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心里发毛,靳斯年也不能表现出来,还很平静地找着借口:“教授觉得我今天穿的衣服太学生气,便借了一套衣服给我。”
“借?我老公穿衣服,竟然还需要借!?”
司越越觉得这话太不可思议了,然后拿出手机就开始拨打号码。
冷凌霜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宋星辰也不知道。
但靳斯年知道,他忙制止道:“别买,我不需要!”
“你都借衣服穿了,还说不需要?不行,你别拦着我,这种事我可忍不了!”
司越越行动利落,说话的功夫,便联络上一位设计师,报出靳斯年的尺寸,就让对方定制五套西装。
这出手,可真是大方。
但冷凌霜却在旁边拆台:“也不量量尺寸就买,万一买错了呢?”
司越越放下手机,心平气和地说:“我老公,天天摸,还能买错了?”
就是这句解释,听得冷凌霜好想哭。
靳斯年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示意司越越注意点。
行吧,注意点就注意点,反正司越越一会儿还要再出招。
司越越从善如流,安静下来。
宋星辰从进来之后,就一句话没说。
虽说是来蹭吃蹭喝的,但一直不说话,难免显得没礼貌。
见此刻没人说话,宋星辰便决定开口讲两句,权当是调节气氛:“这家店的人均消费蛮贵的,你们午饭来这边吃,也是够奢侈的。想当年我上学的时候,如果想吃寿司的话,也就是去校门口的寿司店买一份解馋。”
宋星辰这话,看似在回忆过去,却引出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靳斯年和冷凌霜来这里吃饭,是个人行为,还是听从教授的安排?
如果是个人行为,他们作为学生,恐怕没必要来这种人均消费一千的高级餐厅吃饭。
若是听从教授的安排……这教授是钱多烧得慌吗?
现在问题被摆在明面上,而作为当事人,靳斯年与冷凌霜都保持了沉默。
既然他们不回答,司越越便笑着替其说道:“你去校门口吃,是因为你没有一个能为你拨款的教授。这人和人,境遇可是不一样的哦。”
宋星辰颇为赞同地点头,还说:“的确不一样,越越你说,我的人生道路上,怎么就碰不到这么善解人意,又大方的老师呢?”
“这个呀,你就要问问对面这两位了,看看他们能否传授你一点经验。”司越越说着,歪头看向对面两个人。
靳斯年抬头,与司越越对上视线。
他知道,这女人开始怀疑了。
一旦到了这个阶段,就不要轻易说话,因为没准哪句话,就会被她当做反击的武器。
就在一片安静中,有人突然拽开拉门。
听到声音,大家都齐齐看过去。
此刻门口站着的人,是靳斯年的手下,他按照约定的时间来这里赴约。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少主夫人会在这里!!
少主之前叮嘱过,不管是谁,都不许在少主夫人面前提起组织的事。
那么现在,他是不是应该撤退?
男人已经做出判断,立刻抱歉地说:“真是不好意思,找错房间了。”
见对方要走,司越越忙出声说道:“等一下!”
她的命令,让包厢里的人都紧张起来。
而门口站着的男人,无疑是最紧张的那个。
他慢悠悠地转过身,笑着问司越越:“请问,有事?”
司越越也在笑,笑容特别无害:“你本来要去哪啊?”
“就是,203房间。”
“可据我所知,这里没有203房间啊。”
司越越这一诈,让男人心里慌得一逼。
但为了不露出痕迹,他只能硬着头皮,装出恍然的样子:“哦,那就是另外一家寿司店,我记错了。”
“呵,餐厅还能记错,你可真粗心。”
“谁说不是啊。”
司越越上下打量着男人,眯着眼,说:“可你看上去,不像是这么粗心的人呢。”
“那是因为最近事情太多,忙得晕头转向了。”
“既然忙成这个样子,还有时间对我解释这么多?”
这话让男人快哭了,觉得少主夫人说话太气人,她怎么不看看是谁在一直问问题啊!
虽然心中有怨气,男人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说:“我只是在回答你提出来的问题,这是尊重。”
“尊重?那也不用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吧。咱们萍水相逢,不必如此。还是说,你见过我,不得不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司越越的试探,让靳斯年悄悄攥起拳。
而男人的额头,则流下冷汗。
他顾不得擦,只是低着头,有些慌乱地说:“你是明星,我当然见过。好了,不打扰了!”
说完这话,男人也不管司越越是什么反应,拽上门就走。
司越越则悠悠叹气,评价道:“现在的人,可真奇怪啊,莫名其妙就和我说这么多。星辰,你说这是我人缘好吗?”
宋星辰也察觉出不对劲儿了,在旁边敷衍地笑笑,没有说话。
此时的靳斯年,很不开心。
他觉得自己挑选的手下,那都是精英,不管是能力和魄力,都是一等一的。
可是看看今天他们的表现?
先是保镖没有及时汇报司越越的行踪,而后又是暗一没有通告手下,取消见面,现在呢,刚刚那手下的表现简直不能用愚蠢来形容了!
靳斯年真的很怀疑,他们是不是太平日子过得太久,智力都退化了!
司越越一直在偷偷观察着靳斯年的反应。
自然的,也将他生气的样子都看在眼中。
既然老公生气了,那可是要哄一哄的呀。
所以司越越探过身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而后问:“老公,你怎么在发呆啊?”
靳斯年调转视线,看着面前的女人。
然后他做了个决定,说:“刚刚那个人,其实和我们认识。”
冷凌霜觉得司越越与靳斯年离得太近了,好碍眼。
但是听过靳斯年的话之后,她立刻不敢置信地看着靳斯年。
司越越却没有什么特别表情,只是玩味地勾起嘴角,说:“这是要交代实情了?那我可要洗耳恭听呢。”