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的某一年,她曾问他:“如若当初我走得不是那条路,你所有的安排又能如何?”
“不如何。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他噙着自信微笑。“无论如何,我也会让你走上那条路。”
此一刻,她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他,诧异来不及掩饰,而他,接受她的呆怔凝望,不叱责失礼,也不急于行动,瞳光深暗如海。
“奴婢参见左丘家主。”很快,她记起了自己的身份,屈身参拜。
“今年的‘扶襄’开得分外的好,一起看看罢。”他道,径直推开了门,察觉身后人儿并未跟随,回过头,挑起一条刀锋般的长眉。“需要本王搀你么?”
“禀左丘家主,奴婢不敢离公主身边太久,请恕奴婢……”
“你家公主此刻不需要你去伺候,过来。”
她双足未动。
他大踏步迫近,扯起她一只手腕。一阵目眩神迷,待她下下神来,视线内已是奇花朵朵,一园的瑰丽,不尽的妖魅,兼有异香扑鼻。
“‘扶襄’并非只有红色,尚有月白与粉紫,美丽罢?”他在她身后低语,温热的气息贴着她耳跟滑过。
她急欲撤离,却被他牢牢牵制。
“如果是南苏,你便能坦然接受?”
“……左丘家主此话何意?”
“本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不是么?”箍在她腕上的双手,缓缓向上游移,一寸一寸地抚挲而过。
她僵若木石。
“如此难以忍受?还是要为南苏守贞?”他讥声道。“你不是良家子么?越国的良家子是你们王室悉心教导过后,而后送到各国王室子弟榻上,不是么?本王不够资格让你服侍?”
她面上血色尽褪,“左丘家主想要奴婢怎样服侍?”
“需要本王直言挑明么?”他问,修长的手指在她领口暧~昧徘徊,唇角若有若无地触上她耳尖。
“那么,左丘家主想奴婢就在这处服侍?”
“这地方花好月圆,有何不可?”
“……奴婢遵命!”贝齿将下唇咬出了一道血痕,她倏然转回身去,翘足勾揽上他脖颈,粉嫩的唇瓣堵住男人宽唇。
他一怔,却并未放过这送到嘴边的飨餍,将她抱得与自己等高,热烈索取着她唇间的柔软甜蜜。
她驯顺承受,在他的热唇噬吻到别处之际,淡声道:“奴婢并不是最出色的良家子,不到之处,还请左丘家主多多指正。”
正在扯解她腰间裙带的手指一僵。
她则低眉俯首,为自己宽衣解带。
“好了!”他将她推开,冷冷道。“你说得如此委屈,本王是强逼民女的恶徒不成?”
“奴婢不敢。”
“不敢就将你那张脸收回,看得本王倒足胃口!”他旋回身去。“把你自己收整利落,随本王来!”
她惟命是从,亦步亦趋,宛若一具没有灵魂的木雕。
“坐下,为本王弹一曲《燕关行》。”园中小轩内,清香三烛,孟离琴横放案上,他在案旁落座,饮一口香茗后,道。
“是。”
“少给本王看那样的脸色,本王今日找你本就是为了听你弹琴,若非你激怒本王,岂会……”他懊恼地收口:与这个异国侍女何必费这多言辞?“想要弹琴,就认真为本王弹,不得以本王最爱的琴污了本王的耳朵!”
她应是,坐于琴前,指抹琴弦,先试琴音,食指劲挑出一个号角般的高亢音符之后,一曲苍茫沉远的《燕关行》响起。那大漠黄沙,边关日落,顷刻间来到了这满园芳菲之中,令得蜂蝶惊飞,闲鸟高鸣……
那刹那,他知道自己走错了一步,极错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