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辰已经彻底听晕了。
不过呢,看司越越那狡猾的样子,就知道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不需要旁人操心。
宋星辰自知也操心不明白,便没再多问,只让小助理开车,送司越越回了家。
家里人还不知道司越越受伤的事,司越越自己也没说,所以大家的表情都如同寻常一般,没什么变化。
晚饭时间,靳斯年带着小闵一起回家。
小闵见司越越已经在家,便好奇地问:“姐姐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收工早,就提前回来喽。”
小闵没有多想,轻轻点了下头。
而他旁边的靳斯年则一直沉默,也没搭理司越越,不知道是因为电话的事,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情况。
但司越越是不可能让他一直沉默下去的,从吃晚饭开始,她就各种找机会靠近靳斯年,而且还是她受伤的那一侧。
奇怪的是,她一靠近,靳斯年就不着痕迹地躲开。
这种情况发生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巧合。但次数多了,就很能说明问题。
司越越这只小狐狸,自然发现了问题,嘴角不可自抑地勾起。
靳母发现她在笑,便问:“越越,你这是有什么开心的事?”
“嗯?啊,没有没有。”
“那你为什么在笑?”
“因为吃得高兴呗,太好吃了。”
靳母被她的话逗笑,眉眼不自觉地弯起,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吃过晚饭,司越越突然来了兴致,张罗着要去健身,还怂恿着小闵一起。
小闵被说得心动了,准备跟司越越一起去见识见识。
那边的两个人跃跃欲试。
可靳斯年没办法再冷静下去,他黑着脸打破平静:“司越越,你能不能去休息一会儿!”
司越越一脸莫名,问:“怎么了?”
“工作一天了,很辛苦。”
“哎呀,辛不辛苦,我自己心里有数。”
见司越越不听话,靳斯年加重语气,且以命令的口吻说:“我,让你回去休息!”
司越越特别讨厌别人命令她,当下就昂起下颚,一脸不服输地回道:“就不!”
“你这是不知好歹!”
“那你就当我不知好歹吧!!”
两个的争执声越来越大,还引来了靳母。
她站在二人中间,急道:“这是怎么了,又闹别扭了?”
小闵在旁边看了整个过程,替司越越说了话:“叔叔无理取闹!”
“没错,斯年也不知道怎么了,非要让我回去休息,也不知道……”司越越正做着补充说明,却被靳斯年捏住了肩膀。
他这一下来的特别突然,司越越一点防备都没有,疼得她叫了一声。
靳母被吓了一跳,忙问:“越越,你肩膀怎么了?”
靳斯年也在那明知故问:“就是啊,你怎么了?”
“没事,都是老公太用力,弄疼我了,”司越越眼睛一下就红了,瘪着唇,可怜兮兮地控诉道,“老公,如果你有什么不满,你就对我说,不要下那么狠的手嘛,人家承受不住的。”
这演技……她司越越不得影后,简直天理难容!!
靳斯年气得直磨牙。
靳母还在火上浇油,谴责着靳斯年:“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啊,快点向儿媳妇道歉!”
“我道歉?她不顾自己身体情况,坚持要去锻炼,她才是任性!”
“我身体怎么了,好着呢!”
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在说谎!
靳斯年心头一怒,伸手就扯开了司越越的衣服。
然后,就露出红肿的肩头。
靳母立刻瞪圆了眼睛,问着:“越越,这是怎么回事啊?”
司越越的气焰好像被瞬间浇灭,眼神游移:“这个,就拍戏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但就小事而已,活动开了就好了。”
靳斯年再次扯破司越越的面具:“胡扯,这分明就是需要静养的伤!”
这次,司越越没有嘴硬,她就像做错事一般,无措地垂下头。
见司越越默认了,靳母又急又心疼:“你这孩子,受伤了怎么都不说啊?”
“因为是小事嘛,我本来就没想告诉大家,”司越越似乎想到了什么,挑眉,问着,“不过老公,你是怎么发现的呢?”
靳斯年面无表情地说:“因为你这边肩膀很僵硬,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可婆婆他们都没发现呢。”
“我观察得仔细。”
“你观察我干嘛?你该不会一早就看到我受伤的新闻吧?”
靳斯年眉头挑了下,而后一脸郁闷地看着司越越。
这女人,一定要和他玩套路吗?
可是凭她的智商,能玩得过自己?
靳斯年收回视线,轻哼了一声之后,严词否定:“我没那么闲,会看那种没营养的新闻。”
这话,婆婆最先不乐意听了,斥着靳斯年:“只要和越越有关系的新闻,就都是有营养的!你们两个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说你,怎么还不知道尊重一下越越的工作呢!?还有,现在,快送儿媳妇回房间里休息!”
靳斯年现在是真不想搭理司越越,他都能想象得到,回房间之后,这女人会说些什么。
但母亲在后面虎视眈眈地盯着,靳斯年没办法,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司越越回房间。
待房门一关,司越越就翘起尾巴来:“老公你真的好关心人家,受伤的新闻一出来,你就知道了呢。”
“再说一遍,我没关注娱乐新闻!”
“是吗?那你敢不敢把手机交给我,让我看看你的浏览记录?”
靳斯年错开视线,嘴硬道:“凭什么给你看!”
他的嘴硬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真相也已经呼之予出。
但靳斯年就是不承认,这让司越越直叹气,有些无奈地问:“靳斯年,让你承认你关心我,就那么难吗?”
一点都不难。
难的是司越越接下来的套路。
见靳斯年不说话,司越越主动吻上他。
靳斯年是想推开司越越的,可是一想到她受了伤,便没敢用力。
但司越越就像一只八爪鱼似的,不用力根本甩不开她。
到最后,靳斯年只能半推半就,被司越越压在沙发上,两个人都吻得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