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5让人无语(1 / 1)

“少夫人,您……”婉儿婉儿走近冰清,她真不知该如何劝这个貌似纯真却又极其难缠的冰三小姐。她不知道哇不知道!

“嗯?”冰清懒懒应道。

“这样不好吧?”

“婉儿姐,你喜欢马呢,还是兔子?我捏一个送你。”冰清笑咪咪地问道。

“……”婉儿满头黑线。这完全是答非所问嘛。

唉,算了,婉儿挫败地皱眉。

沙沙沙!有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婉儿立刻警觉,盯紧声音传来的方向。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虽说是万俟家的地盘,她还是谨慎点儿好。

冰或慢慢地走来,脸上波澜不惊。

“冰公子。”见是冰或,婉儿躬身行礼。

冰或朝她淡淡点头,算是应答。

“冰哥哥!”正专心和泥的冰清听见婉儿的声音,一抬头就真的看见了冰或,忍不住开心地叫。

笑容在她脸上蓦然绽放,明媚如刚被春雨淋洗过的太阳,灿烂夺目。

“嫂子。”冰或线条凌厉的脸似柔化了少许。她那欢欣鼓舞的声音,明媚如春阳的笑容,似一股暖流,进驻了他的心田。

“嫂子?!”冰清似是困惑地皱起了眉头,“为什么叫我嫂子?我不喜欢,我叫冰清。”

“嫂子,你已是宁兄的娘子,我叫你嫂子是应该的。”冰或解释道。

“可是,你已经答应做我哥哥了呀!”冰清嘟起高高的唇,“你不能反悔的。”

“我没有反悔。”

“那你为什么不叫我冰妹妹或清妹妹?却叫我嫂子。”冰清胡搅蛮缠道。

“……”本就不善言辞的冰或被他问得哑口。

“好吧,你要是不愿意叫我我冰妹妹或清妹妹,那就叫我清儿好了。”冰清故作大方道。

“不可以。”冰或满头黑线。

“为什么不可以?”

“……”冰或哑然,这哪有什么为什么,因为这不合礼教呀,可是这样和她解释,她也不会懂的,“呃,我陪你捏泥人吧。”冰或试图转移话题。

“……”冰清圆溜溜的大眼委屈地地瞪着冰或,已有水珠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凝结,“冰哥哥是不是讨厌我?”

“呃,不,不,”冰或傻眼,“这……清儿。”终究还是敌不过她的眼泪攻势啊眼泪攻势。

好吧,就依了她吧,好在现在也没什么外人。再说,江湖儿女也没那么多讲究。只要大庭广众之下谨守礼节就是了。冰或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真的?”冰清顿时破涕为笑。

那笑容竟如蓦然绽放的昙花,夺人心魂。让冰或更加肯定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一旁看着的婉儿惊得目瞪口呆,这就是传说中那堪比冰人的冰宫少主?!可为什么他现在正一本正经地和冰清讨论这些幼稚的问题,脸上完全不见不耐,有的只是无奈,和宠溺?!

婉儿揉了揉眼,又揉了揉眼,还是没看错啊没看错!

果然,传说是不可信的。

冰或低头认真地陪冰清一起捏泥人,脸上一片平和。

“冰哥哥,我捏一只猫,你捏一只老鼠,然后让它们成亲,可好?”

“呃?这……”冰或无语。

“呃……”冰清皱眉思考,“好吧,既然你不喜欢老鼠,那就换你捏猫好了。”冰清一副好商量的口气。

一旁的婉儿都想怒吼了,这不是喜欢猫还是老鼠的问题好不好?

“还是清儿喜欢什么就捏什么好了。”冰或好脾气地应道,脸上似有笑意。

耶?!婉儿石化ing

一个满口胡言乱语完全不按排理出牌的据说是痴儿的女子,和一个玩着泥巴言笑晏晏据说是冰人的男子——这疯狂的世界,完全不是她婉儿能理解的啊,啊!

无良的某人却暗自乐翻了天。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啊生活!不过看冰或这么上道,以后还是少整他一点好了,恶质的某人暗自决定。

当万俟宁终于寻到冰清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和乐融融的画面——巧笑嫣然的女子和神情愉悦的男子,他们竟然在一起……玩泥巴?!万俟宁不禁眨了眨眼。

万俟宁今天早早结束工作,为的是陪她家娘子好好逛逛这万俟家的各个园子。谁知却各处寻不到自家娘子。一路问来,才知往这个方向而来。

谁知,见到的不止有他家娘子,还有他的挚友——冰或。

冰清对他从来都是冷淡客气似陌生人的,这他可以理解,毕竟他们虽是夫妻,认识时间却只有几天。

可是,看冰清每次见到冰或都那么欢欣鼓舞,他的心也不免酸涩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可以那么熟?为什么冰清见到冰或那么开心?为什么冰清可以有那么多话和冰或聊?

难道是因为冰或曾多次救她于危难之中的缘故?他已从即墨玥口中得知,据说冰或曾多次、亲自英雄救美。万俟宁现在有点后悔当初假他人之手保护他家娘子了。

“冰哥哥,你干么捏了两只老鼠?一只猫只能娶一只老鼠的。”冰清借机传播一夫一妻制的思想。呵呵,先在他家相公的朋友身上下手,让他们熟悉一夫一妻制,将来万俟宁如果敢纳妾,她冰清就会有战友了。

“哦,这样啊,那再捏一只猫好了。”冰或完全是一副冰清说什么是什么的样子。

“可是老捏猫和老鼠好无聊哎。”欠揍的某人继续找茬。

“哦……”冰或还真皱眉沉思,“那捏一只兔子怎么样?老鼠会喜欢兔子吧?”冰或认真询问

一旁的婉儿直翻白眼。冰公子,你的形象啊形象,就这么毁了吗?

“好吧,那问问老鼠好了。我们可不能干那种包办婚姻的事,得他们两厢情愿才行。”冰清洗脑ing,“贝塔贝塔,给你娶个兔子新娘怎么样?不说话哦,是害羞了吧?那我就当你默认了哦。”冰清一本正经地对着其中一只老鼠询问。

“……”冰或嘴角抽搐,有忍不住的笑意偷偷流溢了出来。

她哦,似是疯言疯语,却每每有大智慧在不经意间流露。让他迷惑再迷惑,忍不住想再多了解她一点儿,再多一点儿。和她在一起,永远是轻松愉悦的。

“原来娘子和或兄偷偷躲在这儿玩呢,为什么不叫我?”万俟宁笑吟吟地向冰清几人走来,身后紧紧跟随着贴身侍卫青川。

“姑爷。”婉儿躬身行礼。

“或兄。”冰或起身招呼道,两只沾满泥巴的手互相搓着。

“相公。”冰清局促地站了起来,脸上挂着怯怯的笑,完全不似刚才那轻松俏皮的笑。

哎呀!不妙,让她家相公看到她像一个野丫头一样浑身脏兮兮地玩泥巴,她的形象啊!冰清在心中哀嚎。

“呵呵,好像打扰到你们了。”万俟宁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就是这样,冰清在他面前总是那么拘束,而他恨死了这种拘束。

“相公,你找我有事吗?”冰清问。问完了才惊觉,这口气好似赶人的样子,言外之意好似,有事就说,没事就赶快滚蛋吧。

果然,万俟宁笑容的好似僵了僵。

“没什么事,只是怕娘子你闷,想带你到处逛逛。”

“哦。”冰清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沉默。让人压抑的沉默。

“既然有或兄陪着娘子。我就先回去了。我还有工作没做完呢。”万俟宁说完,也不等冰清的回答,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在冰清眼里,竟似落荒而逃的样子。那身影,不知为什么,冰清竟觉得有几分落寞。

不可能的。冰清摇摇头,他是天下人人景仰好似无所不能的万俟宁呢,他是如神似仙的万俟宁呢,那些凡夫俗子才会有的落寞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冰清转头,蹲下来,继续未完的捏兔子工作,只是再也无法专心了,脑子里满满都是万俟宁离去时的背影。

冰或一脸深思地望着心不在焉的冰清,看她为兔子捏第五只腿。

安静的卧房内,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清晰可闻。

冰清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的下弦月,发呆。

已经很晚了,万俟宁还没回房。前几天的这个时候,他们都已经就寝了。

今天傍晚,他派小厮来通知她,说今晚会在书房呆到很晚,让她先睡。

可是,冰清却怎么也睡不着,今天下午万俟宁离去时的背影困扰着她,让她无法安眠,索性披衣起来,看着月亮发呆。

她下午看到的是真的吗?还是幻觉?他对她失望了吗?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娶一个痴儿?听李妈妈说,是万俟家主动来提亲的,只是原因成谜。

诸般不解,诸般猜测,像一张网,将冰清罩在其中,让冰清透不过气来。

冰清再也受不了这种心烦意乱的感觉了,站起身,决定去找万俟宁,去瞧个明白。看他是否真在忙,还是在生她的气,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

冰清站起身,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外房守着的小婢正在打盹,没有发觉冰清出来。

哈!屏住呼吸走出来的冰清舒了一口气,幸好,没被人发现。

“少夫人。”

“啊?!”冰清快速掩住自己脱口而出的惊叫,回头瞪着那个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吓她的人——婉儿。

“少夫人要去哪儿?”

婉儿的房间就在冰清房间的旁边,这是李妈妈的坚持,据说是为了防止冰大夫人之类的人来暗害冰清。婉儿本是习武之人,向来浅眠,所以冰清一出门,她就发现了。

“唉——”冰清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婉儿把她盯得还真紧,“去看看我家相公在忙些什么?”

“您最好还是不要去打搅姑爷吧。”婉儿劝道,不过根本没指望冰清会听。

“我没有要去打搅他,是去关心他。”冰清边说边迈步向前。

果然。婉儿暗叹一声,默默跟上。

该死!那个书房在哪儿来着,冰清暗咒。

冰清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书房走去,幸好她不是路痴,虽然万俟宁只给她指过一次,但她还是记住了。虽然在这黑不隆冬的夜里难找了一点。

跟在后面的婉儿暗暗惊异,冰清记路的功夫一点都不比她这个行走过江湖的人差。本来她还想等冰清找不着路时,乖乖打道回府呢。

书房内。

万俟宁一人坐在书桌后,没有点灯,只有淡淡的月光,让书房内的一切依稀可见。

那黑暗中的剪影竟有几分萧索。他竟然也在……看着月亮发呆?!当冰清从半敞的窗户里看到这一幕时,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个儿的眼睛。

冰清望着万俟宁,万俟宁望着月亮,婉儿盯着自个儿的脚尖。时间就这样静静地流逝着。

夜,静得出奇。

“唉——”

这已是万俟宁今晚第十三次叹气了,冰清皱了皱眉。是和她有关吗?还是在为别的什么人或什么事闹心?他真的不适合叹气,他只适合站在云端,拈花微笑。

“进来吧,青川。”久久之后,万俟宁开口道。

“相公。”冰清弱弱地喊了一声,抬腿往里走。

“娘子?!”见进来的是冰清,万俟宁脸上满是掩不住的惊异。

他本以为外面是不放心他一人独处的青川,没想到却是让他心绪不宁的主人——冰清。

“相公,你……”冰清咬着下唇,犹豫了几许,“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终于说出来了。好吧好吧,都问清楚吧。她想做痴儿,就是不想再过人与人之间猜来猜去的生活,想过简简单单轻松自在的日子。所以,实在不该因为矜持、自卑之类的东西,而折磨自己的心神。

“当然不是。”万俟宁急忙否认,他只是在生自己的气,“娘子为什么这么认为?”

“那相公早已知道冰清是个痴儿吧?”好吧,知他即使是真生她的气也不会当她的面承认,这是教养,冰清知道,于是也不纠缠于这个问题,改问其他的。

冰清的这句话,不仅让万俟宁大为惊异,也让站在门边未走近的婉儿抬眼瞧向冰清。

冰清这句话问得真是……让人无语。

第一,一个痴儿貌似不会这么理直气壮、诘问似地问别人,早知道自己是个痴儿吧;第二,不管问这话的人是不是痴儿,貌似有教养的人也不会承认,尤其是万俟宁。

“……”所以,万俟宁无语。

“那相公为什么会坚持非我不娶呢?”冰清也知道别人不会回答那么白痴的问题,所以那句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句。

“娘子,这……”万俟宁不知该从何说起。

“相公不会是和别人打赌输了,必须娶个痴儿吧?”

这个的可能性很小,貌似万俟宁不是那种用自个儿的终身大事和别人打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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