禹的态度有问题。憋不住在竹林解手,本来就是一件很丢脸的事,还被那么一大群人发现了,如果夏禹还能从容不迫地面对皇上皇后,那才是真正的有问题。

皇上拧着眉头,沉默不语,这时候就到皇后出场了,她先是免了夏禹的礼,然后端出长者关心小辈的态度,对夏禹问道:“夏宝林为何会在此处?”

夏禹努力地做出一个委屈的表情,“御宴酒美,臣妾一时不察就多喝几杯,唤了一个宫女带臣妾去更衣。那个宫女带着臣妾越走路越黑,臣妾觉得不对,就跑掉了。臣妾很害怕,很想快些回到太和殿,可是臣妾第一次来太和殿,不识路,兜兜转转来到竹林。然后就……”夏禹停顿了足足十秒,才接着说道,“就见到皇上和皇后娘娘来寻臣妾了。臣妾错了,不该贪杯的。”

皇上和皇后都没有去问夏禹停顿时到底省略掉了什么内容,其他的人自然也不会皇上拧得死劲的眉头也终于舒展些许,他对皇后说道:“朕乏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处理。皇后,十日之内,朕要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皇后的寿宴还没正式结束,皇上却摆驾回长生殿,这对皇后来说无疑是狠狠的一巴掌。

皇后不恨皇上,也不恨夏禹,她只恨不得把那个幕后黑手给碎尸万段!哪怕内心怒火滔天,皇后的表情依旧一派平静,她向夏禹询问清楚带她去更衣的宫女的样貌和衣着特征,“夏宝林,你且回去静养几日,近日不必到华清宫请安。这几日会有一些流言蜚语,你不必在意,本宫和皇上定会为你做主,还你一个清白。”

皇后拨了几个宫女太监送夏禹回千荷小筑,然后带着剩下的人回太和殿。皇上中途离宴,皇后更不能让自己的生辰草草结束,她是皇后,她的寿宴必须完美。

当所有人都离开竹林,一个身影从一丛长得茂密的竹子后走出来,正是刚刚躲起来的萧湛。

萧湛刚才躲得不远,如果事情的发展不妙,他可以出其不意地横插一脚,带夏禹逃出宫。萧湛做了最坏的打算,却没想到,他会看到一场这样的戏——该怎么形容呢,特别拙劣似乎都不足以形容夏禹的演技了。

夏禹刚才冲皇上和皇后演戏的时候,动作戏确实非常出色,一下子就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地上的水迹,但是当夏禹向皇上皇后解释自己出现在竹林的原因时,她的委屈表情非常不合格,甚至有一点点浮夸。如此不给力的演技,却因为“憋不住在竹林更衣还被人发现”的设定,变成合理的表现,而且还成功避免皇上皇后深入询问她逃离宫女之后的事,少说少错。

虽然时机不对,萧湛却不禁生出跑偏的念头,以夏禹拙劣的演技,以后基本没有欺骗他的可能,另外,他的女孩,真的非常急智,在演技如此劣势的情况下也能扭转局势。对夏禹多一分了解,萧湛对她的好感就会多一分,这叫他怎么舍得对她放手呢?

萧湛闪身离开竹林,避人耳目,比皇后先一步到达太和殿。

夏禹回到千荷小筑之后,皇后拨给她的宫女和太监并没有离开,他们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留在了千荷小筑。这就是地位的差别,皇后想要监视夏禹,根本不需要多余的弯弯绕绕,简单粗暴地把人安排到千荷小筑,夏禹还得对她感恩戴德。

换作别的妃嫔,早就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拔除这些钉子了,可是夏禹却不是那么在意,她在宫女的洗去一身的酒气,清醒大脑,仔细梳理现下遭遇的问题。

那个带夏禹走偏的宫女有问题,也就代表着有人想要在皇后的寿宴上动她。

想要动她的人,胃口不是一般的大。如果对方成功坑掉夏禹,夏禹定然承受来自皇上和皇后的怒火,只有一死;如果夏禹机智地躲开了阴谋,皇后的寿宴也无可避免地被毁掉,还会因为治理后宫不力而被皇上迁怒。无论是什么结果,对那个人来说都只赚不亏。

夏禹还有很多疑惑,那个人对付她的手段是什么,为什么那个人能惊动皇上和皇后一起来竹林,然而她的推测只能到这里,想要进一步挖掘对方的阴谋,她需要更多的情报。

现在夏禹被非正式软禁在千荷小筑,千荷小筑的内侍都不知道太和殿发生了什么事,皇后派来的人又什么都不说,夏禹只能祈祷黄莺能够从太和殿全身而退,带着消息尽快回到千荷小筑了——

皇后寿宴,对进出太和殿的人有严格的规矩。

妃嫔身边的宫女太监虽不得进入太和殿内,但是可以留在太和殿外等候主子,寿宴结束后,方便带各自的主子回寝宫。夏禹带了黄莺到太和殿,黄莺虽然没能进到太和殿,但是内侍们人多眼杂,说不定掌握的情报会更多。

深夜时分,黄莺带着一身寒意回到千荷小筑。

夏禹立刻把黄莺喊到屋内,挥退所有人,守门的内侍也不留。

黄莺很谨慎,她把屋里走了一遍,并确认屋外没人偷听,这才回到夏禹身边,“主子,奴婢……”

夏禹打断黄莺的话,她坐在八仙桌旁,从茶托上取茶杯,满上两杯茶,并示意身边隔了一张椅子的位置,“黄莺,你在太和殿外站了一夜,先坐下来喝杯茶休息一会。我是很想知道太和殿发生了什么,但也至于着急这一时半会的。”

黄莺迟疑半晌,才在夏禹的坚持下坐下来,她拘谨地喝完一杯茶,在夏禹想要为她倒第二杯茶的时候,眼疾手快地抢先拿起茶壶给自己倒满茶。黄莺放下茶壶,视线落在满杯的茶水上,“主子离开太和殿去更衣后,没过多久平王也离开了太和殿……”

寿宴的时间那么长,结束一些固定程序之后,就是半自由活动时间,只要不做出逾越身份的事,不闯到太和殿内不够资格去的区域,大家大可随意在太和殿内外活动。太和殿离开一个两个人,不是什么稀奇事,就算夏禹和萧湛同时离开太和殿,也不至于有什么误会才对。偏偏,某个有心人利用了皇上的雷区。

其他人需要用心考虑寿宴前是否要垫一些糕点,在寿宴是否该少喝一些,但整个后宫都围着他转,送到他面前的菜永远是热的,酒也是最美的,皇上也不需要考虑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他只需要享受宴会就可以了。所以,皇上必然会在寿宴途中更衣。

太和殿是举行各种族宴的重要场所,恭房这种污秽的场所,必然不会建在太和殿附近。皇上会更衣,至于更衣结束是否还会返回寿宴,那就说不准了。

皇后无子,面子就是她的一切,她想要皇上留到寿宴结束,所以在皇上去更衣时,她也跟着一起去。男女恭房只隔一墙,很方便皇后在事毕之后挽留皇上回太和殿。

那个有心人,利用的就是从太和殿到恭房的这段路,他安排了两个太监说闲话,闲话里的主角正是夏禹和萧湛,两个尖嗓子的太监猥琐地脑补平王给皇上带绿帽子的香艳画面。

平王就是皇上心中的魔障,皇上根本不去考虑这两个太监是否出现得太巧合,即刻认定平王不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皇上让身边的内侍对两个太监施以重刑,逼问他们平王和夏禹的下落。一得到答案,皇上就怒气冲冲地要去抓奸。

明眼人都能看出两个太监有问题,但是皇后根本不敢劝,她只能跟着皇上一起去“抓奸”,实际上她心知肚明,那个有心人只是在利用皇上的雷区而已,这次“抓奸”,要么什么事都没发生,要么夏禹和不是平王的另外一个人一起“被抓奸”。皇后打从心里不相信平王会对皇上的女人出手。

后来的事就和夏禹知道的对上号了,皇上和皇后在两个太监所说的地方没找到平王和夏禹。皇上稍微冷静下来,皇后便提议到附近找找,果然被他们在附近的竹林发现了狼狈的夏禹。

皇上要皇后十天内给出满意的答案,皇后却沉得住气,在皇上摆驾回长生殿之后,她独自回到太和殿继续寿宴。皇后长袖善舞,和每一个她觉得可疑的妃嫔近距离接触。

寿宴结束之时,平日里特别爱为难夏禹的王才人向皇后禀报,夏宝林不敬皇后威仪,无故中退寿宴。皇后淡淡地告诉她,夏宝林寿宴上犯错,已被禁足千荷小筑,至于犯的什么错,她并没有具体说出来。

寿宴就此散场,黄莺也回到了千荷小筑。

夏禹支着下巴打量黄莺,以黄莺的身份,她在寿宴之时只能停留在指定的地方等待寿宴结束,哪都不能去,可是听黄莺的叙述,她就像是一直跟在皇上和皇后身边,所有事知道得一清二楚。

也就是说,皇后或皇上身边有萧湛安插的眼线,或者是两者都有?

夏禹其实挺好奇那个神秘眼线、黄莺和萧湛之间是怎么沟通联系的,不过她没有问,“你们知道是谁动的手脚了吗?”

黄莺点头,“是贤妃,但是还没有证据。”

夏禹对贤妃印象还是很深刻的,她第二次侍寝失败,就是托了这位的福。单说那次侍寝失败,夏禹还挺感激贤妃的,就算作一点她也能接受。但现在不了,夏禹明确地把贤妃标记敌人,不为别的,贤妃为肚子里的孩子而陷害萧湛,拉低萧湛在皇上心中的印象分,她伤害的人是夏禹非常重要的人。

“能找到证据最好,如果找不到,我们可以制造证据。”夏禹已经放弃在黄莺面前维持形象,她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你下去吧,我困了。”

黄莺站起来,对夏禹行了半礼,“奴婢伺候主子就寝。”

夏禹危机感很强,在床上这种容易放松警惕的地方,她向来不喜欢别人靠近,她从小就不让下人近床,进宫之后也保持了这个习惯,从未留过人伺候她就寝。黄莺跟在她身边那么久,不可能突然失忆忘记她的习惯。夏禹挑眉,应道:“好。”

伺候就寝,两人的距离自然会贴近许多,黄莺对夏禹耳语,“平王让奴婢带话给主子。”

夏禹想起来,在皇上皇后来到竹林打断他们的谈话前,萧湛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话对她说,她压低声音回道:“你说。”

黄莺轻微地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平王的原话是:我好看吗?”

夏禹愣住,“哈?”

黄莺还以为夏禹怀疑她说假话,“奴婢问过平王殿下两遍,都是这个答案。”

夏禹双手捂脸,她不想在竹林里光屁股,就逼着萧湛提供液体,而且液体该落在的地方也很讲究,不可避免地,她看到了小萧湛,虽然只有很短的时间,而且也没看到全貌。

这个年代十三岁就开荤的男孩很多,可是夏禹万万没想到,萧湛这是在约她开车吗——

夏禹放下手,板着脸对黄莺说道:“你能帮我回话给他吗?”

黄莺苦恼地思考一会,“有难度,奴婢试试。”

夏禹微笑,“你就原话告诉他,我的回答是,你还小。”

黄莺赞同地点点头,“平王长得俊俏,但是模样还没长开,还有些稚气,等年纪再大些,定然长得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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