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局游戏结束,女二号骂骂咧咧地进来了。一来就直指魏毓,臭着一张脸,说话也不好听:
“你到底会不会玩啊?我查杀你的时候你就应该自爆来坐实我的身份。”
安九年见她口气实在不好,怕魏毓一个刚出道的小姑娘应付不来,急忙给她解围:“这不是都赢了吗?准备下局游戏吧。”
“为什么会赢,还不是因为我之前做下的铺垫,不是我说,你们这局能赢完全就是运气好。要不是snow姐脑子不清楚把警徽给了你,你之后的游戏要怎么进行下去?”
一群人就这样看着女二号在数落魏毓,魏毓就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喝水,一派休闲自得的模样,反倒是显得女二号特别聒噪。
等她叨叨说完了一通,魏毓才不急不忙地说:“你说是运气就是运气吧,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女二号还要接着数落她,但是导演适时地说了句:“准备第五局游戏吧。”
第五局游戏的座位有了调整,女二号坐到了魏毓旁边,魏毓在心里暗暗祈祷,可千万别再让她和这个女人成为队友了。
好在魏毓这一局就抽了张村民牌,她身边的女二号拿起牌后的脸色就非常难看,那表情既不是拿神职也不是拿好人,魏毓相面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摸牌时是这个表情。
女二号把牌往桌上一放,装作整理衣服的时候把牌故意扫到了地上,然后就听她跟导演说:“导演,我的牌不小心掉了,已经让魏毓看到了,不如我们重新摸吧,否则就不公平了。”
魏毓冤枉,她牌掉在了又黑又暗的角落,要不给她个手电筒她真是看不清,再说她的目光就一直聚焦在场上的其他人脸上,那女二号的牌她可是一眼都没扫。
没办法,就只有重新摸牌。魏毓知道这女二号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因为她在这一局摸了一张村民牌,不大有发挥的余地,还很有可能被扛推出去。她这样想要在节目中大放异彩的人,肯定不能接受自己在这一局就这样庸庸碌碌的过去,重新摸牌等于给了她一次全新的机会。
这一局摸牌后女二号的表情就非常明朗了,这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表情根本藏不住,换个完全不会玩这游戏的人来都能看得出。
女二号还以为这局游戏比较顺利了,哪知道她们剧组女一号那里出了意外。法官把卡牌端到女一号那里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托盘,盘里的卡牌全掉在了地上。
女一号慌张地跟导演和其他人道歉,魏毓倒是无所谓,反正重新再摸一次就好了。女二号的表情就称不上美丽了,她埋怨地说了一句:
“怎么那么不小心!”然后紧跟着小声说了一句:“真扫兴!”
导演说:“重新再摸一次牌吧。”
看得出来女二号对于这次摸的牌十分满意,所以她对于导演的提议十分抗拒,说:“我看没必要吧,那么多牌掉在地上,打乱了重新让后面的人摸就行了,没必要我们所有人都重摸吧。”
“可是刚才有些牌面都露出来了,稍微有点经验的人一看,就会把抿人的范围给缩小,这样子对其他人不公平。”导演说道。
“你说的太夸张了,哪就有人通过几张牌就能抿出所有人的身份?”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魏毓的身上,想这位大神在状态好的时候可是能裸点四狼的人,而且人做狼人的时候基本不会刀错人,仿佛神职在她眼里就是透明的,一刀一个准。
安九年可是看过魏毓在试镜时候的资料的,那会儿的她才是锋芒毕露,难怪会有人栽赃她作弊偷看,要不是安九年全程看得是魏毓视角,恐怕他也会质疑魏毓抿人的能力。
“重新摸吧!”安九年发话了,她女二号就是有再大的后台也不敢跟安九年叫板。这两人的国民度和认知度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要是得罪了安九年,估计自己不被封杀也要被网友喷死。
女二号骂骂咧咧地小声说了女一号几句,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重新摸了牌。
她这次更为嚣张,摸完牌后,一看自己的牌又是村民,立马就把牌往桌面上一放,跟导演说:“导演,这牌我不满意,重新来。神职和狼人你随便给我一个都行,我不想玩村民,实在太boring!”
魏毓都呆掉了,实在是她没有想到现在的人会那么mean。敢情这娱乐圈里有钱的都不算大爷了,这有后台的才是大爷。
所有人都静默着等导演的答复,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导演宣布录制暂停,然后把女二号叫到了一旁,说要认真聊一聊。
“现在的年轻人哟!”安九年这么说了一句。
snow姐立马就回到:“安老师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这戏精放在哪里都是戏精,跟年龄可没有关系。你看再过几年,你又要说‘现在的中年人哟’,再过个几十年,你就该说‘现在的老人哟”。你看同为年轻人的我和魏毓,我们两不就挺乖。”
所有人都被snow姐逗笑了,场面上的气氛终于有了缓解。
有人吐槽snow姐,说:“你还说你不是戏精,你怎么好意思拿你自己跟魏毓比啊?人今年才上高二,你大学都快毕业10年了吧。”
众人又开始笑,这会儿导演回来了,他跟所有人说:“反正还有两局了,委屈大家一下,女二号既然要神职或者狼人牌,我们就在这两张当中随便抽一张给她。大家就当做她是正常摸牌拿到的吧。”
听上去有些荒谬,可娱乐圈就是这样的,大家也没说什么。只是安九年问了一声:“这样会不会不大公平,知道了这个,就会影响到大家的判断。狼人肯定会选择第一个杀她,好人也会把她当做第一个扛推对象。”
导演为难地说:“这个也要跟大家事先说一下,希望你们在前两轮不要让她出局。”
“什么生意?”安九年问道。
“就是希望各位狼人不要在前两夜杀她,各位好人也不要在前两轮白天把她推出去。”
“就算预言家验出她是狼人也不行?”
“就是预言家验出她是狼人也不行,所以希望预言家不要在前两轮验她。”
导演说完这话就灰溜溜地走了。所有人都无语了,魏毓上辈子加这辈子玩了那么多场狼人杀游戏,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怎么?这是要把游戏做成扶贫慈善项目吗?敢情请她们这些人来就是为了陪人玩过家家的?
这节目第一期就录得这么糟心,以后还能不能好了?
女二号这会儿上完洗手间补完妆回来了,她还特别不会看人眼色地跟她们说:“刚才导演应该把事情给你们说了吧,我只要不出局,那这个节目就会非常有看点。”
多大的脸啊!这游戏只要活到最后的人哪个没有看点啊?你要是给魏毓活到了最后,她就能把这游戏玩出万花筒的效果来。
“开始吧!”安九年发话了,所有人只好重新投入进游戏的氛围中,不过先前对于游戏的激情是彻底没有了。
魏毓还想多赢几局多拿几个筹码换现金呢,所以对于女二号这个人她就当做不存在,全程无视就好了。渐渐地,魏毓也发现其他人的路数也跟她一样,就是当做女二号不存在。
这女二号要是拿到预言家牌,他们这局当做预言家已经死亡的游戏在玩,全程忽视她的验人信息,警徽也不给她、
要是这女二号拿到狼人牌,他们就把这局当做三狼局在玩,把女二号留到最后再推出去,反正预言家也会验她。
最好笑的是,女二号在最后一局拿到狼人牌的时候还自杀想要骗药。女巫怎么可能救她?更何况是拿到女巫牌的魏毓。反正导演只说不要让狼人和好人在前两局把女二号给弄出去,没说她自己作死怎么办。
别说这女二号是狼人自杀骗药了,就是她是真的预言家死亡魏毓也不会救。
这女二号埋汰着女巫出局了,她一走,场面上就活泛了许多,总算把今天的六局游戏录制给完成了。
魏毓捶着肩膀站起来,无视了女二号一直扫视她的眼神。
“你是女巫为什么不救我?”
这话说得多稀奇啊,敢情魏毓不救她就是犯了多大错一样。
“我知道你是狼人啊,我干嘛还救你。”
女二号被她噎了一下,可还是梗着脖子说:“就算这样你也应该救我。这狼人自杀骗药要是成功了,那是多大的爆点啊,你一点都不会为这个节目考虑。”
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样子。
“啊?可是前面几局游戏里已经出现过这个套路了,我不觉得导演会在三局游戏里选择两局狼自杀的套路,所以没救您,对不起啊。”
“玩过了?谁玩的啊?“
魏毓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借您吉言,希望这个节目会有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