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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军攻顶之战卷土重来。品书网.vodt.com这一次,不再吝惜箭翎,飞矢劲镞擦过幽阒天际,密麻麻注向峰顶云国守军。
山上。
“元帅,对方的火矢将我军四围的草人尽给燃起了,已有几百兵士受了火伤!”乔乐来报。
“将滚木、树枝泼以酒或油,连上那些起火草人,还馈给山下。”来而不往非礼也,左丘无俦对嵇释又多了三分欣赏。若换了另外任何一人,受他昨夜那场袭击,斗志必受重挫,他曾屡试不爽。而那越国世子反斗志弥坚,世人拿他与自己己并论,其来有自。
“是!”乔乐去传达主帅之命。
登时,火光汹涌,顺山滚滚而下,将黎明之前的黑暗夜空映若白昼。
攻至半路的越军士遭遇火截,阵型顿乱。
山下。
“元帅,敌军以火易火,我兵士儿郎伤亡惨重,该当如何?”
嵇释剑指至高峰顶:“命令兵士原地择地隐蔽,调用强弩手,射程放远,加大硝磺用量,本帅要云国人无栖身之地!”
“得令!”
山上。
“元帅,山下射来重弩,把林子燃着了,营帐已遭殃央!”
“将起火的林木伐了投到山下。”左丘无俦紫眸精熠,“命有兵器可用的兵士随时待命!”
“遵命!”
山下。
“元帅,山顶起火了!”
“传本帅号令,总攻发起!”
“是!”
山上。
“元帅,越军发起了总攻号角。”
“阳将军率无器可执的兵士原地坚守,随时关注山中战况,待见得地上有落刃,随时命人下去捡拾。手中有兵器可用的兵士尽随本帅下山,所有将领,必在第一时间内找准对方将领,替我兵士挡住可削木器的利刃!”
“属下听命!”乔乐扬剑疾呼,“云国儿郎们,为夺回我云国土地,护佑我云国妇儿,冲下山去!”
当左丘无俦与嵇释再度打上照面时,各自战袍上已教鲜血染透。此时,言语已成多余,在透天的烈烈火光之下,两人两骑,遥遥相对,剑身悬滴鲜红,四目噬含残虐,直若两尊死神抵临凡尘。
四遭鼓声未绝,杀声不歇。两匹稀世坐骑似是都感应到了背上主子的心念,几在同时各扬颈嘶鸣。而此一声亦触发了各自主子的战弦,两条矫影疾动,时马上交斗,时当空盘旋,两剑相击时灼灼火芒四溅,剑气相逢时沙石枝叶横飞,又是一场白刃对决。
那厢庞三江也正与人交手,错马回旋时放目四望,颇感不妙。他既为副帅,必有几分为帅之道,看得出这云军愈战愈勇,且山上似乎有增援不断,而己方兵士士气已见不支了。如此情形下对越大军甚为不利。
“报——”忽有越哨骑举旗驰来,找到了副帅马下,“报副元帅,延平城被攻!”
庞三江大惊,命道:“速速鸣锣!”
军中锣声为收兵之令,军令如山,纵算身为主帅,也不得违背。嵇释连用三剑,迫对手身形稍退,自己则回落鞍上,拉缰向己阵营驰去。
“强弩手上,护卫元帅!”庞三江断喝。
十余弩手强弩齐发,保得主帅未受背袭。只可惜得是,左丘无俦的无俦剑将十余弩镞如数奉回,还进了发者心口。
“元帅,不追么?”部将全部带马凑来,个个喘着粗气,齐问。
“莫追了,我军兵士毕竟手无寸铁,若激起对方誓死反扑,我军必吃大亏。”左丘无俦目送嵇释去远,还剑入鞘。此一役,他算不得胜,而嵇释也没有败。
“但若放嵇释攻援延平城,副帅会是他的对手么?”乔乐问道。
就在昨夜,元帅突袭敌营的同时,副帅左丘无倚领五千兵马前往延平城。
“副帅此去本来就不是为了攻城掠地,虚张声势,解这厢之困罢了。”若非如此,此战结局未卜。
“左风带一队清点我军死伤人数。乔乐带二队打扫对方遗落物资。阳将军带两队人设法绕到原我军扎营处的峰下深涧。”
阳将军,乃原营中副帅阳开,恭首问:“敢问元帅,到深涧做什么?”
“找回所失兵械。”
诸人恍然顿悟。恁多兵械,对方来时不过两百余人,除了丢到那涧下,怎可能使之一夕内全部消失?元帅早已料着,但彼时时间紧迫不容搜寻,眼下敌军兵退,时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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